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博揚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無話可說。”

她憋了很久，最終無奈的吐出這幾個字。

她突然覺得和厲博揚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那我問你，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好。”

“厲景笙喜歡你？”

“算是吧。”

“你呢？你也喜歡上他了，對嗎？”

他死死捏著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刺入掌心，疼得厲害。

她呼吸一窒，看著他壓抑崩潰的情緒，知道回答實話對他很殘忍，但……她必須要說。

“是。”

“為什么，為什么……”

他不明白，不明白啊。

“那你想我怎么樣，依然深愛著你，陷入當年的事情走不出來。無論我去哪兒，遇見什么人，心里只有你。我在思念和得不到中痛苦沉淪，無法解救。我要眼睜睜看著你和林月結婚生子，幸福一生，我就應該死死地愛著你，在一棵樹上吊死，永不回頭，孤獨終老？”

姜以沫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現在是想起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一輩子想不起來呢？你想讓我把你放在心上幾年？兩年？十年？百年？”

“厲博揚，你可能時間太短了，所以現在無法想通。沒關系，時間還很長。到時候你就會發現，誰是最適合你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善待林月一點，她為了你什么自尊都不要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這樣。我可以帶你走，天涯海角，總有老太太追不到的地方！你就算不要我了，也不要把我推給別的人，可以嗎？”

姜以沫咬唇，她當初可以不顧一切的離開，反正她無牽無掛。

可是……他去了后就再也沒回來，他失去了記憶，他有了全新的生活，以為自己愛上了林月。

厲博揚的想法實在是太理想主義了，覺得兄弟不該相殘，覺得戀人就應該在一起，哪怕不愛了。

認為林月做錯事，就不能得到原諒。認為自己現在做的，都是為了和她在一起。

都錯了。

通通都錯了。

他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有些偏激。

他突然記了起來，仿佛時間倒退到了兩年前，所有都是相愛的樣子，所以他無法接受她和厲景笙在一起。

這只是時間問題。

她只希望厲博揚這段時間不要太偏激，否則會得不償失。

就算再愛他的人，也無法容忍他一次次的冷漠，別到時候追悔莫及。

“厲博揚，人可能會回頭，但千萬不能往回走。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你想明白是最好，想不明白我也沒辦法強求。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吧。”

說罷她起身離去。

和他位置擦肩而過的時候，厲博揚鼓起全部的勇氣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哪怕她說了這么多傷人的話，只要她不要掙開自己，他會想盡辦法帶她離開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