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蕭璟琛提過,但她不愿意相信。
這世上最難得種就是親情,而她被林建國疼愛著,原本她不愿意懷疑,可是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他。
“就連外婆接到電話后想回S市,在飛機上突然心臟病突發(fā),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秦橙說道。
有些事,她不敢想的。
“所以你懷疑這些都是我做的?橙子,那外公的動機是什么?要害你需要把你一手帶大嗎?”林建國嚴肅的問道。
秦橙閉上杏眸,沒有說話。
她的身體在哆嗦,這樣把話攤開,對她而言太難了。
“我希望不是你。”秦橙低聲說道,她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壓制住情緒,低聲說:“我回晉城那夜,是你讓我來找他們,我卻被下藥了。”
“秦家的人想害我,你卻讓我回來給他們送東西。”
“我不想懷疑你,但每件事都和你有關(guān),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秦橙低聲說著,她走到林建國的面前蹲下,手按在他的膝蓋上。
她一直都不擅長言語,話少不愛多說,但今天每句都在懷疑這個把自己養(yǎng)大的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沒有做?”秦橙問道。
林建國沒說話,他只把剝好的蘋果遞給她,說:“蘋果都剝好了,你把它吃了,外公再和你慢慢說。”
蘋果遞到她手上,秦橙咬了口,發(fā)現(xiàn)紅透的蘋果有些酸意,苦澀得她嚼得牙酸,卻生生咽了下去。
秦橙站起身,看著昏迷的鄧敏,說:“我希望所有事都與你無關(guān),所以我給你買了機票,你回去S市,等我忙完了會去看你。”
“但外婆,她必須留下。”秦橙說道。
林建國沒說話,只是拿著毛巾擦著手。
“你果然長大了,想事都比外公周全。”林建國說著,他接過秦橙遞來的機票。
秦橙拿著車鑰匙往外走,對他說:“我?guī)闳コ燥垼@次你來晉城我也沒能好好陪你玩,如果下次你還來,我一定陪你走遍整座城,看最好看的風景。”
“外公都聽你的。”林建國說著,也沒提其他。
賀楠笙跟在身后,她一直沒作聲,3人離開醫(yī)院后,秦橙親自送他去機場,看著他登陸,直到飛機離地后,秦橙才苦澀一笑。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也沒良心?他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我居然和他說這些話?甚至還質(zhì)疑他?”秦橙啞聲問道。
賀楠笙笑了,說:“你問他,不過是在提醒他!你現(xiàn)在把他送走,也是更好的保護他。”
“這里太危險了,既然有人對你外婆下手,或許下個就是你外公,你把他送走不過是不想他灘這渾水,相信他也知道你不是在懷疑,而是想保護。”
她太了解秦橙,她的為人是什么樣,賀楠笙不用猜都知道。
“也許是別人嫁禍于他,也許真是他做的,不管如何他走了是最好的結(jié)局。”秦橙說道。
這里的事情太復雜,她能感覺背后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甚至會拿她最親近的人開刀,而她能做的就是讓他們遠離。
“你的血樣真不見了?”賀楠笙問道。
“嗯。”秦橙應(yīng)聲。
賀楠笙撩了下頭發(fā),伸手搭在秦橙的肩上,突然手慢慢滑落,握住秦橙的腰,把她拉到懷里說:“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別給我愁眉苦臉的,給姐笑一個。”
秦橙翻個白眼,惹得賀楠笙樂了。
“當務(wù)之急,先把你外婆身上的毒解了,看她最后接的那通電話是誰,或許秦家當年發(fā)生什么事,她最清楚,就因清楚所以才被人動手腳了。”賀楠笙說道。
“只是你做鑒定親,血樣就被人拿了,在阻止你知道和秦永霆的做鑒定。如果你是親生的,為什么怕知道?”賀楠笙說著笑了。
秦橙伸手強行掰開她的手,抬腳往外走去。
她連忙跟在身后,看著秦橙輕車離去,她穿著高跟鞋追著跑,打開車門跳進去,裙子“嘶”一聲裂開,露出白皙的腿。
賀楠笙見狀,說:“秦橙,你是不是故意想偷窺我的美腿,才逼我跳車的?”
“我外公走的時候卻什么都沒解釋,你有沒覺得很奇怪?他像在默認了,但以他的年紀和能力,應(yīng)該沒辦法做這種事。”秦橙說道。
她以這種方式保護他,不知為什么,眼皮直跳。
“他認識陳洪。”秦橙突然說道。
賀楠笙沒作聲,聽著秦橙繼續(xù)說:“否則在我去找陳洪后,車動手腳,他怎么會在附近?”
“我回來的第一天,是他讓我來的!可陳洪就剛好被秦家人算計,也在酒店,所以外公是不是認識他?”秦橙說道。
她握著方向盤,掌心冒著冷汗。
“你幫我查查陳洪最近這些年,有沒去過S市。”秦橙說道。
“OK。”賀楠笙應(yīng)聲,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電了。
連忙翻出數(shù)據(jù)線插上,開機后正要查,秦橙卻突然剎車,“吱”一聲停在路旁,賀楠笙抬眸,看到前面的路突然阻擋,放著“道路維修”的牌子。
她連忙坐直身子,與賀楠笙對視一眼。
“秦橙,你在哪?”蕭璟琛的電話接進來,秦橙聽到他沉穩(wěn)的聲音,賀楠笙突然一臉八卦按了免提,聽到秦橙說:“剛送外公到機場。”
“怎么了?”秦橙聽到他沉默。
蕭璟琛半晌才說:“你知道了?”
“是他?”秦橙問道。
“血洗宮厲辭公寓拿走血樣的,是他。”蕭璟琛說道。
不顧暴露,都要把秦橙的血樣拿走,甚至被發(fā)現(xiàn)時,他都沒解釋,秦橙想到這,閉上杏眸坐在駕駛位那,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秦橙伸手從后座拿了兩罐啤酒,拋一罐給賀楠笙。
“你敢喝酒?這是酒駕。”賀楠笙說道。
秦橙坐在那,打開啤酒喝著,說:“我有說現(xiàn)在回去嗎?”
“怎么?你帶著我停在路旁,喝西北風配啤酒?”賀楠笙調(diào)侃道。
“有啤酒還不夠?要不還我。”秦橙說著就要奪回,她連忙喝了口,一臉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