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極度失落的歐陽清河,忽然猛地抬頭,溫婉的可人兒已經把帷幔放下,回了轎子。
要抓住啊!
歐陽清河深呼幾口氣,走了過去。
“二小姐,其實還有,既然你喜歡,奴才覺得……不說完就是對你的不尊敬!”
歐陽清河舔著臉說道。
未來會如何再說,眼前,先擺脫肌肉女!
如果肌肉女把自己當弟弟,那自己肯定是很感激的!
可是,她把自己當禁臠了啊!
若是膚白貌美大長腿也就勉強將就一下試試也不是不行!
可是眼前這位重量級的,歐陽清河頂不住啊!
一身肌肉硬邦邦的,二百多斤坐下來,不僅要報廢,也能把自己壓死啊!
“放肆,忘記王府里的規矩了嗎?”
古月的貼身侍女小綠探出頭,柳眉倒豎,腮幫氣鼓鼓,倒也顯得嬌俏可愛。
“小綠姐姐,奴才有什么壞心思呢?只不過想讓二小姐開心罷了。
若是用規矩懲罰能讓二小姐開心,雖死無悔!”
歐陽清河一本正經的說道。
“哼,你就是一個家奴而已,有什么本事能讓小姐開心呢?只不過想討些獎賞罷了,你這種人,我可見得多了!”
小綠瞪向歐陽清河,仿佛早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歐陽清河:“……”
懶得跟這個小丫頭嗶嗶了,于是直接大聲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原來你在夸贊小姐啊!喂,歐陽清河,你又不是那些個讀書人,只是一個家奴而已,說這些做什么?
難不成……你在打小姐的主意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小綠更加警惕起來了。
歐陽清河也知道不妥。
這可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更離譜多了。
要是被王爺或者王妃知道了,自己指不定就要被杖斃了。
歐陽清河不是瞎顯擺,而是在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啊!
于是趕緊說道:“小綠姐姐,我怎么敢褻瀆二小姐呢?且聽我說來!
二小姐是一位美麗姑娘,獨立世俗之外,她如果對守城的將士瞧一眼,將士就會棄械,墻垣失守;
她如果對君臨天下的皇帝瞧一眼,皇帝傾心,像二小姐這樣美好姑娘世所難遇、不可再得!
奴才知道二小姐身體不好,心情又不好。
是想勸二小姐要開心,快樂。
要不然,上天也是要嫉妒咱們傾國傾城的二小姐的美貌的。”
歐陽清河開啟狂舔模式。
什么清高,驕傲自尊啊,壓根就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唯一想做的,只想往上爬而已!
不錯失一個機會!
舔的也不是古月,而是命運!
家奴啊!
生生世世的那種!
對于落水的歐陽清河來說,自尊又是什么東西呢?
小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你倒是很會口花花,有沒有對白娥姐姐說啊?”
這時,前面的白娥早已經死死的注視著歐陽清河了。
歐陽清河沒有說話,他在等古月的聲音!
“你會寫詩?”
果不其然,古月探出窗,好奇的打量歐陽清河。
歐陽清河撓撓頭,笑著說道:“奴才可不知道詩是什么?”
古月眨了眨眼,問道:“不知道詩卻能寫的如此好?”
“剛剛看見二小姐,腦海里瞬間就蹦跶出來那些詞匯了,如果這就是詩的話,奴才覺得是上天借奴才的嘴告訴二小姐的。”
歐陽清河看著臉上蒼白無血色,冰肌如玉的溫婉臉龐,笑著說道。
古月笑了笑,很甜,如在冬日的那一抹陽光,很治愈。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努力讓我開心起來的。
不過,傾國傾城,用在我姐姐身上更加的合適。”
古月淺笑道,隨后又坐了回去。
歐陽清河愕然,大小姐么?
沒有啥印象啊!
“喂,還沒有詩?多來一些啊!”
小綠問道。
歐陽清河搖頭,混個臉熟,好感已經做到了,也沒有再刻意了。
要不然很可能就會弄巧成拙。
“上天就告訴我一首,沒有了。”
小綠哼了哼,把帷幔拉了下去。
坐在轎子里的古月反復哼著歐陽清河的詩。
我們王府里的家丁也這么有才華的嗎?
…………
一行人來到江邊,不遠處有一座七層的閣樓,名叫秋水閣,年代不詳。
轎子未落,就有一群人擁了過來。
男男女女,穿著無不華麗,貴氣。
“郡主終于來啦!”
一位少女不等古月下轎,直接拉開帷幕。
“嬌嬌,你來的這么早嗎?”
在小綠和這位叫做嬌嬌的攙扶下,古月下了轎子。
其他人也上前問好。
歐陽清河是幫不上什么忙的,只能干看著。
只是好奇,在這幽州,裕王最大!
可他們,也太隨意了吧?
最起碼的禮數呢?
這大魏皇朝這么開化的嗎?
要不然,哪怕關系再好,古月的身份在這里,最起碼的禮數要有的還是要有吧?
前面有說有笑一起走上秋水閣,像歐陽清河這樣的家奴,只能在這江邊等著了。
白娥那個肌肉女卻是跟在身邊了。
歐陽清河尋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了下來。
從王府到這里的路程,走的腳疼。
“歐陽清河,小姐喚你上去呢。”
歐陽清河抬頭,肌肉女臉笑皮不笑的看著自己。
一看到這副身材,就讓歐陽清河有點心慌慌。
歐陽清河起身,跟在白娥的后面。
“像剛剛說給小姐那樣的詩,還有嗎?”
白娥回頭,有點期待的看向歐陽清河。
歐陽清河:“……”
“你不給你未來娘子寫詩的嗎?”
白娥不死心。
誰答應你當我娘子了啊!
歐陽清河萬分無語,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在死死的注目下,歐陽清河只得說有。
“力拔山兮氣蓋世!”
“嗯,不錯,形容我很貼切!不過,這可不是情詩!我不喜歡,再來一首。”
白娥催促道。
你這體型哪首情詩能形容啊!
歐陽清河寧死不從,既然想要脫離肌肉女,就一點機會都不應該給她!
歐陽清河搖頭,道:“我一個家丁哪里會寫詩呢?
之前那首,是上天告訴我的,等下次上天形容你時我肯定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