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安導吃痛想撓,卻不敢碰,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他不斷挪動著,整個人坐不住,前苦的說:“你快點。”
秦橙看著車后鏡,望著他痛苦的神態(tài),她嘴角勾起抹冷笑。
“我?guī)Я巳藖恚泸炓幌陆馑幍乃幱袥]問題。”秦橙低聲說道。
宮厲辭接著電話,對她說:“溫泉壓抑住了體內涌動的毒,我們已經(jīng)回別墅,你現(xiàn)在過來。”
“是。”秦橙聽著,轉著方向盤,車在路上180度旋轉,嚇得安導心懸起,感覺她像瘋了似的,駕車沖進黑夜中。
直到他差點撞暈時,秦橙停下車。
宮厲辭已在外面等著,看到車停下,他快步走上前,秦橙抬腳朝安導踹去,把他踢下車,抬起下巴說:“把解藥拿出來。”
“痛,痛死我了!你們先給我解藥。”安導痛苦得打滾。
他是個高傲的人,畢竟混上流社會的,哪受過這種恥辱?但現(xiàn)在他哪顧得這么多,只想護著命根,擔心萬一真變太監(jiān)。
“嗯?”宮厲辭疑惑,看著秦橙。
秦橙走到他的面前,攤開手,宮厲辭看了眼,他冷著臉嚴肅的說:“把藥交出來,只要蕭璟琛的毒解了,你那我?guī)湍惚W !?
他說著上前搜身,翻出幾棵草放在鼻間嗅了嗅。
“是嗎?”秦橙問道。
宮厲辭瞇著桃花眸,他說:“我去試試。”
他說著轉身往回走,秦橙抬腳跟上,卻被保鏢攔住,對她說:“秦小姐,您不能進去。”
秦橙欲要問,看到里面不遠處,一道熟悉身影站在那里,她認出這人正是蕭璟琛的父親,秦橙心往下沉,她想進去,但…….
“你救了他,他們卻防著你,秦橙你傻不傻?”安導咬著牙站起身說道。
秦橙沒作聲,她站在外面,隱約聽到一句“吐血了”,她轉身想都沒想,沖了進去,暗衛(wèi)沒能攔住,或說根本沒想攔她。
她拔腿沖進去,看到宮厲辭把藥煮后喂給蕭璟琛,他全部吐了出來。
“我來。”秦橙顧不得,她端過藥碗含在嘴里,低頭雙手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嘴強行把藥灌進去,為了不被他吐出來,她強托住他的后腦。
藥剛進嘴,一口鮮血被噴了出來。
“噗。”鮮血濺在秦橙的身上,染紅了她的雙眸,秦橙嚇得低聲喚道:“蕭璟琛,你別嚇我。”
秦橙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看到他唇邊的鮮血,她整個人仿佛站在恐懼的端頂,整個人搖搖欲墜,她低聲喊道:“宮厲辭,他吐血了。”
“我看看。”宮厲辭低聲說道。
他上前摸著手腕時,一直沒說話,秦橙急得屏住呼吸,低聲問道:“怎樣?”
“脈博有些混亂,要等!”宮厲辭說道。
秦橙站起身,看到蕭境承站在那,他冷視著她說:“這解藥是你找來的?”
“對。”秦橙說道。
蕭境承看著她的眼神很不友善,他對她說:“秦小姐,如果不是你拿走了他救命的藥,我兒子會變成這樣嗎?如果不是遇到你,他還能活著。”
“現(xiàn)在他一個好端端的人,就躺在床上病倒,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警告過你離開他,你就是個禍害,你是不是想他連命都沒了才甘心?”
“他為了替你這個宇宙計劃,不惜投入了300億,否則你以為官方會如此大力支持推行?他甚至或許還能為了你,把蕭家都搭進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接近,讓他如此為你不顧一切。”
“現(xiàn)在你害得他連命都快沒了,你到底還要怎樣?”他厲聲質問。
秦橙嘴唇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競無力反駁。
“抱歉,對不起。”秦橙低聲說道。
蕭境承渾身是怒,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他對她說:“你走吧。”
秦橙沉默了,她的手緊握成拳,嘴唇上還彌漫著他的氣息還有血腥味,她抿著唇?jīng)]作聲。
“我能等他醒了再走嗎?”秦橙輕聲說道。
她從來都不看人臉色,第一次放低姿態(tài),哪怕爭取留在他身邊一會也心甘情愿。
“叔,這事和嫂子沒關系,阿琛的性格你知道,他只為自己覺得值得的事去付出,他認為秦橙值得,她就值得。”宮厲辭這時站起身說道。
蕭境承聽著,他“哼”一聲,說:“紅顏禍水。”
“他的情況很糟糕,藥雖灌了進去,是否有效還要等。”宮厲辭說道。
韓子沉從外趕了進來,聽到宮厲辭的話,他上前低聲說:“嫂子,辛勞了。”
秦橙沒說話,她看到蕭境承一臉提防,她有些坐立難安,站在原地許久,宮厲辭和韓子沉在商量,她一直盯著蕭璟琛看。
“再試一碗。”宮厲辭這時說道。
秦橙看到他把藥煮好后,她走上前說:“我的血很特殊,可以化解一些毒,你說如果用我的血當藥引,能不能行?”
宮厲辭聽著沉默了。
“剛才的藥如果起不了作用,會不會是缺少了藥引?你別忘了他體內有我的血。”秦橙說道。
不等他回答,秦橙拿出刀,劃了手腕,鮮血滴進藥碗內,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回蕩,蕭境承看著她的身影。
“您放心,如果他有事,我拿命賠。”秦橙對蕭境承說道。
她沒有把握,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任何辦法了,她想救他,特別想救他。
看到蕭璟琛的身影,秦橙閉上雙眸,腦海全都是他的身影,其實她不知他背地里替自己做了多少事,她更不知,原來他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秦橙看著窗外,感覺風吹進來,臉上有些涼涼的。
她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有些濕。
宮厲辭把藥喂了下去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璟琛原本緊蹙的眉頭突然平緩,他連忙伸手抓住蕭璟琛的手腕。
“沒脈博了。”宮厲辭錯愕。
他以為自己摸錯了,連忙再摸幾下,伸手按在胸口,發(fā)現(xiàn)連心跳都沒有了,宮厲辭端起藥碗嗅了嗅,說:“怎么可能,這藥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