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上師的瓜，他們是吃不到了。
將人捆住了之后，承桑毫不客氣的把人嘴一堵，提溜著去房間里了。
房內，玉華上師額頭狂冒冷汗，一個勁兒的看向跟著進來的沈重華和褚季野，希望可以救救自己。
這兩個女魔頭他真的是惹不起還躲不起！早知道這九玄城就不來了！誰知道世界這么小！
被暴打的經歷他可一點都沒有忘！
如今想起來還是會瞳孔地震的好嗎！
褚季野挑了挑眉，“小美人，方才可是我替你解了圍，不然你可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不謝謝我？”
她經脈寸斷是真的，褚季野又如何看不出來，她的經脈修復過，只是依舊千瘡百孔，難以為繼罷了。
“謝了。”裴姜也痛快的道了謝。
“據我所知如今還沒有人可以在經脈寸斷后修復，你是如何做到的？”褚季野又低聲問道。
“想知道？”裴姜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這可是我家族的不傳之秘，你入贅我就告訴你。”
“……”褚季野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是看上了我的美色吧？”
裴姜沒理他，轉頭去布置陣法，以免有人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陣盤雖然方便，但是還得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她……真是瞎子？”褚季野猶豫的問一旁的承桑。
承桑翻了翻白眼，“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她認識裴姜的時候，裴姜就蒙著白綾了。說她瞎吧，她跟沒事人一樣。
說她不瞎吧，她就沒睜開過眼睛。
褚季野看不出她布陣的手法，但是這與那夜殘破的陣法如出一轍，他頓時明白過來，轉頭去看沈重華，擠了擠眼。
“……”沈重華覺得，這事兒得要被褚季野笑一輩子了。
“說吧，你那破界丹是怎么回事？”裴姜回來就解了玉華上師的禁言咒。
玉華上師那張秀氣的臉瞬間皺成一朵菊花，“姑奶奶，我可沒干壞事！你也知道我沒那本事煉出上好的丹……”
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才又繼續道，“這破界丹確實不是我煉的，但是我發誓我真沒干傷天害理的事兒！”
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揚名，然后被裴姜打回原形，這次眼看就要洗刷過去的屈辱了，裴姜又出現了！
他可真苦！
裴姜點點頭，“我相信你。但是破界丹你不能再給別人了，怎么來的你也得和我說清楚。放心，我們不打你。”
玉華上師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一個個睜大眼睛盯著他，沈重華更有他不說就一劍捅死他的意思，心肝都顫了顫。
“破界丹是一個人給我的。”玉華上師挫敗的道，“他是個丹癡，說他只想讓自己的丹藥有更多的人用，所以和我合作，什么都不要。”
這么好的事情他當然覺得有問題，查了一番發現那個人確實沒有問題才答應的。
可是如今裴姜又找上門來，問起破界丹，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查不到的，唯恐連累自己。
褚季野嗤笑一聲，“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那破界丹里有一絲魘氣，藏匿的極好，沒有元序境以上的實力根本察覺不到。”
玉華上師聞言驚出一身冷汗來，連忙哭著喊道，“我真不知道啊！”
那個人不是害他嗎？這要是讓仙門的人知道了，不得把他活剮了？
“我要是告訴你們那個人的線索，你們能不能放了我？”玉華上師唯恐他們不答應，又連忙道，“我發誓再也不賣破界丹了！”
“說來聽聽。”
玉華上師見還有轉機，松了口氣，“他叫徐涇，是個散修，常住在南方令少城。黑面青衣，身形矮小。對了，他的左臂上還有一塊黑焦的疤，會流膿……”
說起來玉華上師有點犯惡心，“但是我看他也不像魔修的樣子，身上的靈力很純粹，聞不見魘氣。破界丹怎么會有魘氣？”
玉華上師還是有一絲希望的，要是破界丹沒問題，他真的就能揚名大冀洲了，說不定還是丹道第一。
“沒你事了。”褚季野摸出他身上的東西，找到幾瓶破界丹，然后把他給踹了出去。
“她們不會就是你說的知道魔種的主仆吧？”褚季野拿出一粒破界丹瞧，隨口問沈重華。
沈重華點了點頭。
自從有傳言說有秘境重寶出世時，他們就感覺不對，留在了九玄城，直到破界丹的出現。
他們本打算抓住玉華上師好好問問的，但是他一直在眾人眼前，不好動手，唯恐打草驚蛇。
沒想到承桑倒是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就捆了。
“丹內的陣法我們一直看不透，你可知道？”沈重華問裴姜。
“倒是怪了。師兄既疑心我，又不得不向我求問。”裴姜搖了搖頭，“我雖對陣法略知一二，卻始終沒參透這丹中陣。有些古怪，瞧著像是古陣。”
“……”你略知一二，這天下怕是沒幾個懂陣法的了。
裴姜轉手就提了一壺靈茶，給他們都倒了一杯，笑道，“放心，這一次沒下藥。”
沈重華接了，垂了垂眼眸。靈茶清澈，可以看得見他清冷的眉眼。
“若想解開丹中陣，怕是要去八方城四方殿走一遭。”裴姜邀請道，“不如一起走？反正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我覺得好。”褚季野贊同。雖然贊同的原因是嗅到了裴姜和沈重華之間的八卦。
承桑卻不大愿意，但是沒她說話的份兒，說了也白說，只能暗地里翻翻白眼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重華看了她兩眼，也是點了點頭。
裴姜嫣然一笑，下了逐客令。
原本么，沈重華還有話想問裴姜的，可是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拿著自己的劍回房了。
桌上的破界丹忽然被劍氣絞碎，一點灰都沒留下。
承桑見他們走了，才不情不愿的道，“你還真是不怕死，我還怕呢。要不然你把九云扇還我，我們一拍兩散，反正有沈重華在，你肯定能到瑤池境參加大比了。”
原本她們的約定就是她給裴姜當百年的侍女，百年已過，裴姜卻不愿歸還九云扇，非要她陪她去瑤池境。
裴姜轉著手里的茶杯，緩緩笑了起來，“不行哦，小桑兒，你必須陪我到瑤池境，否則就別想拿到九云扇。”
根本沒指望現在就拿回九云扇的承桑也沒喪氣，罵罵咧咧的到一旁去打坐了。
“就當……是我最后一絲念想吧。”裴姜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