“我聽說，食堂的大廚何雨柱，經常偷拿食堂的菜品回去？”李副廠長問。

“這……是有這么回事。”食堂主任想了想說。

這件事，食堂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基本食堂的員工，下班的時候，都會帶一些剩菜回去，這算是潛規則了。

食堂主任沒想到，李副廠長怎么忽然提這個。

“你知道這件事，怎么不向我匯報？他這是竊取公家財產，必須嚴肅處罰，”李副廠長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把何雨柱調離廚房，讓他去負責掃廁所，必須讓他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對了，讓宣傳科把這件事情全廠通報，讓大家引以為戒。”李副廠長嚴肅的說。

同時將一張批條遞給食堂主任，那是對何雨柱的懲罰通知。

“是，我這就去安排。”食堂主任連忙接過通知書。

他雖然弄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看李副廠長這生氣的樣子，明顯不是開玩笑。

八成是何雨柱得罪李副廠長了。

上午，食堂主任來到后廚。

“傻柱，有人舉報你偷拿食堂物資，廠里決定，罰你離開廚房，去掃廁所，把你的工作服脫下，去打掃衛生的那報道去。”食堂主任宣布說。

“啊？讓我掃廁所？”傻柱傻眼了，他怎么就忽然被罰去掃廁所了啊？

“主任，是不是搞錯了？廠里怎么能罰我師父去掃廁所呢？”馬華連忙問。

他是傻柱的徒弟，對傻柱也非常忠誠，聽到師父被罰了，自然要為師傅問個清楚。

“廠里的通知書都下來了，李副廠長親自批的，怎么可能搞錯？”

“廣播室很快就會進行全廠廣播，傻柱，趕緊把工作服脫下。”食堂主任說，食堂主任剛說完，喇叭里就出來廣播員冉秋葉的聲音。

“現在進行全廠通知，食堂廚師何雨柱，因經常偷拿食堂物資，現罰他離開食堂，負責清掃廁所工作，希望所有工友引以為戒，我們不能拿公家的一針一線！”

聽到廣播，傻柱連都黑了，這廣播一播報，他的臉可就丟沒了。

“掃廁所就掃廁所，有他請我回來的時候。”傻柱將圍裙脫下，往地下一扔。

聽到食堂主任說，是李副廠長親自批的，傻柱立刻就想到，這是李副廠長在報復他，報復他打了對方，罰就罰吧，罰他一個人，總比罰秦淮茹好。

“好了好了，都被愣著了，趕緊干活，工人們中午還要吃飯呢，耽誤了吃飯，大家都得受罰，”食堂主任大聲說。

一車間，聽到廣播，秦淮茹跟易中海都愣住了，傻柱怎么被罰去掃廁所了？

易中海皺眉，因為拿偷拿食堂物資？是因為經常帶菜回去？這種事情，食堂里的人應該都知道，算是食堂的潛規則了。

正常情況，廠里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處罰傻柱，除非，有人舉報。

是誰舉報？

劉海中？

有這個可能。

自從劉海中當上院里的一大爺，傻柱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每一次開全院大會，都會各種懟他，絲毫不給劉海中面子。

許大茂，也有可能，許大茂和傻柱，從小就死磕，許大茂巴不得傻柱倒霉。

王建國應該不太可能吧？他跟傻柱沒太大的矛盾啊，難道是因為，傻柱砸他家玻璃？可是他應該并不知道吧？

還是院里其他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又或者，就是軋鋼廠里的員工？

傻柱那張嘴容易得罪人，給人打菜的時候，看你不爽就抖個勺，給你抖掉一半的菜，也有可能暗中記恨傻柱，然后去舉報他。

易中海皺著眉頭，這次的事情分析不透，傻柱的敵人太多了，和易中海不一樣，秦淮茹直接就想到了李副廠長。

大年三十那天，傻柱把李副廠長給打了，這剛上班，傻柱就被罰去掃廁所，這要是沒關系，鬼都不相信，秦淮茹扔下工作就往食堂跑，她得去安慰安慰傻柱。

“李副廠長怎么能這樣？明明是他先欺負人的。”秦淮茹委屈的說。

“那能怎么辦吶，是讓他是副廠長呢！”傻柱無語的說。

他們就是一工人，得罪了廠長，還能有好？他把李副廠長給捶了一頓，沒把他開除就好了。

“不行，我去找廠長，明明是李副廠長欺負人。”秦淮茹紅著眼睛，說完就作勢要走。

“算了吧，你還想把自己也給牽扯進來呀？”傻柱攔著秦淮茹說。

秦淮茹被傻柱這么一欄，立刻就不走了，她說要去找廠長，自然只是說說而已，且不說找廠長能不能解決問題，只要找了廠長，她的問題也得暴露出來。

到時候李副廠長沒什么事情，她翻到有可能被開除了。

“咱又沒有證據，就算你找廠長舉報，人李副廠長也可以不承認。”

“就這么著吧。不就是掃廁所嘛，這有什么啊，在哪工作不是給國家做貢獻那。”傻柱這會兒的覺悟還挺高。

不高不行啊，現在都已經被罰去掃廁所了，不這樣安慰一下自己，自己心里更難受。

“那就這么算了？”秦淮茹紅著眼睛問。

傻柱被罰去掃廁所，不能繼續待在食堂，那她們家以后的飯菜可怎么辦？

王建國可不會給她們家帶菜回來，就算帶了，也沒她的份。

除非…

“那不然那？你就瞧好了吧，他們早晚得請我回去！”傻柱不服氣的說。

廠長、副廠長請客吃飯的時候，都得他來開小灶，其他廚師，廚藝根本沒他好。

哎……不對……王建國那家伙的廚藝不比自己差啊，想到這兒，傻柱心里稍微有點慌。

自己在廚房的地位，不會被王建國給搶走了吧？看來他得找機會，去和廠長說說，得早點把他調回食堂去。

下午，王建國在食堂外的空地上曬太陽，和其他工人不一樣，在廚房工作的廚師，工作要輕松很多，洗菜切菜有人準備，不需要廚師動手。

廚師只需要負責炒菜就行，之前傻柱在廚房當大廚的時候，中午弄好了飯，甚至會回去休息。

晚上有人加班要吃晚飯，再去食堂，王建國沒傻柱那么沒有職業道德，拿工資，摸魚就算了，還遲到早退，太不像話了。

王建國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冬日里的陽光。

“王建國……王建國”劉嵐跑了過來。

“怎么了？有事嗎？”王建國睜開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劉嵐。

“喲，夠悠閑的啊”劉嵐說到

“找我有什么事？”王建國說。

“差點忘了，廠長打電話讓你去辦公室找他！”劉嵐說。

“廠長找我？”王建國有些疑惑。

廠長找他干嘛？因為他要挾李副廠長的事情？

不可能，李副廠長根本不可能把他被要挾的事情說出去，除非他不想干了。

那廠長找自己做什么？雖然心中有疑惑，但王建國還是起身去找廠長。

廠長辦公室，王建國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之后，才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王建國愣住了，眼前這兩位警檫有點眼熟啊。

“小王同志！我們又見面了！”兩位警檫熱情的過來和王建國握手。

“你是什剎海的警官！”王建國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兩位警檫了。

他帶何雨水還有秦京茹兩人去滑冰，結果遇到一個流氓持刀行兇，被他給制伏了，后來鐘躍民幾人出現，他才知道那個流氓是小混蛋，扭送小混蛋去警署。

雖然打傷了小混蛋，但因為他是自衛，所以做了筆錄之后就出來了，至于小混蛋，好像先送去醫院治療，然后還要繼續接受調查，那家伙似乎有命案在身。

“對，小王同志，多虧了你把康九捉拿歸案，我們才把之前幾起殺人案件給結案了！”

“我們一直在找通緝康九，不過這家伙行蹤不定，我們一直抓不到他。”

“現在好了，終于可以給人民一個交代了！”警官激動的說。

小混蛋的名字叫康九？

“警官，您太客氣了，幫助人民捉拿壞分子，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王建國謙虛的說。

“好啊，要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覺悟，那天下就太平啦。”

“小王同志，這是我們警署送來的錦旗，你一定得手下！”警官這才進入正題。

旁邊一名警官，將手上的錦旗展開。

上面繡著幾段文字，贈：紅星軋鋼廠廚師王建國見義勇為新青年，勇斗歹徒好同志

什剎海警署贈。

王建國回到食堂。

“哎，王建國，廠長找你有啥事啊？”劉嵐好奇的問。

以前除了傻柱，廠長可從來都沒找過食堂里的其他人，這傻柱剛被罰去掃廁所了，廠長就找王建國，怕不是王建國要頂替傻柱的地位了吧？

那王建國以后可舒服了，傻柱每次給廠長、副廠長等人開小灶，都能偷好些肉菜回去，燉一只雞，能偷走半只。

王建國以后也能過上這種生活，真是讓人羨慕。

“晚點你就知道了。”王建國笑著說。

什剎海警署送錦旗過來，錦旗雖說是給他個人的，但他拿不走，那面錦旗，會留在廠里。

晚一點，食堂主任會把錦旗拿來食堂掛上，至于廠長把他叫去，只是那警檫想當面感謝感謝他。

警檫走了之后，廠長還給了他一張手表票作為獎勵。

本來想給自行車票的，但是再知道王建國有自行車之后，就將自行車票換成了手表票。

他一直想買一塊手表，但是沒有合法途徑弄一張手表票，就一直沒買。

現在能釣魚賣錢，又被廠長獎勵了一張手表票，正好可以買手表了，下了班就去買！

忽然，廠里的廣播喇叭又響了起來。

“全廠廣播，全廠廣播，食堂王建國同志，見義勇為，勇擒歹徒，幫助警檫抓住一名通緝犯，什剎海警署送來錦旗，稱贊王建國同志是見義勇為的新青年，勇斗歹徒的好同志！”

“廠里決定對王建國同志進行全場表揚！同時獎勵三十元以茲鼓勵，希望全體工友們，能夠學習王建國同志見義勇為的行為，勇擒歹徒的勇氣。”

好嘛，這食堂主任還沒有來呢，廣播就先念出來了，不過獎勵三十塊錢了嘛？他也沒收到呀。

“王建國，厲害呀，還幫助警署抓壞人，給我們食堂長臉了。”劉嵐稱贊說。

“王師傅，給我們說說看，你是怎么抓到歹徒的唄？”

“那歹徒長啥樣啊？”

“王師傅，您還會打架呢？”

食堂里的員工，紛紛湊了過來，這個時代娛樂活動少，聽到一件事情，自然就會討論好一會兒。

在這之前，大家討論的都是，傻柱是怎么被罰去掃廁所的，他可是廠長賞識的人，怎么會被罰去掃廁所呢。

現在，聽到王建國勇擒歹徒，大家討論的話題立刻就轉移了。

“嗨，就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流氓，那天我帶朋友去什剎海滑冰，結果那小流氓見我朋友長得好看，就過來找事。”

“那我能答應嗎？一腳就被我干廢了，那家伙也就拿著一把匕首，看著狠，其實沒什么本事，就是聽說，那人好像捅過人。”王建國隨口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喲！還殺過人呢，那可是個狠角色！”

“也就是王師傅您膽子大，要我看到人小流氓拿著匕首，我肯定不敢上。”

“要不怎么王師傅受嘉獎，你沒有呢！”

“大伙兒都在呢？”食堂主任手拿錦旗來到食堂。

“這就是警署送來的錦旗啊？”

“真漂亮！”

“這錦旗，是什剎海警署為了表彰王建國同志，專門送過來的，以后就掛在我們食堂了！這是王建國同志的榮譽，也是我們全體食堂的榮譽，大家給王建國同志鼓掌！”食堂主任大聲說。

嘩……

食堂里的人，全都鼓起了掌。

“馬華，你把這個錦旗掛起來！”食堂主任說。

“好嘞！”

“王建國，這是廠里給你的獎勵，請你收好！”食堂主任來到王建國面前，當著所有食堂員工的面，將三十塊錢交到王建國手上。

王建國笑著接過錢，之前他還以為三十塊錢是假的呢，原來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