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河被吉斯此時的行為給徹底整懵了，整不會了。

“我才行星級一階，你是高高在上的界主九階，現實世界中食物鏈頂端的一群人之一，我們也才第一次見面，你竟然莫名其妙要給我做隨從？”

“開什么玩笑，你當我是養豬的呀？什么豬都去養？”

“前生的世界養豬的都是專業戶，超級專業戶，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發財致富也就是幾頭豬的小事情，難道現在穿越到這里，想要在原始宇宙發財致富，也需要種田養豬，是這個理不？”

莫河神乎其神的養豬邏輯，不經意把自己都逗笑了。

莫河笑了，笑得那么輕蔑，那么輕巧。

那嘴角揚起的一絲無縫焊接的角度，落在此刻的吉斯眼底，似乎像在無情的嘲諷他對人世的無知，對于上下不分的卑微。

瞬間讓吉斯感覺有根無形的神針挾著世間文明的偉力，在攪動自己求生的靈魂，從而撬開了他心中無窮無盡的貪婪的欲望之門。

吉斯看在眼里，記在心底，他的人生，從云端跌落凡塵也就是莫河殿下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這是神的微笑，這是邪之魅惑，這是上天開的最大玩笑？

吉斯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言詞懇切中匍匐在地再次說道:“殿下，偉大的莫河殿下，收下您忠實的仆人吉斯吧？我愿意把靈魂交給您，把心交給您，把肝交給您，您就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不，不是四分之三，而是我生命的全部。”

界主九階當行星級一階的奴仆，這吉斯瘋了嗎？

“難道本尊也有王八之氣，虎軀一振，四面拜服，八方來投！”

莫河再次聞言，全身從內到外不自覺振顫不已，騷癢的雞皮疙瘩不知不覺地隨之遍布全身。

“就問你，服還是不服？”

“是無腦，還是燒腦？”

“是狗血，還是巧合？”

“是劇情需要，還是導演無厘頭？”

“毫無邏輯可言，就是這么大大的搞笑？”

“難道吉斯此人能掐會算，知道自已不簡單，深藏不露？”

莫河想不出個所以然。

吉斯在原著中只是個路人，若不是他堅持享受一下過程，估計此人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他想抱大腿，嗯，我這條腿有點粗。”

“問題是，他怎么發現的？”

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莫河只能裝了，裝得跟真的一樣，維妙維肖。

“殿下，我能當您的追隨者嗎？”

吉斯無奈，只能重復一遍。

“不是這句，上一句？”

莫河不想接這樣的話題，莫河有三多，一是奴仆多，太多了，一群真神界獸等著他接收，將來的界獸之王更擁有無窮無盡的界獸大軍，收吉斯這種潛力耗盡的界主做奴仆，實在是比養豬還麻煩。

二是兄弟多，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羅峰，洪，雷神，原祖不都是兄弟嗎？難道不是嗎？

三是至寶多，界獸分身在昏暗之地撿垃圾至寶時產生的快感和高潮，無人能及，難道不是嗎？

原始宇宙人心難測，做好自由的自己才是最佳選擇。

“啊……”

吉斯顯然被莫河的思維搞亂！

“上一句！”

“上一句是多謝殿下解惑！”

“恩，好的，不用謝我，沒什么事，你快回去吧！”

吉斯話音剛落，莫河就立馬搶答，讓吉斯直接無語哽咽，臉上的顏色立馬就變了。

由黃轉白，應該是褪色了，不保鮮，表情夸張，明顯不服的神情溢于顏表，不似浮夸，亦無任何修飾，純天然的，不加色素。

吉斯此刻那憂怨的眼神，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好的！”

吉斯沒轍，莫河擺明了不收追隨者，他也只能躬身離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吉斯剛走到門囗，就聽到莫河再次問話。

“回殿下，我叫吉斯！”

吉斯老老實實地答道。

“你祖上貴姓？”

莫河沒頭沒腦地再問了一句！

“先祖姓原！”

吉斯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又想通了什么，再次老老實實地答道。

“滾！”

莫河咬牙切齒，果然是那只老狐貍搞的名堂，姓原的，都是大大的狡猾狡猾的。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過了這么多紀元，這老狐貍還有后人再世，還摸上了他這只大腿邊上的毛發了。

失算了！

怪不得當初原祖，那么熱心好客，幫忙設置程序，原來是在偷師，想利用此程序尋找血脈親人。

姓原的當年一己之私，給人族留一下一窮二白的家底，一個超級爛攤子。

這讓他的后人又有何顏面去求巨斧和混沌城主庇護。

原祖不但真身被原始宇宙鎮壓，連血脈都被原始宇宙壓制，后人永遠不能突破不朽。

這種情況估計巨斧和混沌知道，也是有心無力，誰還敢去捊原始宇宙意志的虎須。

估計吉斯界主屁股底下的位子，也是巨斧給原姓族人留下的最后一絲顏面。

原祖厲害！

通過他在虛擬宇宙留下的靈魂法則，另辟蹊徑研究出了親屬靈魂檢測技術，還真讓他找到了他的后人，巧合的是還在武斗場任職。

“厲害！不愧是原祖！”

莫河都忍不住夸贊。

當初原被原始宇宙鎮壓之后，各族對人族發動了大規模的入侵，攻擊原的小宇宙。

原的全部族人，包括不朽及尊者，以及人族大量精英都在他的小宇宙內隕落。

若不是巨斧關鍵時候舍身突破最強者，人族也許就此墜落，成為各族的奴隸。

因為不是在原始宇宙內死亡，而是在真神小宇宙內隕落，戰死的所有人都沒辦法復活。

那一戰之后，整個人族一片哀嚎，宇宙各族同樣損失慘重。

自此人族原祖的時代從此結束，巨斧創始者的時代來臨。

之后，原的真神小宇宙從此由混沌替代原祖鎮守，更名為初始宇宙，并在其中建立了混沌城，從此成為人族的修煉圣地。

而原逐漸被人們遺忘，原留下的家人也只有少數幾人正在原始宇宙歷練，幸免于難。

從此以后，僥幸殘存的原家后人，改名換姓，改頭換面，在原始宇宙中開啟了茍且生存模式。

因為其傳承的血脈被原始宇宙壓制，無法突破不朽，最終一代不如一代，族人天賦不斷衰弱，直到現在就剩下吉斯最后一個界主。

悲哀的原！

悲慘的原祖族人！

誰說吞噬星空世界沒有因果循環，莫河第一個不相信。

天意難違，天心難測，這就是因果。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因果是莫河最怕沾染的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

太詭！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