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知道。”顧遠擺了擺手。

“恩？”李浩武問道。

顧遠又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李浩武挽著衣袖，說道：“下次你要是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就揍你！”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顧遠一臉的無語。

“這樣的案子，是不會有任何針對性的。”

“我們必須從旁敲側擊，一點點揭開謎底，不能操之過急。”

“即便確實存在九號遇難者，也不能操之過急。”

“行，你講。”李浩武沉吟片刻，說道。

顧遠淡淡地道：“給我把這八個人的資料全部調查清楚，包括他們的個人信息，比如他們的社交軟件，WB之類的。”

“還有，一定要認真一點，不要漏掉一點蛛絲馬跡。”

“就算被刪了，我們也會讓技術專家盡快修復。”

“再說一遍，先把死者的情況摸清楚再說。”

李浩武聞言，皺起了眉頭：“查這些是什么意思？”

“載體。”顧遠道。

“載體？”李浩武一愣，“你指的是？”

顧遠說道：“人與人的溝通，必須要有一個載體。”

“比如，我們是怎么相識的？”

“因為一個案件。”

“案件就是一個載體。”

“健身館的人是怎么認識的？是通過健身館認識的。”

“健身館，就是載體。”

“同樣的原理，死者和殺人犯之間的載體在哪兒？”

紀左聞言，問道：“顧遠，你的意思是，找出兇手是通過什么方式挑選目標的？”

顧遠微微一笑，轉頭望向紀左，“紀哥果然是有先見之明，說得對。”

“根據現有的證據，兇手和八個人都有聯系，概率很小。”

“所以，我才覺得兇手是在一個隨機的區域行兇的。”

“如果是隨意的，那么，他是怎么找到死者的？”

“也就是說，對方怎么會發現死者有過自殺的這種想法？”

“必須要有一個載體才行。”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李浩武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然后扭頭對大家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嗎？”

“等開完會，大家一起調查。”

“這件事就交給紀左了。”

“行。”紀左嗯了一聲。

“除此之外呢？”李浩武說著，又望向顧遠問道。

顧遠扶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李隊，要不，我直接把那個兇手的姓名說出來？”

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看來，李浩武對顧遠的依賴性，還是很強的。

而且還很會為難別人。

顧遠來的時間不長，怎么可能提供更多的線索。

能給出這么多的建議和思路，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浩武抬起了雙手：“行了行了，我錯了，我會好好調查的。”

顧遠呵呵一笑：“你先去調查一下，調查清楚了再聯系我。”

“你要干嘛？”李浩武疑惑道，“我還沒有翻閱檔案。”

顧遠想了想，“晚點再說吧，我先去精神病院收拾一下。”

李浩武沒好氣地道：“干嘛要收拾那些，多倒霉，都換新的吧。”

顧遠搖了搖頭：“這怎么可以，那些東西都是我的私人財產。”

“十點前肯定能收拾好，我答應你。”

因為案子確定了是連環兇殺案，所以，刑警們肯定會連夜趕工。

這并不是因為希望案件快速偵破而這樣做的，更關鍵的是，他們擔心會有新的死者冒出來。

所以，每一個市局大隊的隊長，都很頭痛這個案子。

能不能盡快把兇手揪出來很重要。

抓兇手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防止即將發生的敏感，卻是一個迫切的問題。

李浩武看著顧遠的態度，微微頷首，說道：“好，我載你去。”

“別了，我自己叫出租車，你先去忙你的。”顧遠叫停了李浩武。

“顧遠。”

就在這時，董瑞的聲音響起。

“董哥，你有什么事嗎？”顧遠回頭問道。

董瑞道：“你有沒有關于這個案子的側寫？”

眾人聞言，齊刷刷地望向顧遠。

李浩武都快把這茬給忘記了。

顧遠是一個擅長精神分析的人，而且，他的命中率很高。

這一點，他們早就看在眼里了。

“我們先看看再說。”顧遠遲疑了片刻，說道。

“行。”董瑞也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

“走了。”顧遠說道。

說著，他便走出了房間。

該他知道的都知道了。

目前還有待于進一步的研究調查。

調查是得一件一件事情的去調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市局門前。

“再見，胡哥。”

顧遠路上走過一個崗哨，微笑著跟一個制服人員打了聲招呼。

胡哥抬起頭，對著顧遠招了招手，臉上帶著笑容。

出了門，顧遠便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準備打車。

就在這時，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從遠方疾馳而來。

一道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在顧遠身前停下。

顧遠猛地抬起了頭。

駕駛座上的女生拉開了車窗，對著副駕駛座的方向揮了揮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顧遠看到少女的模樣，不由驚呼一聲：“嗯？那個神經病？這也真是太巧合了。”

戴思涵臉色一沉，沒好氣地說道：“你才是神經病呢！快上車！”

顧遠一陣無語。

這年頭，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說氣話來都這么不客氣的嘛？

汽車在前進。

戴思涵將車子緩緩的行駛著。

“地址。”

戴思涵回頭看了一眼顧遠，沉聲說道。

顧遠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是怎么了，但還是客氣的道，“去精神病院，麻煩你了。”

“精神病院？”戴思涵一愣，“你不是沒事了嗎？”

顧遠一臉懵逼：“沒事了？什么叫我沒事了？”

“我有間歇的精神疾病，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你要當心，我要是發起瘋來，沒人能阻止得了我。”

“不會吧？”戴思涵狐疑。

在醫院里，他的言行舉止都很正常。

而且。

讓她沒想到的是，市里的市局大隊長竟然也有求于他。

真是奇怪。

幸虧先前精神病院里的老人給她講了一遍顧遠的事跡，她才明白過來。

一年多以前，顧遠在警校里，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