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三個字,帶著沉沉壓抑的欲望。
說罷,他繼續俯身,不斷啃噬。
這一次溫柔了許多,像是在慢慢品嘗。
她酒勁上來,渾身冒熱汗,腿腳發虛。
這也就算了,他的吻帶有目的性攻擊性,喉嚨里偶爾泄出的沙啞悶哼,都極其撩撥。
她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但凡丑一點猥瑣一點的,自己都不至于這樣。
偏偏……他是厲景笙。
劣跡斑斑,卻有散發著特殊魅力的厲景笙。
他大手來到了她的腰際,扣緊她的身體,使她躲避不開。
她渾身輕顫,小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怕他亂來。
他終于大發善心松開了她的唇瓣,然后是無盡的沉默……
他的額頭只是安靜地抵著她的腦袋,鼻尖碰鼻尖。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甚至是凝視。
他在看著自己!
看的她頭皮發麻,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抬頭對視。
現在什么情況。
“安心做你的厲太太,不要和別的男人打交道,時刻謹記你的身份,別亂來。”
“啊?”她茫然無措的抬眸,震驚的看著他。
什么叫安心的做厲太太?
他深深看著她干凈的云眸,囁嚅唇瓣:“我脾氣不大好,有時候會惹怒你但我盡量不會傷著你。”
他沙啞的補充著。
這話,一下子擊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我會惹怒你,但盡量不會傷著你……
這算是承諾嗎?
她突然想到白天,向東說了一句弄疼自己,他立刻像做錯事的孩子,立刻松手。
然后只能憤怒的看著自己,想要動用蠻力,卻又壓制著。
此時此刻,心亂如麻。
他這話什么意思?
“笙爺……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軟了語氣,她自然也沒有了強硬的道理,聲音不自己的軟了下來。
“丑丫頭,我手受傷了,給我上藥吧。”
“那……那我去拿藥箱。”
他后退一步,她這才離開拿了藥箱回來。
他的傷有點嚴重,掌心的肉里還殘留玻璃碎片。
她要小心翼翼的用鑷子,一點點拔出來,然后再上藥。
甚至還需要縫合。
好在藥物家里都有,不需要半夜出去奔波。
他喝了酒,有些藥物不能吃,只能等明天。
“笙爺,怎么突然喝這么多酒?”
“有些事情一直煩惱著我,所以喝了點酒。”
“那解決了嗎?”
“嗯,沒解決,但我想開了。”
“什么事情?”
她突然很好奇,認真的看著厲景笙。
他卻岔開了話題:“你是不是很怕我?”
“當然,笙爺是什么人,捏死我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那你是不是很氣我?”
“氣啊,很生氣,但……能有什么辦法?”
她泄氣的說道。
“那就繼續怕著,氣了也給我憋著。現在我困了,陪我睡覺。”
他這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的口吻。
她傻眼了。
“不、不合適!”
“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合適的。過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最后一句話陰測測的,嚇得她身子都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