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委屈巴巴的,小姐居然不給自己做主!
于是跑到白娥面前,拉著她的手道:“白娥姐姐,歐陽清河調(diào)戲我!”
白娥沒有說話,看向歐陽清河,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以前這家伙壓根就不敢對王府里的女孩子說話的!
以他的俊俏,不知道多少侍女明里暗里的喜歡他!誰知道,他就是一個榆木腦袋加特別的靦腆。
被很多人暗地里嗤笑就是一個傻子!
而現(xiàn)在,似乎變了!
不,應(yīng)該早就變了!
剛剛在秋水閣,郡主面對一群人的嘲諷,自己都想拔刀殺了他們的,卻沒有想到,歐陽清河憑借兩首詩扭轉(zhuǎn)了局面,打了他們的臉!
這一幕,讓白娥為之震驚!
他的才華橫溢!
“小綠,說不定他是喜歡你呢?”
白娥冷冷的說道,瞪了一眼歐陽清河。
小綠“啊”了一聲,驚叫起來,別扭的說道:“我才不喜歡這個壞家伙呢,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未來也是要隨著小姐嫁出去當(dāng)通房……”
剩下的,小綠的臉已經(jīng)紅到脖子了,羞答答的。
“沒關(guān)系呀,小綠,我答應(yīng)了。”
古月笑著說道。
“啊?小姐,你怎么……不,不對啊,你明明答應(yīng)把白娥姐姐嫁給這個壞家伙了。”
小綠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哼,我無所謂,但我要做大!”
白娥強硬的說道。
這下子,小綠已經(jīng)被嚇哭了。
“喂喂喂,你哭個啥,我啥時候說要娶你了?小綠啊,你太平平無奇了,沒有男子會喜歡你的,所以呢……”
“你看不起我?”
小綠兇巴巴的瞪向歐陽清河。
歐陽清河無語。
你說娶吧,她看不起你!你說不娶吧,她說你看不起她!
古月打破了僵局,安慰了小綠幾句。
白娥拉著歐陽清河走在后面,小聲質(zhì)問道:“你喜歡大的?”
歐陽清河:“……”
白娥故意挺了挺身子。
歐陽清河小聲非議道:“一身肌肉,哪里會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嘛,真的是……”
突然……
嘶!
她居然,她居然……好流氓啊!
“要什么就告訴我,不要背地里自言自語!
現(xiàn)在,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白娥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歐陽清河:“……”
“不是,我……你……你怎么這樣啊,放手啊!”
歐陽清河欲哭無淚,果然是遇上了女流氓!
還賴不掉的那種啊!
而古月和小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頭了,征征的看向這一幕!
“小姐,我就說嘛,歐陽清河就是一個壞胚,他居然敢對白娥姐姐如此無禮!
以后,咱們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吧!”
小綠握住自己的胸前,心有余悸的說道。
歐陽清河:“聽我狡辯!不,聽我誠懇的……”
“小綠,咱們走!”
古月看了歐陽清河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清河欲哭無淚,這回是黃泥沾屁股上了!
這虎娘們!
“一個姑娘家家的,該矜持,該自重,該……”
“我遲早都是你的人,而你剛剛又想,我不就給你了么?
哼,都說讀書人最負(fù)心,果然如此!”
白娥冷哼。
“我是家奴!”
歐陽清河抗議!
“哼,家奴變成讀書人更可惡!”
白娥拍了歐陽清河一下,歐陽清河差點摔倒。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
回去的路上,白娥沒有走前面了,而是打發(fā)其他家丁護(hù)衛(wèi)在前面,自己和歐陽清河在后面。
“喂,怎么不說話了?”
白娥問道。
歐陽清河扭頭不理會肌肉女。
“喂,一個男子居然也這般小氣嗎?”
白娥無語。
“是啊,我萬般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歐陽清河拱拱手。
“哼,那怎么行?你已經(jīng)污了我清白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白娥強硬道。
“做人要講道理啊,明明就是你……”
“你就說摸沒摸?”
白娥打斷道。
歐陽清河:“……”
沉默,沉默……
未來變數(shù)會怎么樣,歐陽清河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剛剛打臉了那群公子哥,目的就是想在裕王面前混個熟臉!
現(xiàn)在想來,也有點危險!
那首登幽州臺歌,被說成了反詩,要是刺史和太守聯(lián)合,然后裕王把自己丟出去頂罪呢?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畢竟只是一個家奴,沒有絲毫人權(quán)的。
而眼前這位孔武有力,好像真的喜歡自己的肌肉女,或許能夠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也說不一定啊!
不能把路走窄了啊!
偷偷的喵了一眼,白娥似乎不開心了?
于是說道:“那個,其實……我也是沒有做好準(zhǔn)備,咱們不如慢慢的適應(yīng)適應(yīng)?或許有一天……”
“那你先給我作一首詩!作的好我就原諒你了。”
白娥冷聲道。
自己的眼光是沒問題的,在秋水閣的兩首詩,分明就是這家伙自己作的!
也是啊,讀書人喜歡的不就是像郡主那樣溫婉美麗的千金小姐么?
我只是一個粗鄙的武夫啊!
而且長得又……
白娥突然想起了師父的話,自己也可以變成曼妙的美人,只是代價么……
歐陽清河一聽是作詩,點頭答應(yīng)了,別的沒有,也不會,而詩詞卻是不缺的了。
歐陽清河裝作一副仔細(xì)打量的目光審視白娥。
長得并不磕殘,只是身材太過強壯罷了!
作嘔啥的肯定不會,只是受不住壓力!
而且,并不喜歡這個類型的而已。
白娥見歐陽清河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全身打量,稍微有點不自在。
他這么認(rèn)真的盯著我看?而我長得像頭熊,能有什么好詩呢?
于是冷哼一聲,不想自取其辱。
歐陽清河見她要走,拉住了她,笑著說道:“不要害羞嘛!”
“你!”
“詩已經(jīng)作好了,你不想聽嗎?”
“我現(xiàn)在不想聽了!”
白娥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有一點自知之明,隨即掙開了歐陽清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歐陽清河不追,直接朗聲讀著。
白娥頓住了,強忍沒有回頭。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
隨即……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他,他居然把我當(dāng)成了仙子么?
白娥花容失色,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