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娟好不容易開心了些,那些煩悶都以煙消云散。
偏偏總有那么幾個沒眼力勁兒的,非要在眼前胡亂晃動。
啪。
剛剛沏好的一杯熱咖啡,被冷漠無情的扔在茶幾上。
咖啡漬濺的到處都是。
褐色液體此起彼伏挑戰著杯子的底線,猶如王美娟的心情。
“怎么又是你?哪哪都有你?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的?”
王美娟沒好氣地發著牢騷。
相比之下,蘇敏如卻淡定許多,她心中的關切點不在此處,而是在2樓。
“媽~消消氣。”
“我說,你怎么又來這個地方了?昨晚妹妹賭氣,至今未歸,媽媽正生氣呢,你怎么一人回來了?我妹妹呢?”
蘇敏如故意嗆聲。
表面波瀾不驚說著一些好話,實則,心中有著大計謀。
“把人交出來!”
江夜義正言辭,他能篤定,眼前的母女倆,一定共商大計。
且對蘇輕雅不利。
“嘿,你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沒把你這個無名無份的人趕出去,你倒好,竟然還蹬鼻子上臉?”
蘇敏如真當是迫不及待。
早已忽略了,禍從口出這一茬。
“我再說最后一遍,把人交出來!”
江夜亦步亦趨走到對方面前,寒氣逼人。
蘇敏如竟被對方的氣勢給拿捏了。
光是沖著對方的眼神,不知為何,身軀竟無法動彈。
“啊!”
2樓傳來尖銳的叫聲。
層層高墻之內,也絲毫抵不住,聲音的傳播。
溫祁一邊罵罵咧咧,卻絲毫不耽誤辦正事。
屋內的燈火通明,突然陷入黑暗。
這絲毫沒有影響,溫祁的作為!
“沒事!這氣氛剛剛好!”
溫祁正嘟著嘴,腦海中幻想著香艷場景,激動到血脈噴張。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溫祁變得惶恐,大聲的叫出聲來。
“你瘋了嗎~這可是溫少爺呀!”
王美娟聞聲而來。
看到屋內一片凄慘的模樣,眼前一黑,搖搖欲墜。
溫祁被一股強大的力拽飛,整個人扎在深深的墻壁之內,彎曲著身子。
腦袋四肢垂落,似乎無反應。
“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夜回頭,心愛之人頭發凌亂,衣衫不整,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
他心中頓時燃起無名之火,但這喉間又像是有著什么東西,狠狠的哽咽住。
他轉身取了一套衣服,輕柔的給對方穿上,緊緊抱在懷里安慰。
“你個天殺的倒霉鬼!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要是真的鬧出點人命!我看你怎么辦!”
王美娟和蘇敏如畢竟是婦人。
“媽,你就別在這個地方置氣了,趕緊想辦法,這個人該怎么辦?這個人可是溫家的人。”
事到如今,蘇敏如真的是把自私發揮到了極致。
“還能怎么辦?報警!一定要報警!”
江夜早已看不下去,這分離就不是親生的。
這世上還沒有一個做母親的自私自利做到極致,對自己女兒做如此過分之事。
這與犯法有什么不同?
“呵!在你口中,蘇家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命清高。如今不也是一條犯事的狗?”
王美娟怒不可揭,抖著手指著對方,極力的反駁,不愿意承認。
“那還不是你害得?我這可是為了輕雅好。”
“你不是想要報警嗎?那就報警吧,順便把今天的事情好好的弄清楚,我倒要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
蘇輕雅眼神混沌,但意識早就在江夜進來的時候恢復了七八成。
“帶我走。”
蘇輕雅伸手拽了拽江夜的衣袖,明明如此簡單的動作,卻花了好多地方力氣。
江夜無視兩人,輕柔地抱起蘇輕雅轉身消失。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才兩天不到的功夫,蘇輕雅兩次離家出走。
每一件事情都能讓人怒冠沖發!
溫祁受傷嚴重,在醫院里足足躺了大半個月,這才得以出院。
溫倫華不久前,莫名得了場重病,至此之后躺在床上,失去了自理能力。
聽聞小兒被打住院,差點氣的嗝屁。
大兒子溫晨允聽聞消息,連夜從國外飛回。
床上溫倫華萎靡不振,猶如一只缺了氧的死魚。
“看來老爺子,即將要油盡燈枯,我命人算了算,明天是個黃道吉日,辦個酒宴沖沖喜,興許能過此大劫!”
溫夫人臉色大便,心情大好。
不過心中人有疑慮。
溫晨允在國外修身養性這么多年,自然眼界開闊。
在對方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終究是心動。
三天后。
萬豪酒店門庭若市,張燈結彩。
信城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通通到訪。
可想而知,溫倫華當年在商業界多么的受歡迎。
只可惜甲子之年,一落千丈。
怕今日來此,諸多好友,皆是看熱鬧的。
溫倫華則是坐在輪椅上,歪著腦袋如同植物人,但有著各式各樣穿著華麗的來賓,沖著他打招呼。
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葉傲雪竟然也盛裝出席,平日里對溫家,做事不理。
溫家在葉家的眼里,連個渣子都不是,也只不過是在商業界混的最慘的一家。
誰讓他不久前得知一個驚天的秘密!
溫家小兒子溫祁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招數竟然把蘇家的那塊地給搞到手,占為己有。
如此厲害的角色,葉傲雪怎能坐之不理?
“這不是葉大小姐嗎!她今日怎么會出現在這!”
“這還不簡單?葉大小姐自然是來要那塊地的唄。”
諸位賓客議論紛紛。
葉傲雪充耳不聞。
溫夫人瞧,這滿堂賓客,甚是歡喜。
溫晨允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一件事情。
“非常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父親的60大壽。”
“想必不少人都知曉我父親的真正情況,不錯,今日特意給父親辦次大壽,一來則是為其沖喜,二來,則是在此尋謀一位神醫。”
溫晨允橫豎也只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處事,倒也井井有條。
先是講明自己今日舉辦這場宴會的真正意圖,同時又放出誘餌。
就是之前蘇家的那一塊地皮。
眾人非議。
“溫家人可真夠敢啊!”
“那可不,溫家可是文物局的管理人員,那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