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奧克薩那，來找笑面虎是給紅房買一批小女孩，能培養成黑寡婦的小女孩。”

一家殺手組織找人口交易商能做什么呢？這個答案約瑟夫早就料到了，只不過他還是有一些問題需要確認。

“我聽說，黑寡婦的誕生率很低，為了能得到接近完美的黑寡婦，德雷科夫不可能什么樣的小女孩都會要吧，笑面虎會提供這樣的篩選嗎？”

奧克薩那聽到約瑟夫的話后眼神一黯，嘴角也垮了下來。

“德雷科夫自有尋找黑寡婦種子人選的途徑，他買通了俄羅斯內部所有婦產醫院，因此只要有女孩出生，相關信息都會被上傳到一個評估嬰兒遺傳潛能的程序當中進行計算。”

“雖然每個父母都很愛孩子，但是被生活逼迫的男女也有很多，德雷科夫也不吝于花錢，如果交易后出了問題，他就會派人處理掉那些父母，這才是他尋找種子人員的方式。”

“至于亡夫們，哦，也就是從笑面虎買的那些女孩……”

黑寡婦這種蜘蛛的得名原因就是雌蛛會在交配后立刻咬死雄性配偶，這些小女孩既然綽號是亡夫，那下場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在說到這的時候，奧克薩那的眉頭上揚，眉尾和嘴角下垂，眼神看向上方，一股物傷其類的壓抑感從她身上慢慢散發出來，過了幾秒鐘之后她才繼續說道：

“亡夫們會成為一個又一個的老師，幫助小黑寡婦們成長起來。”

“老師？什么老師？亡夫們應該不會比小黑寡婦們更厲害吧？”

奧克薩那坐在地上，身體靠到后面，接著屈起雙腿把手放在膝蓋上，給自己營造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讓自己能夠獲得一點安全感，然后才說道：

“老師分很多種，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可以教給學生們某些東西。”

“利用評估嬰兒遺傳潛能程序辛苦選擇出的小黑寡婦們價值更高，所以德雷科夫輕易不會虐待她們，以免造成不可恢復的損傷，平白損失了一個未來的黑寡婦。”

聽到這里，約瑟夫大概明白了一些，然后開口道：

“也就是說，亡夫們是用來激勵小黑寡婦們的。”

奧克薩那緩緩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沒有這么簡單，為了能更好地激勵小黑寡婦，亡夫們除了會遭受虐待之外，還會被教官們注射各種化學試劑，好盡快讓她們成長起來，給小黑寡婦們足夠的壓力。”

“小黑寡婦們在這種地方成長起來壓力都會很大，為了緩解壓力，德雷科夫會把亡夫當做獎勵交給小黑寡婦，讓她們虐殺亡夫，以此鍛煉她們的心性。”

說到這的時候，奧克薩那收緊了胳膊，牢牢抱住自己的腿，眼神也變得更加無助。

“搏擊課上，亡夫被毆打，槍械課上，亡夫被槍擊，毒理藥理課上，亡夫喝下課堂作業，這樣可以讓老師們知道，哪個小黑寡婦是最聰明的。”

“德雷科夫說亡夫是小黑寡婦的老師，可實際上，亡夫只是一個個教具而已，為了能最大程度發揮亡夫的價值，死了之后還會被小黑寡婦無情地解剖，就像解剖動物一樣。”

在最開始的時候，奧克薩那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她越說，鼻子就越酸，雙眼也越紅，在第一滴眼淚流出之后，這兩道閥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所以，你就是一個僥幸活下來的亡夫，對嗎？”

奧克薩那用膝蓋擦去自己的淚水，點了點頭后說道：

“如果能在那種程度的折磨中活下來，那德雷科夫也會十分‘慷慨’地賜予我們一個黑寡婦的名字，然后讓我們負責訓練新的小黑寡婦，折磨新的亡夫。”

“可笑的是，我們明明無比痛恨這種非人的差別對待，但在成為黑寡婦之后，還是會有很多人興奮到瘋狂，然后用比以前更殘忍的方式折磨新的亡夫。”

無比悲痛的奧克薩那抬手狠狠擦干眼淚，然后雙眼通紅地看向約瑟夫。

“你知道紅房的存在，但你卻毫不在意地控制住了我，這意味著你并不懼怕德雷科夫，那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說出接下來的話對于奧克薩那來說無比艱難，她的下巴開始抽動，眼淚再一次噴涌而出，呼吸都變得不暢，但她卻仍然堅定地說道：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們，不要讓我們再被德雷科夫折磨了，我們不想被這樣對待，我們更不想被控制大腦，然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奧克薩那直視著約瑟夫的雙眼，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說道：

“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好不好？”

看著奧克薩那的樣子，約瑟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從旁邊拽了兩張紙巾，然后又拿起一塊糖果放到她手上。

見約瑟夫如此行動，奧克薩那的雙眼立刻被欣喜之色點亮，她急忙探出上半身問道：

“你，你答應了嗎？”

“不，我是覺得你演技不錯，所以給你顆糖果獎勵你一下。”

約瑟夫的話讓奧克薩那極為疑惑，她本想說點什么，可還沒等她開口，就又被打斷了。

“一個在經歷過如此遭遇的黑寡婦，要是看見個人就把自己的境遇全盤交代，甚至還要求他拯救自己，那紅房早被滅了，德雷科夫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如果想讓我幫忙，那你就拿出一些足夠吸引人的籌碼來，而不是在這里哭哭啼啼裝懷春少女，正常一點吧，看上去至少有四十歲的阿姨。”

如此直白的話就像是一柄錘子，直接把奧克薩那砸得一僵，幾秒后才恢復過來，臉上的淚水也瞬間停止，然后一邊拆手里的糖果一邊說道：

“我可以幫你控制紅房，但是我不會幫你控制黑寡婦們，不過你放心，黑寡婦們除了當殺手當特工之外什么都不會，所以肯定會有人愿意與你合作的。”

如果是其他被控制的黑寡婦，那可能就直接把德雷科夫賣了，但是奧克薩那不同，她深受精神控制的折磨，絕不愿意讓姐妹們面對剛出虎口又入狼窩的情況。

對于這個條件，約瑟夫倒是不太在意。

“我對于精神控制這個東西興趣不大，所以即使拿下紅房也不會逼迫黑寡婦們做她們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你大可放心。”

這話一出，奧克薩那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