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們不愿意讓阿爾泰吉吉通過,各個在狂妄發言。
肌肉男子:“喂,你這小廝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擄獲良家少男?快把上官公子給我放下!”
小眼男子:“你要是不放人,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
一共跳出五名男子,臉色兇狠,氣勢洶洶,其中有兩名男子手里還握著武器了。
阿爾泰吉吉可是覺得麻煩,他不就聽白王傳召將上官九月帶走嗎?怎么路途波折重重啊?
不過眼前五名男子雖然看著高大壯實,但都是普通百姓,以阿爾泰吉吉的身手要對付他們并不是問題。
正當阿爾泰吉吉要將上官九月放下好騰出雙手去收拾五名男子時,一名穿著絲綢服的老鴇迅速跑了過來。
“哎呀,幾位客官你們快點讓開啊!這少年是白王的護衛!”
老鴇長年混跡在煙花場所,眼力卓見,見識不凡,打從阿爾泰吉吉一進來醉花樓時她就把他的身份給認出來了。不然憑著阿爾泰吉吉這樣鄉村少年在醉花樓里鬧事甚至打傷拐帶客人,老鴇早就令人攆他出去了。
如今那五名要救上官九月的男子,當他們一聽到阿爾泰吉吉是“白王的護衛”時,可都是驚的身子一顫,滿臉驚懼。
白王,一國之君,此番阿爾泰吉吉是來執行公務的,若是有人阻攔豈不就是沖撞了白王嗎?若是白王追究,可是得掉腦袋的!
原本氣焰囂張、耀武揚威的五名男子,立刻后退半步讓出一條過道,并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兄臺,請……”
一個時辰后,天色漸沉,星月交輝。
白氏府邸,書房,燭火搖曳,白彥正在桌案前低頭辦公。
“白王陛下,我帶著上官公子回來了。”門外傳來阿爾泰吉吉的聲音。
“進來吧。”
“是的,陛下。”
待得阿爾泰吉吉進來,雙手一甩,一團人影如若一頭死豬般摔落在地上。
白彥定睛看去,這人不就是上官九月嗎?
上官九月滿臉通紅、渾身酒氣、雙目閉合,呼呼睡去,儼然沒有意識了!白彥見狀很是詫異,發問著到底是什么情況?
待得阿爾泰吉吉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白彥不由無奈道:“這樣子嗎……我說吉吉,既然這上官公子喝醉了,你為什么還要帶他過來?你不能等他酒醒了才讓他過來嗎?”
“陛下……你不是想要見他嗎?小人想著陛下心急,所以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好吧好吧。”
說到底阿爾泰吉吉有心辦事,只是作事遲鈍,不知變通,白彥自然是不能責怪他了。
就是這上官九月如此模樣,令得白彥有些失望。
聽聞上官九月是個大才子,滿腹經綸、謀略過人,其更是得到卓學問、歐陽風等人的盛贊,為此白彥才接見他的。但聽了阿爾泰吉吉描述,這個上官九月沉浸于煙花之地,奢侈靡靡、風流成性,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經讀書人啊?
白彥心里都開始疑慮著,歐陽風不會看錯人了吧?這個上官九月哪是什么大才子啊!
不管如何,白彥還是得與上官九月好好聊聊以確認對方是什么人,于是就令著阿爾泰吉吉暫且將對方帶去客房,并安排丫鬟好好照料。
晝夜更替,第二天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燦爛陽光透著紙窗照落在木床頭上。
“好痛……”昏睡了一夜的上官九月總算蘇醒了,撫著額頭,他動作遲鈍地從床榻上起來。
待得起身后,他臉色茫然,十分無措地看著周圍景物,發現自己所處之地十分陌生。
“這到底是哪里?”
因為喝酒喝得太多,記憶中斷,他根本記不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記得昨夜與同窗們喝酒作樂、酒池肉林,至于其他根本記不得了。
正當他踩著踉蹌步伐想要出去看看時,客房的楓木門被打開了。
“公子,你醒啦?”從外走入一名穿著藍色襦裙的丫鬟,長得水靈、秀色可餐、一雙晶瑩的明眸大眼,她正是劉靈兒了!
劉靈兒,柳眉的貼身丫鬟,冰雪聰明、溫柔體貼,由此她可深得柳眉的喜歡。
此時劉靈兒端著一杯解酒參茶遞了上去,笑意盈盈:“公子,昨夜你大醉一場,白王命我好好照料你,如今你身體好點了嗎?”
“啊!白王?大醉一場?”
“公子,莫非你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是……是的,昨天發生了什么事?這里是哪里?你說的白王莫非是白柳國的君主?”上官九月如若連珠炮彈般地發問。
劉靈兒很是耐心,娓娓道來,便把昨天夜里發生之事一并說出。
待得明白事情起因后,上官九月才想起來,昨天喝酒作樂之時出現一名高個少年,不由分得就要把他帶走,為此還引發不少啼笑皆非之事了。
上官九月很是難堪,連連說道:“真是失態,失態了……”
“公子無需記掛在心中,每個人都有些窘迫之事,像我就總是打翻府邸里的瓶瓶罐罐,可沒少被王后斥責了。”她吐著舌頭俏皮說著,清純可愛,像是一只小貓咪。
上官九月看著劉靈兒,不由生起好感,覺得這個丫鬟真是有趣,青春活潑,美麗動人。
“公子,參茶你怎么還不喝啊?”
“對,對哦……我現在就喝。”
“公子,洗漱水已為你打好了,就放置在桌前,記得整理儀容哦,待會兒你可要去見白王的。”她盈盈笑道,嘴角流露著一種陽暖燦爛之意,十分迷人。
上官九月自詡為“風流公子”,采摘花叢無數,可未見過如劉靈兒這般女子,心意一動,他便是想要問問劉靈兒的名字。
哪知劉靈兒已然轉身朝客房外走去了,她似乎是要離開。
“姑娘,你要去哪里?”
“我要向白王稟告你已經醒了的事,白王想要召見你。”
“啊?那敢問姑娘芳名……”結果上官九月話還沒說完,劉靈兒已經消失不見,如若那消散于天空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