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小護士，按照醫生的吩咐去辦，有很嚴謹的程序。”

“只要不是刻意為之，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如果是打架的話。”

“我還真想起來了，兩年多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也不能算是爭吵，只是兩邊的關系都不太融洽而已。”

兩年？

顧遠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這不正是當初石川夫婦剛剛入住的時候么？

“什么人？”

“患者和患者的家人？”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患者，也不是患者的家人。”

“為什么?”顧遠繼續問道。

“我問了，她說這是我的個人問題，跟我們沒有關系。”

“恩。”顧遠微微頷首。

兩年多以前。

這里的攝像頭，肯定不會再出現了。

為了避免發生什么意外，發生爭執，醫院的監視器只能保存六個月。

如今，兩年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現在，何丁蘭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那么好的辦法了。

顧遠想了想，問道：“你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了么？”

“我也不清楚，他們兩個私下里說話，我們是不會聽到的。”

顧遠問道：“那何丁蘭后來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護士長搖了搖頭：“不是，跟以前沒什么區別。”

聽他這么一說，她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難道是為了報復何丁蘭？

何丁蘭是不是被人給算計了？

她很想問一句，但又不敢多說什么。

有些事情，最好別多嘴。

顧遠：“她不會是因為感情上的問題。”

“我也不清楚。”

“即便有，那也是個人隱私，不會告訴我們的。”

“也對。”顧遠頷了頷首。

顧遠又詢問了一些事情，這才告辭離去。

兩年之前，就有一個人來找何丁蘭，跟她起了爭執。

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女子。

這也是他來這里之后，唯一的發現。

李浩武這邊沒有任何的結果，那就必須要去找那個和何丁蘭吵架的女人。

每一條信息，都是一道道的。

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小的細節。

顧遠出了醫院，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從椅子上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正打算回復戴思涵。

戴思涵今天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不過顧遠在調查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事情上，所以并沒有在意。

【早安，醒了？】

【早安，吃飯了嗎？】

【你好，今天是不是要上班了？】

【你這是死了嗎？！人呢？！】

顧遠輕咳嗽了一聲，繼續往下讀去。

三言兩語，她的真面目就被揭穿出來了。

顧遠在旁邊的客廳里，開始打字。

【還活著呢。】

在發出去的時候，他還有些遲疑。

這個時候，他最好不要去招惹戴思涵。

要是明天一早，就跑到市里來，跟他拼命呢？

以戴思涵的性子，說不定還真的會這么做。

所以，他將這條消息刪除，換成了【抱歉，我太忙，沒有時間看看電話。】

說完，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

然后，他按下了“發送”鍵。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

戴思涵：“做了刑警就是不一樣，這么多事情，都顧不上回消息了？”

顧遠：“我有一個案件要處理。”

戴思涵：這是什么情況？

顧遠：你這是在問我，我怎么知道？

戴思涵：你丫的是不是又要被打了？說好的要改個造型，現在又不在，啥時間？

前些日子在購物中心發生的事情，顧遠找了個理由逃出了警局。

天吶。

如果戴思涵真的讓他剃了光頭，他可就真的要后悔死了。

或許吧。

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李浩武，也會將他轟出去。

讓他先回去，等他的頭發好了再說。

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顧遠：我覺得我的頭發挺好看的。

戴思涵：我要的是我的想法，而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遠心中有無數的 MMP，揚起了漫天的煙塵。

兇殘的“女友”？

如果能把他帶回去，那就更好了。

顧遠：等會我會告訴你的。

他今天晚上很矜持，并沒有直接去找戴思涵的麻煩。

戴思涵：行，一星期吧。

顧遠有些疑惑：“怎么才一個星期？”

戴思涵：你不是專業的偵查員么？一星期之內，應該就能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顧遠：我們的隊長和局長還沒有確定什么時候才能破案呢，你倒是說好了？

戴思涵：能不能把案子給我說清楚？

顧遠：我怎么會，你去問問老天爺。

戴思涵：你就不能這么自信嗎？而且還是個偵探專家。

顧遠：沒有，我從來都不擅長偵破案件。

他認為，要想擊敗戴思涵，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助別人的力量。

戴思涵：我不是很有自信嗎？好吧，你明天就可以在街上逛一逛了。

顧遠：怎么了？

戴思涵：我很喜歡那些男生看你的目光，很有成就感，很有自信吧？

顧遠：“……”

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以前他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自尊心。

有本事你也別太囂張了！

我那么英俊，我說了什么？

戴思涵：你這是在給我打字啊，我沒說錯吧？

顧遠：是啊，增強自信，這是雙贏的局面，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戴思涵：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要臉？從你的警署，一直到北極，都有很多人在追求我！明白嗎？

“北極？”顧遠問道。真的好涼，要不我送點外套去，免得你那些追求她的人受不了。

“……”戴思涵。

顧遠：微笑。

戴思涵：行了，我又發瘋了，等你好了再說，再見。

片刻后，對方再次回復。

【祝你好運。】

顧遠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一晚的時間過去了。

第二天。

顧遠一大早就趕到了警務室，但辦公室里卻是冷冷清清的。

一打聽，這幾個人都去打聽了。

光靠計算機，根本無濟于事。

許多東西都不會被記載下來，必須去拜訪。

采訪是一種很好的偵查手段，也是一種不容回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