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夏挽著林羨的胳膊走在前面聊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羞恥事’。
時而顧清夏揪他胳膊一下說一聲“討厭”、時而又偏頭倒在他肩膀說一聲“喜歡”，時而又甩開林羨的手，哼一聲“姐姐不疼你了。”
后面的三小只：……
……
美食街，一家川味串串店。
點了串串在砂鍋里悶煮，五個人坐下，三小只各霸一方，顧清夏和林羨坐一起。
江晚漁拿出蘋果推到林羨面前：“林羨，聽說你中午用蘋果啃了顧清夏和邢琪娜的影像出來，你能不能也啃一個我？”
奈美結(jié)衣也拿出蘋果：“還有我。”
這種浪漫的事情，她們也要讓林羨給體驗一次，要不然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
顧清夏：“哎呀馬上要吃飯了，還啃什么蘋果，別胡鬧了，弟別理她們。”
“哦……”奈美結(jié)衣和江晚漁把蘋果收回去，略顯失落。
這兩位是顧清夏的閨蜜，林羨給顧清夏和邢琪娜都啃過，不啃這兩位，說不過去。
一碗水得端平嘍。
“蘋果就算了，馬上要吃飯了，要是再啃蘋果的話，待會沒法吃飯了，不過……”林羨拿起蘋果笑了笑，又道：“你們都是魔音的，唱歌一定挺厲害，這家串串店可以唱歌，你們唱首歌，我就給你們畫一副，這樣公平一點，你們覺得呢？”
前兩次可以免費，這一次得要點好處，不能白白浪費了魔音小姐姐的歌喉。
這家串串店為了吸引旁邊音樂學(xué)校學(xué)生，在店里搭了個小舞臺可以唱歌。
江晚漁：“喲，還談條件勒？”
顧清夏：“那當(dāng)然，不給點好處怎么給你們畫畫。”
江晚漁和奈美結(jié)衣起身道：“行！我們唱，林羨想聽什么？”
都是音樂系的學(xué)生對于登臺表演絲毫不會害羞，是很享受的，當(dāng)然了，那得看什么事人叫她們上臺，這位是顧清夏的弟弟，要想人家給你們浪漫，你們先得付出點甜頭。
林羨：“都可以。”
江晚漁：“好吧，那我們唱完后下臺，可要看到你的畫哦。”
林羨笑著點頭：“我盡量。”
“OK！”奈美結(jié)衣和江晚漁轉(zhuǎn)身登臺。
顧清夏：“一首歌的時間你畫兩個人，你行嗎？”
林羨一攤手：“挑戰(zhàn)一下嘛，畫不完又沒懲罰。”
顧清夏：“行吧，我去給你找筆和紙。”
林羨：“不用不用，就這個點菜單和串串簽就行了。”
“咦？”聞言，對面的邢琪娜立刻來了精神，林羨你又要整活兒了？
他現(xiàn)在最喜歡就是林羨打破傳統(tǒng)的方式展示美術(shù)。
這樣超級吸引人。
顧清夏：“弟弟這行嗎？”
“挑戰(zhàn)一下。”林羨拿起那張彩色印有店里所有菜品樣式的菜單，又抽出一根串串簽，朝小舞臺上的兩人招手示意好了。
“……”
舞臺上，兩位穿著漢服的小姐姐，很禮貌的朝店里所有食客鞠了一躬，然后回到各自的位子。
店里的樂器簡單，兩個女孩子只能湊合了。
奈美結(jié)衣站在電子琴旁，沉默兩秒，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彈，優(yōu)美的樂曲立刻響起，回蕩在串串店。
林羨一愣，他雖然不是音樂系的，但聽得出來這個曰本留學(xué)生玩樂器很溜。
而且女孩子玩樂器就很賞心悅目。
前奏一過，江晚漁拿起話筒開始演唱。
一朝花開傍柳?
尋香誤覓亭侯?
縱飲朝霞半日暉?
風(fēng)雨著不透?
江晚漁唱的是很符合她今天漢服打扮的國風(fēng)歌曲《知否知否》，她的聲音很細膩好聽，臺下不少食客閉上眼傾聽著甜美的嗓音。
當(dāng)然了，作為音樂系的學(xué)生，一旦開唱，全神貫注。
唱到這里，她看向奈美結(jié)衣。
奈美結(jié)衣一邊彈琴，一邊對著話筒唱下半部分：
一任宮長驍瘦?
臺高冰淚難流?
錦書送罷驀回首?
無余歲可偷?
她的聲音柔情，給人一種有故事的飽和感。
隨后，兩人合唱道“昨夜雨疏風(fēng)驟，濃睡不消殘酒”時，兩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到靠窗那桌林羨身上。
他在干嘛？
微微蹙眉，因為林羨沒有在畫畫，而是一手托著腮看她們表演，一手拿著串串簽一直在戳菜單。
這……
兩個小姐姐頓時就想把話筒給他扔過去了。
騙我們上臺唱歌？
這臭弟弟對顧清夏和邢琪娜就那么好，對我們就那么有成見了嗎？
邢琪娜揮揮手示意兩人繼續(xù)唱。
兩人忍著不公平，繼續(xù)進入狀態(tài)演唱。
邢琪娜是帶著專業(yè)的目光在傾聽閨蜜的唱歌。
對面的顧清夏一邊哼著節(jié)拍，一邊看林羨都把菜單戳成蜂窩眼。
“弟弟，你到底在搞什么呀？”顧清夏整個人都懵了，搞不懂他在干嘛了。
林羨沒有回答，就這樣全神貫注的戳著菜單。
要知道單身十八年的手速是很快的。
林羨2倍速一直在戳。
……
“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
隨著臺上的合唱聲消失，臺下掌聲一片。
兩位漢服小姐姐微端行禮，牽著手，篤篤篤的跑下臺，回到位子上坐下。
“林羨！”江晚漁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還戳！畫呢？”
“清夏，你看看你弟弟。”奈美結(jié)衣拉著顧清夏的手撒嬌。
“呃……”顧清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看向還在戳的林羨，道：“弟弟你在干嘛？”
“再給我一分鐘，呼……單身十八年的手速終究是還是慢了。”
林羨深呼吸，瞄了眼奈美結(jié)衣的臉，繼續(xù)戳戳戳。
給人一種跟盯著奈美結(jié)衣在打波音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旁邊幾桌的客人也注意的這個男人奇怪的手上動作。
這是在四個小姐姐面前展示自己單身手速嗎？
……
一分鐘后。
“呼……，OK！”
林羨放下簽簽，甩了甩酸疼的手，把被戳成馬蜂窩的菜單遞給奈美結(jié)衣。
“好了，你們的畫。”
“畫？這哪里有畫，咦……密集恐懼癥都來了。”
“仔細看吧。”
奈美結(jié)衣舉起菜單懵逼的搖搖頭，“看不懂，我們美術(shù)造詣低，是俗人，看不懂抽象畫，林大畫家，我們要那種直白畫在紙上，我們唱了歌給了你甜頭的。”
林羨：“這就很直白了。”
“等等……”邢琪娜想到了什么，道：“我好像在斗音上看到過美術(shù)生的這個操作，莫非……”
奈美結(jié)衣：“莫非什么？”
“馬上。”邢琪娜接過菜單讓顧清夏舉了起來，打開手機手電筒，從后面一照，投影到墻上的是密密麻麻的光點，手機往后一點點的找焦點。
光透過菜單上無數(shù)小孔，將光點投射到墻壁上，一顆顆密密麻麻的光點連成線，形成兩張臉部輪廓。
奈美結(jié)衣和江晚漁立刻就認出來是自己了。
“我去，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