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沫沒看清來人，可是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樓上漆黑一片，他一眼還是認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來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就像是發瘋一般，一頭熱，等清醒過來，就已經在這了。

他瞇了瞇寒森的眸，上了車。

他還是撥打了姜以沫的電話。

姜以沫剛上床就接到了。

她心里有氣，故意不接。

電話沒響兩聲就掛了，之后就毫無動靜。

她忍不住猜測，他這通電話是來警告自己的，還是道歉？

道歉，想想都不可能。

而且，誠意很顯然不到位，才幾聲就掛了。

“辣雞厲景笙，去死吧。”

她咒罵著，然后蒙上被子直接呼呼大睡。

厲景笙開車回去，將兩邊車窗都搖了下來，冷風灌了進來。

可即便如此，還是吹不冷他燥熱不安的心。

……

后面再有向東的課，她會故意挪到了最后面安靜的聽著。

去醫院也會避開，不想和別人有牽連，免得又讓厲景笙撞見誤會自己。

可是她這一反常態，讓向東摸不著腦袋。

他糾結了好幾天，不斷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姜以沫問個清楚，終于院長那邊有了消息，他有借口接觸姜以沫。

“那個……姜同學留下，其余人都下課吧。”

此話一出，不少人詫異的看向姜以沫。

同學們三三兩兩的離開。

向東走到她的面前，道：“姜同學，院長想見見你，你下午沒課，跟我去醫院吧。”

這個理由，她都不忍心拒絕！

這可是機會，她必須牢牢抓住。

像她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在這個社會茍延殘喘，她能平安活到現在，自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生存的可能性，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過得好的可能性。

她立刻點頭：“好，我們去醫院吧。”

安東聽到這個回答，心安了一下，兩人上車趕往醫院。

路上，他忍不住詢問：“姜同學，是不是我之前太唐突了？你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

“老師你誤會了，我這個人的性格一向這樣，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

她隨意的說道。

“對了，我這邊有不少醫學筆記，我覺得你感興趣，你看看吧。”

他拿出了幾個厚厚的本子。

姜以沫打開后就看入神了，這可是向東多年的臨床經驗，非常具有參考性。

當然，她看過最好的筆記是那個人的！

但向東也是自己的前輩，臨床經驗遠比自己好，能看到他多年的筆記，對自己也大有益處。

向東看她如此感興趣，也安了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這些天魔怔了一般，因為姜以沫不理會自己而患得患失。

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姜以沫而已。

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她的眼睛清透，里面好像藏著很多故事，他忍不住想要探究。

心里對她，也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看到同學排斥她，不肯和她坐一起，吃飯看書都是孤零零地一個人，他就格外的不舍。

他想要和姜以沫說話，說很多的話。

她要是回應了，自己就像是孩子得到了糖一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