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說道:“白王你不也常說嗎?英雄不問出身,像是北方三州的三位刺史,哪一個不是歸降的將領官吏?若是白王如此計較,那三位刺史一個都不能用。”
聽的張五的反駁,居然讓白彥說不出一句話了,畢竟對方是借用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來進行反駁啊。
也在這時白彥自我反省了,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只是因為孫峰與齊王有一層遠親關系就如此多疑了?
“我明白了,我相信張兄弟你,既然你認為孫峰值得相信,那么就任用他吧。”
“謝謝白王!”
之后的時間里,白彥用完早膳后就與柳眉進行日常國事辦理,巡視鹽州城及其周邊地域、與當地貴族富商見面洽談、聽取民意、視察官吏辦公。
整整持續了兩天時間,總體來說白彥對于鹽州的情況是非常滿意的。
如同預料那般,鹽州中以主城“鹽州城”最為富裕,其他地區比較貧苦,但整個鹽州地域對于白柳國的認可度非常高,并無反抗叛逆之心。
至于經濟發展、文化建設、軍防等方面,也都開始循環漸進,相信過不了多久應該能獨立自主。
兩天后的夜晚,也就是白彥、柳眉兩人留在鹽州城的最后一晚。
刺史府邸的庭院,草木幽深、空氣清新、偶爾還會有幾只螢火蟲從中飛過。
此時白彥兩人正坐在一個木亭子的石椅上,相互依靠,仰著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不錯,兩人今日奔波勞碌、披星戴月的,可要尋著一段空閑時間好好休息,享受兩人時間。
與白柳城相比,鹽州城的夜空非常美麗,星月高掛、熠熠閃閃,如若是閃耀的珍珠布滿在整片天空之中。
既然有這樣美麗的夜空,何不好好欣賞了?于是兩人結伴而行,便是來到亭子里欣賞夜空了。
“夫君……如今打下鹽州后,咱們白柳國越來越大了,接下來咱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啊?要不北上而行,將那資源優渥的華洲也打下來?”
“夫人,你太心急了吧?”白彥顯得十分無奈,他并不是不理解柳眉的心情。
齊國百姓遭受壓榨,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若是早一日將齊國剿滅,也就早一日能解決百姓。
奈何與齊國對比,白柳國的綜合實力還是稍弱一些。
現在白柳國才剛剛打下鹽州沒有多久,按照白彥的計劃得先將內政安定下來,再往外繼續擴張,為此未來三個月他都沒有攻打城池、開疆擴土的計劃。
“所以未來三個月夫人就好好在王城里待著吧……”
“不是吧?那樣豈不是很無聊嗎!”柳眉開始發出怨言了,在她想來還是帶兵打仗、攻城拔寨要有意思得多。
結果白彥居然要休養生息三個月,可令得柳眉不滿了。
白彥伸著手輕輕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你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但用兵作戰又豈能是單單靠著匹夫之勇呢?如果你真想擊潰齊國拯救萬民,就應該聽我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只不過夫君,我有一事想要問你。”
“怎么了嗎?”
“你與張兄弟好好談過了嗎?我總覺得張兄弟有些浮躁。”
柳眉還真是一針見血啊!事實上最近幾日里他們兩人都跟隨著張五四處巡視查看,也為此察覺到張五的不同。
過往的張五性情耿直,果然直率,最討厭阿諛奉承之人了,也就是典型的武將性子。
但現在的張五除了穿著打扮發生改變外,連著性格也發現改變,說話變得圓滑許多,左右逢源,察言觀色,不像過往那樣直率。
最關鍵的是,白彥還發現張五與鹽州當地官吏有結黨營私的行為,欺壓富商、霸占官府公用耕地、收受賄賂。
當然了,鑒于張五所犯之事都并非是嚴重之事,而且他為白柳國也立下許多汗馬功勞,白彥也就與對方訓誡談話,并無公開進行斥責。
此時柳眉提起張五的事情,顯然是對張五感覺不放心了,并且她還反思道:“咱們讓張五成為刺史,是不是錯誤?”
白彥想回答她任用張五確實是一件錯誤的事,從一開始他就不贊同讓張五成為刺史。
并不僅僅是張五沒有安邦治城之才能,更重要的是張五性格浮躁、狂妄自大、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影響,如果是有心人想要利用他的話那將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
奈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即便是懊悔也沒有用。
白彥攬著柳眉的肩膀,安撫道:“夫人你就別多想了……雖然張五兄弟看起來不怎么可靠,但他對白柳國的忠誠是肯定的,大不了以后咱們有合適的人選,再讓人將張兄弟頂替下來吧。”
“好!”
而且一說到要找人頂替張五,柳眉似乎就想起一件事了,她很是興奮地挽著白彥的胳膊說道:“夫君,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白柳城的學堂嗎?”
“記得啊。”
自白柳國建立之后,柳眉一直都有關注著本國教育,除了小孩、少年們的教育,還包括著成年人的文化教育。
其中在白柳城興建的一處學堂中,就招募了一批書生才子,這些人被柳眉譽作是“未來白柳國的文臣”,據說都是些聰明的年輕人,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才思敏捷。
白彥不是一直嚷嚷著說缺人才嗎?柳眉便是提起這一件事,詢問道:“回去白柳城后,夫君隨我去見見那些書生如何?”
“書生嗎?”
不知為何一提起“書生”,白彥就想起現代電視劇那些搖頭晃腦、思維呆滯、食古不化的書生,也不知道柳眉所招徠的書生是不是那樣的人呢?
只不過柳眉對于這批書生才子十分推崇,沒有辦法之下白彥便是答應道:“我知道了,到時就去看看吧……若是那些人有才能,也好招來成為白柳國的棟梁臣子。”
“好!”她盈盈一笑,容顏溫暖,其后她小鳥依人地靠在白彥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