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霞山脈內,三位修士在各自地方斬殺妖獸,不過往往最后一擊,他們確實手持一片巴掌大小的血色冰花,將那些妖獸殺死,隨后道道精血從妖獸體內被提取而出,落在那冰花之中。
幾天后,到了定好的時間,三人聚首,朝著遠方飛去,約莫七日后,他們落在一處群山間的地縫之上。
為首那位修士正要朝著下方而去,他身后其中一人憤憤不平,心中滿是怨氣,冷哼一聲后陰陽怪氣說道:
“哼!那人在咱們洞府中呆了月余,不是養傷還能是什么?”
此言一出,另外一人也隨之附和,冷眼看著空中前方那人,道:
“吳越,當初那人明顯傷勢慘重,不是你偷襲出手,我們三人輕而易舉便可將其滅殺,眼下魂血被那人掌握,怕是此生再難脫身,你......”
這三人正是蘇云當時與那覆土蛟龍作戰后,收下魂血控其生死的三人,這一個多月以來,另外兩人心中積攢的怨氣,此時終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這段時間,他們幾人一直被蘇云使喚著,他將自己九幽冰花,煉制成了半法寶的狀態,之后便將冰花交予這三人,命令他們幫自己提取精血。
不僅如此,他還將這幾人儲物袋中所有的靈丹妙藥,與靈石全部收入囊中,用解元珠將其分解療傷,畢竟他的身體,只需要補充靈氣便可。
聽到以往情同手足的兄弟倆的冷嘲熱諷,吳越并不辯解,當初那人雖說重傷,但氣勢仍在,在拿不準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出手。
但誰都心知肚明,只要有人率先出手,以他們的默契,另外兩人幾乎會下意識跟上,此時兄弟二人的抱怨,只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且當時,確實是他將同伴打成重傷,此等近乎背刺的舉動沒有任何可以開脫的地方。
“主人雖說是納靈初期,可當時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那覆土蛟龍是如何敗下陣來的,這種跨越幾個小境界的戰力,這種人......要怪只能怪咱們當初看走了眼,還能怪誰?”
此言一出,吳越身后右邊那人臉上更是不屑,他袖口重重擺蕩,又挽于身前,嘲諷道:“一口一個主人,叫得倒是順口,你說咱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是個這種軟骨頭?”
另外一人聽聞則哈哈大笑,雖說沒有說話,但其神態動作將其心中的不爽表現了出來,顯然這種說法并不能讓那二人消氣,吳越倒也不在乎,若是挨些罵,能讓他們痛快些,那倒也好。
他徑直朝著下方飛去,這道大裂谷中石壁坑坑洼洼,深入千丈后有一處天然懸崖平臺,此地正是吳越三人以往生根的幾處洞府之一,像這樣的隱秘之處,他們幾人在別的地方也有。
吳越率先落地,之后站在原處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另外兩人也落在他身旁,幾人這才朝著前方的山洞走去。
他們沒走幾步,一股神識便掃過他們身上,隨后山壁內的洞府門被轟隆之下打開,從那貌似青銅的石門中,走出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白色內襯的老人之人,其頭發隱隱約約可見白色。
此人正是蘇云,他滿目紅芒,一股氣機從他身上彌漫開來,血氣翻涌在四周。雖然已經習慣閉關入定的時光,但他每次重見天日之時,都會難以克制心中那由《九幽黃泉妖經》所升起的殺意,盡情將自己的修為氣境展開。
吳越心中嘆息,跟著擁有此等氣魄的魔修,雖說生死難料,但若是運氣好,將來也未嘗不可在這散修界一隅叱咤風云。
見蘇云伸出右手,他率先將儲物袋一拍,口袋中飛出一片血色冰花,被其送往前方,另外二人也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