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箏越想越可能,攔住了她。
“你在害怕對不對,你害怕厲景笙真的有刻骨銘心的過往,也怕他死灰復燃?”
“元箏,其實我還真不怕他死灰復燃,我只怕他猶猶豫豫,這才是最傷人的。這種決策不應該旁人來定,讓他自己來吧。”
她深深地看了眼身后,然后大步離去。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元箏也被說服了。
姜以沫晚上放學回到家里,一直在深思,如果厲景笙放棄自己,她會不會難過。
肯定有點,但絕對不會矯情的哭,當初厲博揚離開自己的時候,她也十分淡定。
男人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她熬過這五年,想怎么玩怎么玩,男人不多的是?
所以要淡定!
這事不大,哪怕舊情人回來也問題不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夜色漸漸深沉。
厲景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沒想到客廳的燈竟然還亮著。
他推門進去,發現姜以沫竟然蜷縮在沙發上,已經困得睡著了。
“小太太怎么在這?”
“小太太在這兒等你,我們勸了可小太太還是堅持。”
厲景笙聽到這話,煩躁的心情總算得以舒展。
他躡手躡腳,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
她比較敏感,一有動靜就清醒了幾分。
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是他后才稍稍放心。
“你回來啦。”
“以后等的太晚就早點休息。”他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事,也就偶爾一次,興致來了而已。今天怎么這么晚,工作累不累?”
“一切都好,早些睡,明天你還要上課。”
“嗯,你也是。”
她真的困到不行,一上床沉沉睡去。
白日里發生的一切,只字未提。
姜以沫以為這樣可以相安無事,但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明目張膽的找到了學校,約見了自己。
她微微攏眉,不知道對方來的目的。
兩人就近,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坐著。
服務員上前詢問她要喝什么,她一臉嫌棄:“你們這兒的也算是咖啡嗎?我進來一聞就知道,全都是速沖勾兌的,怕是沒多少是手工現磨,而且現磨的也不是什么好的咖啡豆。”
此話一出,服務員面色漲紅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姜以沫趕緊打圓場:“給我來一杯拿鐵,給她一杯檸檬水好了。”
“麻煩現切幾片新鮮的檸檬,而不是給我泡了一整天的。”
她又開始提要求,服務員無可奈何的看了眼,趕緊去做了。
姜以沫開門見山道:“請問,你找我是為了什么?”
“為了景笙。”她不客氣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晏清書,和景笙……有著深遠的關系。我不能看他一條路走錯,走到死。”
晏清書……
這三個字如同悶雷一般,狠狠地敲打在腦海深處,讓她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摸緊懷里的戒指,那里面刻著的三個字,可不就是晏清書嗎?
厲景笙說過,這個戒指是要給愛的人,所以它的原主人就坐在眼前。
一時間,她心臟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般,難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