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胡鴿:我確實感覺他在用眼神污辱我
- 華娛:這個明星太不講理
- 雁蕩西風
- 4752字
- 2023-01-10 08:04:00
“白松,你剛到劇組就讓你進入角色確實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由于之前演重樓的演員忽然不拍了,好多已經拍過的部分還得重拍,我們的時間真的非常趕,希望你也理解,你一開始還沒太熟悉劇本,不會給你安排太難的戲的。”
“除了文戲你需要適應適應之外,之前的演員黃志瑋在入組開拍之前還特意訓練了半年動作,你剛來就要拍武打,要是受不了的話你要告訴我。”
在拍攝現場,導演李國利看著已經套好紅色長發穿好黑色服裝的白松語重心長。
“武打部分你不用擔心,入組這幾天我已經跟陳老師練得挺明白的了,是不是啊陳老師?”
白松轉過頭看向坐在李國利旁邊的武術指導陳偉濤,陳偉濤發自內心的給白松舉了個大拇指。
“是嗎?老陳?”
李國利有一點不相信,畢竟黃志瑋辛辛苦苦練習半年才有的效果,你白松怎么可能就這幾天就弄好了。
“李導,這么說吧,白松不僅已經能掌握基本的套招了,還能經常在我的動作基礎上加入一些非常漂亮的動作。”
“很贊!”
陳偉濤看著白松舉了一下大拇指表示認可。
“老陳,你要是被脅迫了你可以說出來...之前你不是還反對白松進組來著?”
李國利看著身邊的陳偉濤,有些不解。
“習武之人大局為重,哪里有什么放不下的口角呢?”
陳偉濤故作姿態的撩了一下頭發,笑得瀟灑自然。
“至于文戲方面...我大概的讀過了劇本,我演的魔尊重樓特質是威風和癡情。”
“我覺得我這兩方面都能表現好,你看我給你表演一個。”
白松一抖披風負手直立,微微側著頭用眼角看著李國利,一瞬間周身氣場壓下來,壓得李國利連心臟跳動都迅速了一些。
李國利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感覺白松看他的眼神,好像他只是個螻蟻一樣,被白松厭惡著。
并且他也進入了白松的攻擊范圍,仿佛稍有不慎惹到白松的話,白松就會一腳把他踩扁。
“威風表演的不錯,快收了神通吧,我心臟有點不好。”
“癡情呢?”
李國利趕緊打斷白松的表演,他也在椅子上改變了一下姿勢,試圖走出剛才被壓制的氣氛。
癡情...這個真是不太會。
白松盡力讓自己顯得老實誠懇一些,而且他為了能夠更好的投入情緒,眼神停在了總跟胡鴿楊謐在一起的劉師師身上。
劉師師在不遠處背朝白松,她一身藍色服裝,在衣服的修飾下,腰身又細又長,而且即便是從后面看,白松也能從兩肋的輪廓上感覺到若隱若現的球球。
白松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劉師師雙腿雖然隱在藍色裙子里看不見,但劉師師這么高又這么瘦,白松推斷她的雙腿一定也是那么白也那么長。
想到這里白松眼神發亮,不自覺的嘴角就上翹了。
“這太色了表情,你能不能收一收這個笑容。”
“你這也不是癡情啊,你這眼神也太浪了,絕對不行。”
“劇本上的魔尊是癡情,你這哪里是癡情魔尊,簡直是色魔。”
李國利看了白松演的癡情之后,扶著額頭感覺好像受到了什么打擊。
“白松,你要拿出習武之人的正氣!”
陳偉濤震驚了,他一直以為白松跟他一樣有一顆因為習武而光明正大的心,就是壞也是偷偷壞。
沒想到白松這一瞬間的表情讓他對之前的判斷發生了動搖。
“正氣?我試試...”
白松試圖回想他前生在邊疆與關外野人廝殺保衛國家的事,但又想起經常因為軍費不夠去抓走私商敲竹杠的事...
這個竹杠也有竅門兒,走私商人雖然犯法按律當殺,但殺了走私商非但沒有獎賞不說,對他的人馬一點幫助也沒有。
就不如每次只是收取高額過路費,把他們辛苦走私來的錢敲掉至少一半來養手下人馬。
如果走私商肯給豐厚的勞務費,那派一些弟兄一路護送他到目的地也不是不能商量。
直到后期白松甚至開始自己走私,把利潤全部裝進腰包......
這時候白松為了能夠自己壟斷,利用他在邊疆的武裝實力,將所有走私商都連根拔除,只剩他自己可以吃下所有市場。
那段日子還真是爽快啊...
“...”
李國利和陳偉濤看著白松現在的表情,彼此對視了一眼。感覺白松現在的表情何止是壞,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罪惡滔天。
“白松你先停一下吧,至于正氣這個事呢我們以后再談...”
李國利叫停了白松的正氣表演。
“導演我表演的怎么樣?”
白松似乎還沒有從回憶中回到現實,表情上帶的還是前生那個獨裁又殘暴的鎮守邊疆的走私邊疆軍閥。
“挺好,真挺好。”
“閑著的時候多跟其他幾個主演接觸接觸,別太孤僻了...”
李國利偷偷問了助理一下,他們到底還有沒有時間提升一下白松關于善良一面的演技了。
......
白松戴著重樓的紅發尖角來到拍攝現場,這一次要跟胡鴿拍對手戲。
“你也緊張?”
白松看著站在他面前同樣在等導演喊開始的胡鴿,發現他的表情有點緊繃。
“我?緊張?我不緊張?我緊張什么啊?要緊張也應該是你緊張才對!哈哈!哈哈哈哈!”
胡鴿好像忽然回過了神一樣,連忙為在面前揮著雙手為自己的走神和緊繃辯解。
“是嗎?網上都說越是緊張的人話越多。”
白松入組以后主演里面只有胡鴿愿意主動來接近他,所以現在跟胡鴿關系還不錯。
自從上次胡鴿騙白松出門捂嚴一點,白松回來把胡鴿修理了一頓之后,他兩人的關系好像更近了一些。
“要你管我!”
“你才是,這是你第一次演魔尊吧!可別小看你的角色,又壞又狠的勁兒不好把握,你自己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好了!”
胡鴿好像被拆穿謎底的小孩一樣有些不服氣,但也不知道怎么辯解只好反唇相譏。
“又壞又狠?那我還用演嗎?”
“我最拿手的就是這兩樣。”
白松對胡鴿展顏一笑。
胡鴿感覺如果白松如果沒有十年以上精神病的話,一定做不出這么狂躁癥的笑。
“演員就位!別說話了!”
“321預備!Action!”
......
“你給我站住!把剛才那個...”
胡鴿一把抓住白松的胳膊,按照導演要求開始說臺詞。
白松眼神冷若嚴霜,慢慢轉身朝向胡鴿,胡鴿按要求被道具組用鼓風機吹的風浪向后吹得翻倒在地。
這一幕是重樓再見老對手飛蓬轉世的景天,想要再與景天用武技一決高下的劇情。
但因為飛蓬已經轉世,這一輩子的景天是一個弱爆了的普通人,根本無法與重樓決斗,況且景天根本忘記了前世所有事情包括重樓。
白松站在胡鴿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看到倒地的胡歌之后眼神從冰冷慢慢變成狂熱和喜悅。
但是看著胡鴿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又失望萬分。
“你變了,竟然淪落至此!”
白松用眼角看著癱坐在地的胡鴿,嘴角向下。
好像帶著期待了一千年的承諾來兌現,結果卻發現對方完全忘記了,并且以現在的情況恐怕也無法兌現。
“卡!”
“白松你過來一下,胡鴿你也來吧。”
導演李國利撓了撓頭,對白松和胡鴿招手。
“白松...我怎么覺得你走到胡鴿身邊居高臨下用眼角看著胡鴿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坨小垃圾一樣...”
“你確實在短短幾秒演出了重樓的霸道和狂傲...”
“但是你這種眼神不太符合重樓此時的心理狀態。”
李國利用監視器回放剛才的畫面給白松和胡鴿看,并且一面給二人講戲。
“李導,本來我覺得沒什么。”
“但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他確實是在用眼神污辱我。”
“甚至是在反復污辱我,你這混蛋。”
現年二十六歲的胡鴿可能是整個片場最愛開玩笑的主演,聽完導演的分析他佯裝大怒要去拔白松頭上的道具尖角。
“再來一次吧。”
李國利導演說道。
胡鴿站在做好標記的位置上,雙眼看著攝像機鏡頭有些沉默。
胡鴿啊胡鴿,你在表演上還能輸給這個新手嗎?
他自從06年車禍傷到了臉,從幾乎是毀容的狀態多次手術植皮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是要跟他過去的樣子相比,還是要相差太多。
接戲之前一直在猶豫,觀眾們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胡鴿的眼前出現了白松剛才的眼神,那是一種看小垃圾的眼神。
這種眼神不是憐憫不是憎恨不是失望,而是挑釁和輕視。
至少不管觀眾怎么說,我還能輸給你了嗎?!
胡鴿回憶起他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做了無數的幕后功課,劇本上幾乎每一行字都有他自己手寫的心得和表演方法。
景天,景天比李逍遙市井氣息更為濃重,說白了就是小混混形象,無賴又可愛的小混混。
你白松身強力壯武藝超群能夠能壓住魔尊這個角色,我胡鴿偏要做能用智商騙你耍你玩弄你的景天小混混!
“Action!”
“你給我站住,把剛才那個...”
“你變了,竟然淪落至此!”
“好久不見?我們什么時候見過?”
“先來了一個老頭,又來了一個盒子,現在還多出來一個妖怪!”
胡鴿一個骨碌爬起來,圍繞著白松吊兒郎當的晃著腿走著,手里還不忘扯著自己的衣服帶子晃來晃去,簡直把景天市井這一塊的氣質演活了。
“還蠻帥的。”
“很高嘛~”
胡鴿站在白松身邊叉著腰點評,劇本上其實只有一句還蠻帥的,后面那一句很高嘛是胡鴿自己加上去的。
胡鴿凈量身高一米八五,這個身高即使是在演員里也已經非常不錯了。
但是一米九的白松仍然比他高出小半個頭,在魔尊的服裝襯托下顯得更是強大。
“好!這條過!”
“胡鴿,你剛才的情緒很不錯,以后景天都按著這個來!”
“感覺你終于又活過來一點了。”
作為仙劍奇俠傳一的時候就是導演的李國利,他太知道同樣主演仙劍奇俠傳一的李逍遙的胡鴿正常狀態究竟是什么樣。
這次胡鴿從車禍中剛剛恢復,信心不足的他在攝像機前總是顯得情緒緊繃,進不去景天這個人物。
李國利也只能干著急,他一直以為胡鴿自己的心結也只能是他自己解開。
他沒有料到,其實一個好的對手也能解開這層名為不自信的心結。
“我剛才好像感覺景天就在我身體里,吊兒郎當的晃悠著。”
胡鴿看了監視器的回放,覺得內心十分充實,跟之前顧慮重重的他心境完全不同。
似乎有一把鑰匙,把他之前做過的功課查過的資料記下的表演方式全都串聯了起來,一下子景天就在他心里活過來了。
“喂,走啊,晚上去喝酒吧,我請你喝一杯。”
胡鴿在背后拍了一把白松的肩膀,現在他要感謝感謝送鑰匙的人。
白松回頭,轉動眼珠斜眼看了胡鴿一眼。
“我發現你這個眼神確實有點污辱人了,我感覺你是越來越瞧不起我了。”
胡鴿本意是想要答謝一下白松,是白松在今天的不經意之間救活了他車禍以來的心理狀態。
“兩個臭男人喝個什么勁兒?”
白松悶悶的說著,由于進組時間太短,還為了趕工重拍之前的戲,白松這幾天幾乎是睜眼就拍戲,一直到深夜。
完全沒有時間認識一下其他人,讓他覺得有些枯燥壓抑了。
“我今天本來約的只有楊謐和劉師師,后來霍建華和唐燕聽到了之后也要一起去,一共一...二...三...算上我五個人。”
胡鴿看著白松慢慢走開并沒有動,只是壞笑著在掰著手指頭自言自語。
“晚上幾點咱們在哪集合?我這就去跟導演請假。”
“我就說我整天吊威亞腳扭了,血脈不暢通都堵了。”
白松聽到胡鴿的話原地停住,后退幾步后回到了胡鴿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著。
白松現在腦子里飄過的,都是又細又長的腰,又白又圓的腿。
男人嘛,想一想異形不丟人。
“收工之后收拾一下就去,就劇組包下的賓館門口集合吧。”
胡鴿覺得自己非常喜歡白松這種明明白白的小人性格。
貪財貪在臉上,好色也好在臉上,特別容易猜中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導演,李導演,我吊威亞吊了一整天,血脈不暢腳扭了,夜里的戲恐怕不行了...”
白松在休息區快步走來,站在李國利身邊低頭看著他。
“你腳扭了?”
“而且你吊威亞一整天的戲不是說明天才拍嗎?”
李國利從導演椅上微微起身側歪,往下看了看白松仍然結實靈活的站在地上的雙腳,一臉疑問。
“對,反正就是腳扭了得休息,晚上拍不了戲了明天早上就能好。”
白松站著不動,持續勸說著李國利。
“什么扭傷今晚扭了明天就能好?”
“不會是想出去玩吧。”
李國利似乎明白了什么,白松這一陣子的確挺辛苦,心里是有想法給他放假的,甚至他連今天晚上的戲都沒有做安排。
但是看白松編瞎話都編得這么不走心,仍然想要為難一下白松。
“沒有,絕不是想要出去玩。”
“扭了就是扭了。”
白松粗著聲音又說了一遍,輕輕用自己的手掌在李國利的肩膀拍了一下。
啪!
一聲拍打骨骼的悶響,整個片場好像都能聽得到。
“你去吧,正巧了,我今天肩膀忽然有點酸,我也得回去休息休息了。”
李國利一臉的痛苦面具,揉著剛才被白松“輕輕”拍了幾下的肩膀,贊同道。
......
“白松你請完假了?”
“你真厲害,李導是個工作狂,一般都不準我們請假的。”
“你到底用什么借口請的假啊?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劇組包下的賓館門口,胡鴿身邊站著劉師師和楊謐,霍建華和唐燕站在一起,看白松興沖沖的從片場回來,議論紛紛。
“沒什么,就是正巧李導今天肩膀也有點不舒服。”
白松哈哈一笑,輕輕把手背在了身后,好像下意識想把兇器稍微藏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