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凡不想等，所以最終曹延華還是安排了專機立刻去接林凡和阿紅來總部見面。

順帶著，林凡的精神測試和新人培訓(xùn)也一起做了。

林凡雖然有鬼域，但是去的太早也得等阿紅，給馭鬼者做培訓(xùn)的人也需要安排工作騰一下時間。

所以不如等專機來接，他長這么大還沒享受過這個待遇呢。

林凡到達大京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接機的是孟曉佳。

“林凡，你好，終于見面了，我是孟曉佳。”

小個不高，但是身材不錯。

這就是林凡見到她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

孟曉佳帶著林凡走向了專車，幫林凡打開車門。

林凡毫無防范地坐進了可以隨時關(guān)押自己的特制專車，一臉享受地聞著車?yán)锏奶聪阄丁?

隱身在鬼域中的衍生鬼嬰則出現(xiàn)在了車頂。

孟曉佳在總部見慣了各式各樣的馭鬼者，對林凡干尸一樣的造型也沒有感到太過驚訝。

不過出于對鋼鐵直男的鄙視，也沒有太過的熱情，就是職業(yè)性的禮貌和公事公辦地陪同。

林凡滿腦子都是化鬼妝的事，倒也沒注意到孟曉佳的小情緒。

專車很快就到了總部大樓。

接線員權(quán)限有限，就只把林凡送到了會議室門口，之后就是趙建國帶著鬼燭和林凡交接鬼雪茄了。

鬼燭放在黃金盒子里，顯得很高大上。

鬼雪茄則連個包裝的都沒有，逼格一下子就沒了。

“錢已經(jīng)打到你賬戶上了，黃金配額也安排下去了，你隨時可以去小林市的銀行金庫里提出來用。

我現(xiàn)在把鬼雪茄給王教授送去，這里沒人打擾，你和阿紅可以慢慢化妝。”

說罷，趙建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室。

“說吧，你想化妝成誰？”

阿紅打量著林凡干尸一樣的臉。

“嗯，化妝成我自己行不行？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有雙倍的厲鬼可以用了？”

林凡的鬼符文想要突破靈異燈罩碎片的壓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若是能用鬼妝獲得一個畫出來的鬼符文，自己在處理靈異事件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解析出厲鬼的殺人規(guī)律了。

甚至可以解析出那個靈異路燈的控制符文，然后直接解放鬼符文和餓死鬼本體。

“你可以擁有雙份的靈異力量，然后迅速復(fù)蘇。”

阿紅悠悠地說道。

“王教授之前讓我做過這方面實驗的?！?

“額，好吧，那你畫的妝帶有妝容本體的意識嗎？”

“可以有，也可以沒有，在徹底畫好之前我可以選擇決定帶不帶?！?

“那厲鬼拼圖呢？

比如說一個人駕馭的是一只厲鬼的眼睛，我可以不畫成他的樣子，只畫他的鬼眼嗎？”

林凡化身好奇寶寶，畢竟要了解清楚了才能確定到底要怎么畫。

“可以，把你化妝成他的樣子，對你厲鬼的刺激并不大，同時你可以使用出他所駕馭的所有厲鬼的能力。

但是你所發(fā)揮出來的鬼妝實力也會比他原本的實力低。

大概是他實力的六成。

但如果你只畫他的鬼眼，理論上你可以發(fā)揮出的鬼妝實力上限就是這只鬼眼徹底復(fù)蘇時的實力。

至少我測試過的那幾次都是這樣的。

但是，這種畫法只能畫出五官類的鬼拼圖。

而且畫出來的妝很容易就會花掉，還會大幅度刺激你體內(nèi)的厲鬼復(fù)蘇，所以沒人會選擇這樣畫的?！?

“我忽然有個想法，如果把普通人化妝成馭鬼者，是不是就可以量產(chǎn)臨時性的馭鬼者了？”

林凡之前一直覺得這個阿紅的能力沒有完全開發(fā)出來。

“你能想到的，王教授早就想到了。

鬼妝對靈異力量是有要求的。

鬼妝的實力越強就越容易花掉，對人臉的侵蝕也越嚴(yán)重。

如果你的的靈異力量比你臉上鬼妝的靈異力量強，使用鬼妝靈異的時候鬼妝就會快速花掉。

同時你的臉也會一點一點地逐漸被鬼妝侵蝕。

如果你的靈異力量比臉上的鬼妝弱，你的臉就會快速被鬼妝侵蝕成無臉人。

若是沒有限制，我想化妝成誰就化妝成誰，豈不是早就天下無敵了？

普通人一旦使用鬼妝的力量，就會直接失去臉和意識。”

阿紅翻了個白眼，表示對林凡自作聰明的鄙視。

林凡也不尷尬，只是笑了兩聲，就繼續(xù)問道：

“我的靈異力量很強的，把我化妝成葉真會怎么樣？”

“你一個新人，再強還能比葉真強？

而且你了解葉真駕馭的厲鬼嗎？

等你慢慢摸索出葉真的各種能力，鬼妝早就花了，你的臉也會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阿紅一陣無語，這個新人可真夠好高騖遠的。

聽了阿紅的話，林凡既不意外，也不惋惜，他只是隨口一問，自己都沒當(dāng)真。

多了不說，若是阿紅真能以小代價長時間復(fù)制葉真的實力，總部早就把她當(dāng)王小明一樣供著了。

況且林凡也確實沒有想化葉真的鬼妝。

穿越之前林凡就有猜想，葉真的中二，還有他對動漫的沉迷，也許都是被迫的。

或許與替死鬼的某種代價有關(guān)，林凡可不想改變性格。

“好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可不可以畫一個馭鬼者的臉，同時在臉上加上另一個馭鬼者的鬼眼，再加上第三個馭鬼者的鬼牙之類的拼湊一下？”

林凡終于說到了自己想要的妝容。

“你嫌死的不夠快嗎？

理論上你可以同時獲得這多個人的靈異力量。

但是你體內(nèi)的厲鬼也會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么化妝，恐怕你活不過一天就會厲鬼復(fù)蘇。

而且我之前試過，哪怕是拼著厲鬼復(fù)蘇，一個人臉上也最多能承載兩個人的鬼妝。

再多就會因為極其激烈的靈異沖突而爆臉。

就算是厲鬼，被我畫上三個馭鬼者的拼湊鬼妝，也會被靈異沖突壓制，非得等鬼妝徹底花了才能恢復(fù)。

想畫三個馭鬼者的拼湊鬼妝，除非你有兩張臉?！?

阿紅想起了當(dāng)初配合王教授做實驗的歲月。

“你還是想有個實際點的吧，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想好了，那就高志強的騙人鬼加楊間的鬼眼吧。”

林凡微微一笑，雖然他那張干枯的臉笑起來很難看。

“你大老遠的把我找來大京市就是為了消遣我嗎？！”

阿紅聽完瞬間就火了。

“我都說了這樣化妝你活不到明天！”

“畫在它臉上不就行了？”

鬼域消散，肚子比身體還大的衍生鬼嬰出現(xiàn)在了阿紅面前。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的情況了，我駕馭了周正的鬼嬰。

你放心，我的駕馭方式特殊，你的鬼妝不會加速我復(fù)蘇，反而可以讓我狀態(tài)更好。

你要是還不放心，咱們可以去王教授的實驗室，我聽說他的實驗室既可以觀察實驗，又能夠隔絕厲鬼。

咱們在實驗室里化妝，化好妝你馬上撤出去，我和鬼嬰在里面呆夠二十四個小時再出去，怎么樣？”

最終林凡還是說服了阿紅，王小明也樂得有人愿意主動成為自己的實驗素材。

在趙建國的帶領(lǐng)下，兩個人朝著實驗室走去。

“喂，楊間，拍一張你的鬼眼照片發(fā)給我唄。

我和總部交易了三次化鬼妝的名額，在鬼妝花了之前可以使用所畫厲鬼的能力。

我看中你的鬼眼了，想畫一個，懶得讓總部找你開鬼眼的照片了，還是直接找你要一張吧。

名額送你一個，以后你看中誰的厲鬼了可以直接找鬼妝阿紅給你化妝，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林凡一邊走，一邊撥通了楊間的電話。

楊間猶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一下。

以楊間的心智，自然聽得出，林凡刻意說懶得讓總部找照片了，其實是在征求自己的同意。

林凡是要用一個化鬼妝的名額換自己同意他畫上自己的鬼眼。

他明明可以直接讓總部找照片的，畢竟總部是國家機器，想找一張自己開鬼眼的照片并不難。

之所以要用一個鬼妝名額來換，是想表示尊重，拉進和自己的關(guān)系。

亦或者，是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引起自己的不滿或猜忌？他擔(dān)心和自己的關(guān)系惡化？

林凡并不知道楊間腦子里的各種分析。

他只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騙人鬼靈異，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