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在馬德里坡港還是有些勢力的，除了做生意的場所外，還有幾棟住宅，此時約瑟夫幾人就在其中一棟暫時修整。

約瑟夫把腿放到茶幾上，整個人窩在沙發里恢復體力，娜塔莎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著水，棕發女可能是還想與笑面虎交易，所以跟著來了這里，就在另一邊坐著。

正在休息的三人都很默契地沒有發出聲音，以免影響到站在遠處的史蒂夫，他就站在那張巨大的餐桌前，看著躺在上面的希爾。

希爾此時雙眼圓睜，瞳孔擴散，身體徹底涼了下來，或者說，尸體徹底涼了下來。

相比于娜塔莎，史蒂夫在神盾局任職的時間較短，就算和希爾共同經歷了紐約之戰，可當時兩人的交流并不多，所以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但即便如此，史蒂夫在見到希爾的尸體之后，心情還是非常壓抑。

不是因為希爾，而是因為必然站在希爾身后的那個人。

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

“哎呀，多謝多謝，實在感謝幾位出手相助。”

就在房間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的時候，笑面虎突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聲音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情，讓房間里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分。

洗完澡換完衣服的笑面虎走到約瑟夫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充滿感激。

“太感謝了，多的話不說，你們需要什么樣的人？男人女人，黑人白人，大人小孩，兄弟姐妹，無論什么樣的人我手里都有，你隨便挑，五千萬美元以下，我免費送給你們。”

輕輕握了握手后，約瑟夫抽回自己的手看向棕發女，后者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自己能聽的，于是非常自覺地走出了這棟房子，去外面找了個涼快的地方。

“人就不必了，我們之所以來找你，是想要一些和她有關的信息。”

棕發女離開后，約瑟夫掏出手機操作了兩下，然后把頭往希爾那邊歪了歪，對著他說道：

“做我們這行的，為客戶保守秘密是基礎義務，但既然她要殺我，我也就沒必要再履行這個義務了，神盾局家大業大，我的確惹不起，可我想躲的話，他們也找不到我。”

“我就直說吧，沒錯，我確實是和神盾局做過很多次生意。”

約瑟夫把腳從茶幾上收回，翹著二郎腿繼續問道：

“神盾局的人多了去了，你到底是和誰做的生意？”

“最開始的時候是和斯特拉克，但希爾是代表弗瑞來的。”

史蒂夫雖然沒湊過來，但這么短的距離對于他而言，和就在面前說也沒什么區別了。

嗡鳴聲突然在史蒂夫大腦中響起，牙齒緊咬連帶著腮幫也鼓了起來，雙拳死死攥住，由于力量太大，指節都被捏得有些發白。

一旁的娜塔莎狀態也差不多，表面上是在看著手里的杯子，但雙眼卻已經失了神，身子也垮了下來，腦袋無力垂下，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一樣。

約瑟夫像是沒察覺到兩人的狀態一樣，繼續問出一個又一個冰冷的問題。

“‘最開始的時候’？看來你和神盾局合作了很久啊，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三年以前，斯特拉克那次從我這買了三千人，自那以后每過半年神盾局都會找我買上幾千人，紐約之戰后，買的就更多了，最近這次直接買了兩萬人。”

笑面虎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手機操作，他身后的電視屏幕隨即打開，數份文件出現在了上面，錢款交易，貨物運輸，一系列單據讓每一筆交易都有據可循。

大致掃了一下這些文件，約瑟夫微微皺了皺眉，扭頭看向笑面虎。

“文件應該是真的，但很難證實和你交易的人就是神盾局，還有其他證據嗎？”

笑面虎既然敢肯定是和神盾局做交易，手里自然有夠分量的證據，拿著手機又操作了幾下后，十幾份視頻文件就被調了出來。

隨機點開一個播放后，斯特拉克和笑面虎現場交流的畫面便出現在了上面。

“這十幾份都是交易時我偷偷錄的視頻，除了有斯特拉克之外，還有他的手下李斯特博士，足夠證明了。”

“至于尼克·弗瑞……”

說到這，笑面虎停了一下，然后又調出一個視頻文件開始播放，不過與和斯特拉克交易不同，這次是在視頻中交流的，弗瑞并沒有真正到場，來的人是希爾。

兩個黑人在視頻中討論買賣人口，這著實讓人想笑，但在場的人卻沒一個能笑出來，史蒂夫更是直接開口道：

“停，別放了。”

史蒂夫的話冷到幾乎能掉冰渣，笑面虎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的眉頭，于是非常配合地關掉了視頻。

一旁的娜塔莎此時也回過了神，深吸一口氣后，她對著笑面虎問道：

“弗瑞和你談了什么？”

自己的場館幾乎被徹底毀掉，笑面虎心中的憤怒有多強眾人可想而知，聽到這個名字后，他生氣地哼了一聲，然后才開口道：

“我本來有一批貨要運到美國交給神盾局，但一個多月前斯特拉克臨時讓我換地點交貨，弗瑞今天派人來說是為了確定一下后續的交易，但實際上想干什么，你們都知道。”

笑面虎這話讓在場三個人都打起了精神，卡莉她們被轉運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兩個時間正好能對上。

史蒂夫沒有再觀察希爾的遺體，直接轉身走到笑面虎身前問道：

“你那批貨現在運到了哪里？交貨地點換到了哪里？”

雖然史蒂夫一向和藹可親，但真當他生氣的時候，那股氣勢也足以嚇到普通人，笑面虎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后才開口道：

“斯特拉克挑的那個交貨地點很遠，所以還在大西洋上，雖然昨天已經和神盾局的船進行了交接，但是以神盾局的速度，它們現在肯定還沒有靠岸。”

“至于交貨地點，是一個內陸國家，根據我掌握的消息來看，那里好多年前發生了不小的戰亂，最終是神盾局解決的，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對那個國家完成了控制。”

“你們聽說過，索科維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