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狠茬子啊,還這么年輕...”
“如果不是因為那扇門,我都想和你更深入的交流一下了。”
看著寧歲兇狠的眼神,劉霜捂嘴,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正在開車的白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開車的眼神變得更加專注,目不斜視。
“勸你放棄這些小動作吧,當著我的面,你殺不掉他的。”
“最終只會讓你的傷勢更重些。”
劉霜說完這句話后,轉(zhuǎn)回身,不再去看寧歲,像是料定了寧歲不會出手一樣。
但就在他轉(zhuǎn)過身的瞬間,一個鋒利的刀片自寧歲袖口滑落。
他強忍著劇痛,用骨折的手指夾住,毫不猶豫的再次抹向壯漢脖子。
“唉...”
劉霜輕嘆一聲,無奈的再次轉(zhuǎn)過身,攥住寧歲手腕那原本就骨折的位置,不斷用力。
冷汗不斷順著寧歲額頭滴落,他的身體輕輕顫抖,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年輕人,要學會聽話。”
“一根筋的人,哪怕再狠,都活不長久。”
說話間,劉霜手掌用力,將寧歲的手都幾乎擰到變形。
寧歲呼吸沉重,眼中布滿血絲,盯著劉霜,露出冷笑:“但你...你不敢殺...殺我,對么,‘門’在哪,只...只有我知道。”
劉霜笑容消失,冰冷的目光注視寧歲,手掌再次用力。
寧歲臉色在這瞬間蒼白如紙,但卻依舊瘋癲的笑著,笑聲越來越大,直至在這劇痛下暈了過去,車內(nèi)才重新恢復安靜。
寧靜的夜晚,面包車在公路上不斷行駛,最終出了市區(qū),來到郊外一處廢棄的工廠。
工廠大門緊鎖,面包車就這么猛地撞了上去,將門沖破,停在空蕩的廠房。
車燈將廠房照映的宛如白晝,劉霜下車,將寧歲拖出,扔在中間的空地上。
而白斌則是扛起壯漢,走到角落,不斷向其體內(nèi)灌輸仙靈之力。
過了片刻,白斌才收回貼在壯漢腹部的手掌,折返回面包車,取出醫(yī)療箱,在壯漢傷口處撒上些許粉末,用繃帶纏繞。
做完這一切后,白斌看起來同樣有些虛弱,靠在墻邊喘著粗氣,明顯是仙靈之力過于消耗的后遺癥。
“歇夠了,就把他綁起來。”
“他太臟了...”
劉霜靠在面包車旁,有些慵懶開口。
白斌有些冰冷的抬起頭,與劉霜對視,許久過后,才默默回車內(nèi)取出一截麻繩,將寧歲綁在一根承重柱上。
“血淋淋的,真丑。”
“洗洗澡吧...”
劉霜依舊在以一種吩咐的口吻說道,但白斌這次連抗爭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是打開后備箱,拎出一個碩大的行李箱打開。
里面整齊擺放著鹽,辣椒汁,鞭子,竹簽,等等一系列物品,包括臉盆。
他將臉盆,鹽從箱子內(nèi)取出,走向工廠深處,接了一盆水,又將整整一袋鹽全部撒入,攪拌,等其徹底在水中融化后,才端著水盆,猛的潑灑在寧歲身上。
此時的寧歲體表早已傷痕累累,在鹽水的刺激下,猛地睜開雙眼,肌肉緊繃。
“還是很臟啊...”
劉霜漫不經(jīng)心開口,完全沒有審訊的意思。
白斌重復之前的流程,又來了一遍。
眼看寧歲全身都在微微抽搐,劉霜這才終于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嘴角勾勒出一抹嫵媚笑容,手指搭在寧歲臉上:“多好的皮膚啊,如果劃破,就太可惜了,現(xiàn)在,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寧家村的‘門’,究竟在哪兒了么?”
寧家村,門。
關(guān)注到這兩個關(guān)鍵詞后,寧歲有些虛弱的低下頭,鮮血還在不斷順著嘴角流淌,微微蹙眉。
“怎么,還是不想說么?”
“我其實...很溫柔的。”
伴隨著陰柔的聲音,劉霜抬起手中那修長的竹簽,猛地刺在寧歲肩膀上。
寧歲身體繃直,猛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死盯著劉霜,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門’,我知道,跪下,磕頭,我告訴你。”
“跪下?”
“沒問題啊,我?guī)湍恪!?
面對寧歲的挑釁,劉霜表情不變,再次抽出一根竹簽,刺在寧歲的左側(cè)膝蓋上,并且?guī)缀跬降模谒硗庖恢幌ドw上,同樣插入逐漸。
鮮血順著雙腿不斷滴落,但寧歲卻強忍著劇痛沒有暈厥過去,額頭青筋暴起,始終與劉霜對視雙眼。
他咧開嘴笑了笑,牙齒早已被血液染紅。
“再...再來...”
“我更...更好奇,你能不能把我...扎...扎成刺猬...”
“其實你可以...可以換成鐵簽,燒...燒紅了,這樣會...會更疼...”
在寧歲說話的時候,鮮血不斷自嘴角流下,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狼狽,唯獨那雙眼睛,始終如同孤狼般,充滿了不屈,陰狠,仿佛不知畏懼為何物。
“很好,我可以滿足你。”
劉霜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斂去,真得轉(zhuǎn)身取出一根稍微粗些的鐵簽,用手指掐在尖端二寸處,緩緩刺進寧歲腹部,并輕輕轉(zhuǎn)動。
“呵...呵呵...”
“只有...這...這些么?”
“如果有...有機會,我會教...教你,什么才...才是真正的...審訊...”
寧歲的聲音已經(jīng)十分微弱,但卻譏諷的看著劉霜。
仿佛在表示著自己的嘲諷。
“我期待那一天。”
劉霜微笑,再次轉(zhuǎn)動鐵簽。
“無論...無論如何,你...不敢...殺我。”
“廢...物...”
終于,寧歲暈了過去。
但在暈倒前的上一秒,依然在挑釁。
寧靜的廠房內(nèi),劉霜面若寒霜,眼神冰冷,攥著不斷滴血的鐵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至少看起來,是憤怒的。
白斌站在后方,面對這種狀態(tài)的劉霜甚至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著。
“讓他醒過來!”
劉霜扭頭,看向白斌,壓抑著心底隨時可能噴涌的怒火,一字一頓開口。
白斌沉默著拎起水盆,再次接滿水,調(diào)勻了鹽,潑灑過去。
只是這種強度的刺激,已經(jīng)無法讓寧歲清醒了。
“繼續(xù)!”
劉霜面無表情,雙手抱胸,淡淡說道。
一盆,兩盆...
足足十分鐘后,寧歲才虛弱的睜開眼,努力抬起頭,看著遠處模糊的劉霜,咧開嘴...
繼續(xù)露出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