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剛剛余愛武那勛章你看到沒,嘖嘖,可真是了不起。”
閻埠貴咋摸著嘴,四只小眼睛都瞇了起來。
“那威風勁兒,咱們可比不了。”
“老閆,人余愛武是英雄,為咱們郭嘉做出過大貢獻,他的事跡,值得我們學習。”
嗯?不對勁!
易中海他很不對勁!
都在一個大院住著,易中海的那點心思根本就瞞不過閻埠貴。
易中海要牢牢掌控全院,對于余愛武這樣鋒芒畢露的人,他應該狠狠打壓才對。
但現在,易中海居然沒有找余愛武麻煩的意思。
難道他轉性了?
閻埠貴百思不得其解的回了前院。
路過中院的時候,正好聽到何雨水跟傻柱在吵架。
“我的飯盒,你憑什么給別人啊,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
何雨水餓著肚子在屋里寫作業。
好不容易等到傻柱回來了,飯盒卻沒了,何雨水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傻柱這才想起自己給雨水帶的飯盒已經被余愛武給吃掉了。
“嘿,你這丫頭片子,還埋汰起你哥了是吧?”
“今兒沒飯盒了,屋里還有窩頭,你等著哥去給你蒸。”
聽到傻柱要出來,閻埠貴連忙走開。
這傻柱每天都從食堂帶飯盒,怎么突然就沒了?
該不會是給別人了吧?
“難道是給了秦寡婦?”
閻埠貴每天在前院的大門口蹲點,院里誰家的那點風吹草動能瞞過別人卻決對瞞不過他。
傻柱對秦寡婦有那么點意思,將盒飯給她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賈東旭已經死了,現在郭嘉也提出了讓寡婦改嫁的口號,傻柱起了心思也很正常。
不止閻埠貴這么想。
中院的何雨水也是這么想的。
她雖然人小,但卻很聰明。
何大清走后,她就跟傻柱相依為命,平時心思也最是細膩。
“我這個哥哥平時就喜歡看賈家嫂子。”
“剛剛全院大會,他卻叫秦姐。”
“他肯定是對賈嫂子起了心思,將我的飯盒給了賈家。”
想到這里,何雨水就急的哭。
他們就住在大院,院里的動靜自然聽的清楚。
全院大會上,他哥答應了壹大爺照顧賈家。
“這壹大爺真是添亂,我哥原本就對賈嫂子有心思,你還讓他去照顧,這指不定就得出事。”
可惜何雨水再怎么著急也沒用。
因為她現在還是個學生,需要靠著傻柱的供養才能念書才能生活。
如果他哥真要娶一個帶著三孩子的寡婦,那她怎么辦?
……
翌日,余愛武在暖呼呼的炕上睜開了眼睛。
肚子餓的咕咕叫,他也只能起床做飯。
因為超級血清的原因,他現在的飯量很大,每天都需要補充營養。
但院里這房子的設計,可沒有什么隔絕味兒的說法。
余愛武想了想,取了兩顆雞蛋丟進了水里。
在這個普遍缺糧的年代里,別人連飯都吃不飽,你家還成天吃好東西,那不是擺明想出事?
雖然余愛武的身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但他也不想因為這事兒招惹一院子的禽*獸,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睡大覺呢,再不濟懲戒禽*獸賺大團結買房子。
雖說現在的房子不許買賣,但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
人正陽門下的片兒爺是怎么賣掉房子的,他也能照葫蘆畫瓢不是?
很快,水煮雞蛋就好了,將殼一扒就開吃,再配上牛奶面包,一頓營養豐盛的早餐就這么解決了。
吃完早餐,慢悠悠的踱步來到軋鋼廠,此時上工的鈴聲都已經打響了。
“余愛武,你腿腳不好,不用來這么早。”保衛科科長王大頭是楊廠長的人,見余愛武來了,想到領導特意讓他關照余愛武,便主動跟他搭話。
“王科長,這樣不好吧。”余愛武拿出一包煙,自己抽出一支,然后將剩下的全給了王大頭,“我是咱們軋鋼廠的門衛,這大門就是我的職責,職責不能丟啊。”
王大頭見余愛武拿出來一包大前門,心頭頓時就明白了,這兄弟是個敞亮人,能處!
“瞧你這話說的,這有什么,我找個兄弟在這就行。”王大頭不動聲色的將煙給收進了大衣兜,這年頭的糧食難買,煙酒更是硬通貨,就算王大頭是保衛科科長,但一年到頭也搞不到多少煙票,余愛武出手就是一包煙,這手筆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不壞紀律吧?”
“小事,大門也是軋鋼廠重地,需要保衛科駐守。”王大頭說完又壓低了聲音,“兄弟你是個明白人,趕緊的養好身子,咱們保衛科副科長的位置還等著你來擔呢。”
王大頭給余愛武透了底,又給了他一個你懂我懂不能說的眼神,回頭朝著身后招了招手,“小龔你過來。”
小龔?
余愛武挑了挑眉,這個占人便宜的姓倒是很少見,不過看著跑來的小伙子也就十多歲,也占不了人女同志的便宜,不過再等幾十年可就不好說了。
“小龔,你就在這兒幫余師傅看大門,余師傅是受傷英雄,需要多休息,你勤快著點知道嗎?”
小龔笑嘻嘻的,“科長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妥妥的!”
王大頭點了點頭,回過身又是一臉的笑容,“余師傅您忙著,有事兒就吩咐小龔,我把他給你留這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軋鋼廠上萬人的大廠子,下轄還有食品廠,肉聯廠,學校等保供給單位,保衛科的事情還是很多的,余愛武心說好在自個推了楊廠長的話,真去了保衛科,自己還不得跛著腳跟他們去巡邏?
“余師傅,我打小就崇拜英雄,今兒可算是讓我給見著活的了。”小龔一臉激動,這時候保衛科成員成分復雜,有民兵,也有軋鋼廠的職工后代,還有轉業回來的,小龔這樣的年紀,明顯是頂崗的職工后人,在他們這種年紀,對余愛武的崇拜敬畏那是一點也不摻假的,余愛武也不懷疑,畢竟真男人,誰還沒個上戰場建功立業的夢想?
“怎么,你還想見死的?這就為難了,不如我晚上做夢的時候問問我戰友,讓他們來找你看一眼?”見小龔說話有趣,余愛武也逗趣著打開了門。
這大冷的天兒,站外面部合適,還是屋里暖和。
“不是的余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說話,就是……”小龔激動的臉都紅了,擺著手連忙給余愛武解釋。
余愛武覺得這小伙蠻有意思,這也就是現在才能遇著這么樸實的人,換作后世你試試?
“行了,跟你開玩笑的,進來吧。”
年輕人面皮薄,尤其又是長的板正好看的就更是如此,余愛武倒不會因為這樣就覺得這人拿不出手啥的,畢竟他也有過跟偶像近距離接觸的經歷,至于當時的表現嘛,咳咳……不提也罷。
“得咧。”小龔臉紅紅的走了進來,還是有點局促的樣子,也不說話,卻自發的開始生火燒水。
“是個勤快的小伙子。”
余愛武將那支大前門遞了過去。
“這太貴重了余師傅,我不能要。”
這年頭能抽上煙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牌面人物,一般的煙民,都是自個拿煙鍋子裹樹葉抽。
沒辦法,實在太窮了,一包大前門就是五毛錢,這價格快趕上一斤豬肉了。
普通人家弄不到票,就算偶爾弄到票,也不舍得吃。
抽抽就沒了,還不如買豬肉,給肚里留點油水。
“有什么貴重的?就是個消遣的玩意兒,你也別余師傅長余師傅短來,我比你長不了幾歲,你要不嫌棄,就叫哥吧。”
“不嫌棄,謝謝武哥看的起咱。”能跟英雄稱兄道弟,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譽,小龔自然求之不得。
“咱們都是軋鋼廠的人,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陪哥嘮嘮嗑。”
余愛武雖然打算咸魚,但該有的人情交往也不能少,尤其是這軋鋼廠的情況,也得摸摸底。
半晌后,余愛武就知道王大頭為什么要留下小龔了,這就是個八卦搜集機,就這么短短一小會兒,他的收獲就不小。
比如,軋鋼廠楊廠長跟新上任的李副主任不對付。
再比如保衛科副科長其實是李副主任的人,楊廠長一直想找機會將他給換掉。
再比如哪個車間的女工最漂亮最多等等。
這些消息被余愛武細細的甄別了一下,再結合劇情,對軋鋼廠的現狀便也摸的差不多了。
李副主任跟楊廠長這兩個東風跟西風之間的權利爭奪,目前還處在下風,在劇中,李副主任是66年才升為副廠長,然后借風成為廠長,開始了長達十年的軋鋼廠統治生涯。
……
中午跟晚飯都是小龔去食堂打過來的,滿滿的一大盆,看來傻柱也不敢在這上面耍小動作了。
等他回到大院,院里已經圍滿了人。
人群中間,許大茂跟賈張氏正在互相撕扯。
“干嘛呢這是?”
“嘿,賈張氏找許大茂要錢呢,非說許大茂說了捐款,找許大茂要一千塊,許大茂不同意,兩人就撕扒了起來。”
還有這事?
那可得好好看看。
“許大茂你行不行啊,連個老娘們都打不過,也太沒用了吧你!”
看熱鬧不嫌事大,尤其是看許大茂的熱鬧,傻柱那是比誰都來勁。
余愛武注意到傻柱手里的飯盒已經沒了,而賈家的房門大開,不一會兒,就見到秦淮茹提著飯盒走了出來。
得。
看來賈家已經跟劇里描寫的一樣,開始吃上傻柱的盒飯了。
“傻柱你閉嘴,這有你什么事?”許大茂氣急敗壞,“爺們這是不想跟個老娘們計較,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許大茂狼狽的左右躲閃,同時還不忘回懟傻柱。
別人嘲笑他還能忍,但傻柱那死對頭卻是堅決不能忍。
左躲右避間,突然瞥到人群后面看的余愛武,許大茂頓時眼珠子一轉,好你個余愛武,你來了就好辦了。
“賈張氏,余愛武回來了,你要錢找他要去,別找我。”
許大茂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來了個禍水東引,打算讓賈張氏跟余愛武對上,好讓自己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