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僵硬，本來滿滿的熱情像是被冷水澆滅一般，從頭冷到了腳。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了厲博揚。

厲博揚不支，倒在地上，神色痛苦，還在一聲聲呼喚。

“以沫，我的妻……”

林月情緒崩潰。

“厲博揚，你不是人，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也是天之驕女，我也是被捧在掌心的，為什么你不珍惜我。姜以沫到底哪里好，就因為她救過你，我告訴你，我救了你不知道多少回。不然你以為你執拗的性格，能安然活到現在嗎？”

“是我，是我在幫你，甚至是整個林家都豁出去的幫你。而你，而你卻這么糟踐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她痛恨的說道，恨不得上前踹他兩腳，可看他那失去斗志半死不活的樣子，又于心不忍。

她直接轉身離去，可走到門邊步伐再一次頓下。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

厲博揚痛苦地呼喊著。

“老婆……老婆不要走……”

林月咬牙，淚水抑制不住的落下，她心里很清楚，這一聲老婆不是叫自己，而是在叫姜以沫。

可是，她還是心軟。

她就是犯賤，在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付出了太多，以至于現在根本收不回來。

年少愛慕，他仿佛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男人，溫潤如玉，笑如春風。

她脾氣不好，別人都不和她玩，孤立她。

只有如同謫仙一般的出現，摸了摸她的腦袋，安安靜靜的陪她一下午。

那個時候，厲博揚就是她的一切。

她對任何人都可以驕縱無理，但是只要一看到厲博揚，立刻溫順的像是一個小綿羊。

如果她現在就這樣走了，那她這輩子也許都沒有機會和他肌膚之親，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哪怕被當成姜以沫，哪怕他在跟自己歡愉的時候，口口聲聲叫著的是別的女人名字。

都好過……自己夜夜獨守空閨，盼著他回家。

她吐出一口濁氣，保存最后一絲驕傲，擦掉了眼角的那抹淚。

她沒資格哭，路是自己選的，人是自己愛的。

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里咽。

她認了，她也不是膽小如鼠之輩，她的愛情不求轟轟烈烈，不求安心順遂，但最起碼是她喜歡的。

她堅持到現在，厲博揚都是心中摯愛，這就足夠了。

最起碼，她心甘情愿，犯賤都是甘愿的。

她重新回到厲博揚身邊扶他上床，這一次她主動吻他，重新點燃了他身體的激情。

他瞇著眼，雙眸有些迷離，呢喃道：“你回來了，老婆……”

“嗯，你老婆回來了。”

她胡亂回答，然后加深這個吻。

很快屋內一片曖昧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個夜洶涌澎湃。

翌日——

晨光照耀屋內，因為酗酒，厲博揚頭疼得很。

他最先醒來，揉著太陽穴。

突然他注意到懷里有一個女人，那一瞬酒全都醒了。

他如坐針氈，立刻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