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師，我是來看望我媽媽的，她還在住院觀察。”

向東對這個學生印象深刻，起初的確是因為她的容貌過于丑陋，后面深刻是因為她過于扎實的專業課。

她們才是大一新生，很多東西都沒學，可是姜以沫卻表現的非常出彩。

上課也非常認真，每次都坐在第一排，記很多的筆記。

用藥、行醫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甚至有種錯覺，她的能力不在老師之下。

每次看到她，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

坐在圖書館里，或者一個人吃飯回宿舍。

她沒有朋友，因為長相同學排擠她。

她也沒有露出絲毫難過的神情，過分好看的云眸里布滿了清霜，似乎沒有喜怒哀樂等情緒，不會失望，自然也不會有驚喜。

她平靜寡淡的像是天上的云。

他后面也因為自己以貌取人而羞愧，為人師表，而且還是一個醫者，竟然無法做到平常心對待人和事。

“那個，向老師……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看望我媽媽了。”

“嗯嗯，我……我也去值班了。”

兩人沒什么話，她垂下眼眸，沒有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突然一窩蜂的醫護人員從樓上沖了下來。

姜以沫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要不是向東就在旁邊攙扶了一下，只怕要摔的很重很重。

“怎么回事？”

向東嚴肅的問道。

“銅川路和西城路交匯處發生了車禍，兩輛客車相撞，目前傷亡無數。附近救護車已經出動了，嚴重的傷患要送到市醫院。向醫生，趕緊的吧，救護車就要到門口了。”

向東聽后立刻正色。

因為車禍傷亡很多，醫院人手不夠，所有人都奔波忙碌。

向東正要朝門口走去，身后傳來姜以沫的聲音。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給你打下手就好。現在人手不足，多個人也是好的。我是醫學院的學生，事出緊急，可以幫忙的。”

多年學醫，她還是很有責任感的。

這種危急關頭，她沒辦法當個平常人置身事外。

向東聽言點點頭：“那你就緊緊的跟著我。”

她嗯了一聲，趕緊跟著。

等他們出去，兩三輛救護車已經到了。

抬下來的人，都是傷勢過重，小醫院接待不了的。

她小小的身子穿梭在人群中，抬擔架床，手拿吊瓶，急速止血……

混亂中，她絲毫不亂，比多數從業已久的醫護人員都要顯得淡定自若，從容應對。

等所有人安頓下來，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

很多人忙的一口水都來不及喝，口干舌燥。

現在不需要她了，她倒了一杯水獨自坐在長椅上，安靜的喝著。

她的身上滿是血跡，手指、臉上全都是，頭發也亂了，顯得有些狼狽。

向東坐在了她的旁邊，遞來了一盒餅干：“餓了吧，吃點吧，墊墊肚子。”

“謝謝。”

她也沒客氣，忙到現在的確饑腸轆轆。

她大口吃著，喝兩口水也差不多飽了。

“這兒應該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

她還沒看望媽媽呢。

“等等！”

突然，向東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