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恒完全沒想到,羅峰會直接動手。
更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的蠻橫霸道,根本就是來針對他的。
什么盜取丹藥,什么搜尋,全部都只是借口罷了。
“你盜取同門丹藥,證據確鑿,若是將此事稟報執法堂,你必然會受到嚴懲。”
“念在你新晉內門,我們也打算對你從輕發落,只要你將身上所有的丹藥都交出來,便饒了你這一次。”
羅峰站在張天恒的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其他內門弟子也是一個個輕蔑的盯著張天恒,如同看待一只螻蟻。
雖然同為內門弟子,但在他們的眼里,張天恒這個所謂的內門弟子,根本就不配與他們相提并論。
所以他們也完全不把張天恒放在眼里。
張天恒極為氣憤,卻也沒有爭辯什么。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羅峰等人離開之后,便去找長老稟報此事。
“把你身上的丹藥都交出來吧。”
羅峰一伸手,十分強硬的說道。
張天恒沒有說話,只是將兩瓶丹藥拿了出來。
羅峰直接一把奪過,看了一眼之后,露出滿意之色。
“算你識相。”
“兄弟們,走嘍。”
羅峰等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待到他們離開之后,張天恒才站起身來。
他傷勢不輕,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運轉了幾次靈氣之后,傷勢才緩解了一些。
張天恒當即離去,很快就找到了一位內門長老。
“金長老,弟子有事稟報!”
張天恒站在一個中年長老面前,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對方。
這金長老看起來五十歲出頭,也是內門弟子平日里經常能看到的一位長老。
這金長老聽了之后,微微一瞇眼,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還請長老,為弟子做主!”
張天恒躬身一拜,沉聲懇求。
金長老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撇小胡子,瞇縫著眼睛,一時間卻沒有開口。
張天恒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金長老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此事我已知曉,定會為你做主,你先回去吧,待我查明之后,再做定奪。”
張天恒有些愕然。
這明顯就是敷衍之詞啊。
明明是一件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為何要敷衍自己?
“長老,我......”
張天恒還想說話,卻見金長老面色一沉。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此事我自會查明,不要再多言了。”
“是.....”
張天恒只能默默離開。
待到張天恒離開之后,一個年輕男子從后堂內走了出來。
“金長老,多謝你了。”
這年輕男子赫然是羅峰,他向著金長老躬身一拜,臉上滿是春風得意的神情。
金長老擺擺手:“既然是陸長老的吩咐,我自當配合,區區一個新晉的內門弟子而已,憑他一人翻不起任何風浪。”
羅峰笑道:“金長老說的在理。”
......
張天恒從金長老那里離開之后,又連續去找了其他幾位內門長老。
但結果都是和之前一樣,表面上都說會調查清楚,還張天恒一個公道。
但實際上都是在敷衍。
根本就沒有要為張天恒做主的意思。
張天恒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這內門之中的形勢,可比外門更加的難以想象。
用沆瀣一氣都不足以形容。
只能說是狼狽為奸,一手遮天!
張天恒也是聰明人,他已經明白羅峰等人的行為,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謀劃。
甚至他們都已經打通好了各個關節,讓自己受了他們的欺辱,也沒有地方可以伸冤。
張天恒一臉恍惚,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沒想到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內門,真是可笑......”
張天恒望著一片狼藉的住處,不由自嘲的笑了。
曾經何時,他還時刻盼望著能早日晉升內門。
現在看來,這內門簡直就是一灘污水。
令人作嘔。
......
青巖地牢,姜婉兒所在的牢房。
姜婉兒自從知道楚天云還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來,悠閑自在的修煉。
“咦?”
姜婉兒周身金光涌動,整個牢房都被金光所籠罩。
但不知為何,姜婉兒總覺得這個牢房哪里不太對勁。
自己周身的氣息,似乎有一些被卷入了牢房的某個角落,然后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開始姜婉兒還沒有在意,但數次之后,她就開始留心起來。
這一次,姜婉兒又一次發現了這個情況。
她立即停止修煉,猛然間看向了牢房內的某個角落。
金光,的確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
姜婉兒立即走到角落之前,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沒有什么異常。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只覺得十分冰冷。
姜婉兒眉頭皺起,又在其他地方摸了摸。
唯獨角落那一塊地方,格外的冰冷。
似乎,隱隱有一股陰寒之氣,不斷從這個地方滲透出來。
姜婉兒眼珠一轉,立即放出了一只金色蝴蝶。
蝴蝶飛到了楚天云所在的牢房。
“你快過來,我發現這地牢有古怪!”
楚天云立即趕了過來。
“怎么了?”
他一來到牢房,便看向了姜婉兒。
姜婉兒指了指牢房的角落。
“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