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龍工鳴眼里,這些官吏將領不過是匹夫之勇、難登大雅,敢情他們是完全看不清楚局勢了。
龍工鳴長嘆了一口氣,開始為眾人針砭時局、分析敵我軍情,稱著憑著他們的軍力肯定是打不下北天城的,若是要打,恐會落得全軍覆滅的狀況。
莫大虎振聲喝道:“爾等都聽龍大人說的!若是有意見,當律法懲處!”
眾人現在哪還敢說什么啊,除了龍工鳴外,連著莫大虎這鎮國大將軍也是這么說,眾人只能聽命,領著軍隊班師回朝。
另外一邊,北天城八米高的城樓高墻上,柳疾、周九九兩人赫然站在其中。
城樓之上還有一眾鷹嘴士兵、陌干精卒們,他們握著火銃、弓箭武器,嚴陣以待,以防止齊國軍隊來犯。
現在見得齊軍沒有攻城反而草草離開,可把大家都驚到了。
“齊軍居然走了?他們怎么就不來攻城啊,難道是怕了咱們嗎?”
“哈哈,這群無膽匪類,走就對了!如果他們敢來攻城,咱們必定把他們打得丟盔棄甲、落花流水!”
“白王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想不到白王的預測都是對的,他們居然真的都掉了!”
城樓之上,鷹嘴軍團的校尉、上尉們各個歡呼著,畢竟他們都懷揣著滿腔熱火大有要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打算,想不得敵人就這樣走了。
同樣開心的自然還有周九九、柳疾了,他們早前收到白彥遞來的書信,稱著齊軍不久后將會返回北天城。他們兩人需要做的事情是,在城樓之上大擺陣型,備好火銃、弓箭、連弩車等防城器械,以進行迎戰。
如果事情順利,齊軍見得北天城已作好隨時開戰的可能,那么齊軍將不會作戰,而是乖乖退去。
柳疾兩人按照白彥所言,擺出一副“虛張聲勢”的陣形,果然如此,他們成功把齊軍嚇退了。
“好!實在太好了!”周九九表現得很開心,雙手作揖朝天空一舉,感慨道,“感謝上蒼庇護,感謝白王!一切如白王所言啊!”
柳疾也是頻頻點頭,得白彥的準確預測,所有事情水到渠成。
只不過齊軍的領頭人莫大虎、龍工鳴都是極其聰慧英明之人,為了預防萬一柳疾派了斥候進行跟蹤查看,以確認齊軍是不是真的乖乖回到上和城。
第二天夜晚,白氏府邸燈火通明,靜謐安然。
書房,柳小五小心翼翼地開門而入,微微躬身:“白公子……北天城那邊已有來信。”
“喔?”白彥接過書信一看,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書信是柳疾所寄,上面說了齊軍果然返回北天城,但對方并未攻城,而是主動撤退逃向上和城了。
在白彥看信時,旁邊的夫人柳眉也是湊了過來挨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樣,北天城那邊順利嗎?”
“嗯,那邊很順利,柳統領已確認齊軍返回上和城,不久后柳統領就會回來白柳城了。”
“是嗎,那太好了。”柳眉盈盈一笑,稱著周九九、柳疾兩人是立了大功了,待得回來以后得要好好嘉獎他們。
在這一點上白彥也有同感,尤其是周九九!
周九九本是北地州的郡尉,按規矩就算對方投誠,也不應該委以重任。好在白彥排除萬難任用對方,這才使得周九九能接連拿下北海州、北天州。
如今北方三州皆在白柳國的統率之下,三州之地面積是白柳州的兩倍,相當于白柳國的面積擴大了三倍!
“現在白柳國的面積擴大了這么多,真是多得大家的功勞啊!是要好好嘉獎他們才行!”
“那么夫君,你想好如何嘉獎他們嗎?”
“想好了,金銀、田地房屋。”
聽得白彥那么說,柳眉嬌容盡是不滿,她覺得這樣的獎勵缺乏了新穎性,何況像周九九、柳疾他們并不缺少這些東西,就算得了獎勵恐怕也不會太開心。
“喔?是嗎?”白彥微微一笑,伸著手就攬著柳眉的香肩,“看起來我家夫人似乎想到要獎勵他們什么呢?”
“是啊,我們仿效齊國的官員等級如何啊?”
既然白柳國是一個國家,那么也應該和其他七國一樣,以令麾下的文臣武將們實行“官員等級”制度。
像是歐陽風都已經加封作“丞相”了,那么其他人也應該授予官職,以激勵人心。
“原來如此……”白彥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白柳國建國已有大半年,這段時間國內經濟狀況好轉、糧食充足,白彥麾下的干部們都從中獲得不少金銀,自然金銀物資獎勵對他們的積極性難有大幅度的提升。
既然金銀無用,那么就名譽獎勵!
柳眉所提的官員制度,也就是變相授予文臣武將們名譽。像之前授予歐陽風“丞相”官職時,可有不少人羨慕了。
白彥聽得柳眉的辦法后,不由夸贊道:“不愧是我的夫人,聰明伶俐,可愛漂亮!”
“哼,你就只會甜言蜜語!”
“我沒有甜言蜜語啊,我說的都是實話!”白彥俊朗一笑,便是在她的桃容上輕輕吻了一口。
卻是在白彥剛親完柳眉時,書房門外“砰”得一聲被推開了!是柳小五!
柳小五剛剛匯報完北天城的事后就退開了,想不得半盞茶的時間沒過去他又推門進來!恰恰好,白彥、柳眉兩人的甜蜜之舉就被他撞見了!
柳小五深感恐慌,猛得轉身,閉著雙眼,連連呼著:“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就算柳小五作出一副無辜模樣仍然是免不了柳眉的怒火,她倩影一躍,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腦袋上,可把他的腦袋都拍腫了。
白彥對此也是不同情,雖說柳小五是無心,但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為什么每次白彥和柳眉溫存感情時對方都了闖進來?所以柳眉這一頓“胖揍”還真是揍得合理。
“所以柳小五,你這樣急急忙忙地闖進來是有什么事情嗎?希望你最好是有事情。”白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