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毛孩子連哭帶爬的跑開。

余愛武也沒追。

半大孩子虛榮心強，小時候爬人門的時候余愛武也沒少做。

成天跟守大門那門牙漏風的大爺斗智斗勇。

現在身份一轉。

他成了守門員。

“這疤瘌子臉還真不錯，但凡當初那大爺有這么一張臉，我的少年時代也會一片寂靜。”

摸了摸自己的疤瘌子臉，余愛武對這個效果很滿意。

“滴，宿主小小懲戒了棒梗一次，獲得100懲惡揚善功德點”

又到手了100功德點。

這懲惡揚善的評判標準倒還是挺簡單的。

這么快，兩百功德點就到手了。

將帽子蓋在臉上。

余愛武繼續睡了起來。

……

在軋鋼廠上班的第一天是很愉快的。

除了中午去食堂吃了個病號飯外，余愛武便一直在門衛室里睡覺。

等再一次睜眼，軋鋼廠的下工鈴聲也響了起來。

伸個懶腰，穿上大衣。

一瘸一拐的出了門。

“這就是那個新來的門衛？”

“聽說還是戰斗英雄，就可惜是個瘸子。”

“瘸子怎么了？我可是聽說了，這個余愛武拿著23級的工錢呢。”

23級。

這在那些高級別的技術工眼里還沒什么。

但整個軋鋼廠，高級別工種的人才多少？

更多的是學徒以及一二級工。

這些人，拿著十多二十塊的工錢。

看著那個一瘸一拐的背影很是羨慕。

有些小學徒，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進廠了。

當初，也該去戰場的啊！

余愛武就在一大票或羨慕或憐憫好奇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食堂。

諾大的食堂只有三兩只蝦米。

這也很正常。

之前的大煉鋼，將全國的鋼鐵都給拿了出來。

到現在，原材料的供應依然不足。

工人們到點就能下班。

所以這會兒能到食堂來吃飯的，都是住在廠宿舍，沒法做飯的人。

不過這其中，卻有一個余愛武的熟人

易中海。

這位是四合院里的道德模范了。

平時隱藏極深。

如果不是他阻攔傻柱認親兒子，跟劉海中坦白自己幾十年來的養老算計。

怕是所有人都會被他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給騙過去。

“余愛武，這邊。”

易中海見到余愛武進來，熱情的沖他招了招手。

“壹大爺，你這是？”

印象中，余愛武跟易中海可沒什么交情。

“余愛武，我就猜到你會來這邊，這不，提前在這等著了。”

“你腿不好不能太勞累，先坐著謝謝，我讓柱子將你的飯帶出來。”

傻柱這個時候已經是大廚，雖然還沒能當上班長，但晚到早走，儼然已經成了食堂一霸。

聽到傻柱也在，余愛武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這怎么好意思，那就多謝了。”

“大家都是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易中海臉上笑開了花。

這余愛武人還不錯的樣子。

看來那件事十拿九穩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余愛武說的話他自個都不能信，但易中海卻信了。

他也不再言語，咧開嘴也笑了起來。

不過那疤瘌子臉著實嚇人，這一笑，易中海的臉色都變了變，卻還是強撐著。

這一下，就連余愛武都有些好奇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易中海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說什么公平公正的老好人，其實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但余愛武也沒有說什么。

有人樂的跑腿，那就讓他跑唄。

反正不管易中海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不答應也就行了。

晚上的病號飯就沒中午那么好了。

中午是饅頭加菜，里面還有肉，雖然也只有幾片，但這年頭有個葷腥就算是大好了。

而晚上只有一碗白面條，還是大白菜多過面條的那種。

這要是放后世，喂狗都寒磣了，但現在卻已經算是好的病號飯了。

傻柱手藝倒是不錯，一碗面條弄的噴香。

余愛武也不客氣，直接就吃了起來。

別說，這年代雖然啥啥都缺，但貨真價實。

白面雖然稍稍帶了黑，但味道甩后世幾條街。

易中海跟傻柱直勾勾的盯著余愛武吃面條。

傻柱還好，他是大廚，總有法子填飽自己肚子，但易中海就不同了。

這年頭糧食緊缺，所有人都是按量供應。

就算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工錢高，但糧食定量卻一點也沒增加。

偏偏壹大媽是農村來的，沒有口糧，得吃易中海的份額。

所以每個月壹大媽買到糧后，都會將精細糧拿出去換粗糧。

他家也是很久沒吃過白面了。

聞著噴香的面條，再看到余愛武吃的那么香。

易中海肚子里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

“咕嚕”

余愛武清晰的聽到了易中海喉結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抬起頭。

“壹大爺，怎么了？”

“沒事，你快吃。”易中海老臉一紅。

他堂堂軋鋼廠八級鉗工，又是大院的管事大爺，哪好意思說自己饞了，只能找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好，壹大爺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余愛武不吝嗇夸贊，手里的動作卻是慢了起來。

你想吃，我就不給你吃。

一根一根的數，饞死你。

“我內急先去上個茅房。”

易中海終于忍不住開始尿遁。

“滴，宿主小小懲戒了易中海一次，獲得100懲惡揚善功德點”

余愛武咧了咧嘴。

又是100功德點。

在這個沒有手機，電視網絡也還沒有構建起來的世界里。

他找到樂子了。

“余愛武，這面咋了？很難吃？”

傻柱打開一旁的飯盒，抓起筷子就伸進了碗里。

這可是他親自做的，人都狼吞虎咽的搶，怎么到了余愛武這，就跟吃毒藥似的？

余愛武動作頓住。

這碗面是他吃過的。

傻柱這就上手。

你禮貌嗎？

“奇怪，這面沒問題啊。”

傻柱滿臉不解。

“鹽的份量合適。”

傻柱夾起一筷子。

“面條也筋道。”

傻柱再夾起一筷子。

“湯沒壞。”

……

余愛武將筷子放到一旁。

好你個傻柱。

我還以為你是個大傻子。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老六。

難怪長成這四肢發達的模樣。

這完全是深得老六精髓了。

“這面給你了。”

余愛武也沒心思再吃那面條了。

直接抓起傻柱的飯盒就吃了起來。

這可是他中午的病號飯，還熱乎著，看來在挖軋鋼廠墻角這件事上傻柱沒少花心思。

傻柱：？？？

這是我給我妹帶的飯，你余愛武吃了，雨水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