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月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已經開始與這具身體分離,他要離開池渺的身體了。
他知道是真正的池渺要回來了。
莫小舞跟著池渺的靈魂,打開了門,就發現門外的風祭月,他直視著自己。
莫小舞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她也不知該如何了。
“小舞,為什么要這樣?”
莫小舞不敢直視他,語氣卻很堅定“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朋友。”
“朋友,他是朋友,你要護著他,那我呢?三百年相伴又算得了什么?”
看他把自己當成姝眠,莫小舞皺了皺眉,“我是莫小舞,一直都是莫小舞,不是姝眠。”
風祭月自嘲地笑了笑,“對啊,你不是她。你比她冷血十倍百倍!她會因我的陪伴而感動,而你從來不會對我有一點接納。”
當時莫小舞把自己矛盾的性格分裂了,所有軟弱多情的一面她都給了書中世界的姝眠,而自己在現實世界活的冷靜而理性。
風祭月愛的只是那個溫暖自己的姝眠,而不是眼前現在這個“冷漠無情”的莫小舞。
“既然這樣,抽走你的部分與姝眠相符的靈魂讓姝眠復活好了。”
風祭月隔空用妖氣抓住莫小舞,施展抽靈之術。
看著莫小舞與姝眠神似的樣子,他閉上眼一點點抽取靈魂。
“你在違背天道!”白荻隔空阻斷了風祭月的施法。
靈魂重歸,莫小舞在地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白荻擋在莫小舞身前,身負重傷,仍是一臉決絕。
“白荻是你!你區區凡人之軀還妄圖阻止我!”風祭月一臉不屑。
“她是莫小舞,姝眠已經死了!你還要瘋魔到何時?”
“直到姝眠回來!”風祭月重新施法。
“吾以造物主之身份,將爾等欲圖殺戮本尊之人速速趕回爾界,永久封印,直至爾界顛滅。”
莫小舞用天道在意識里教給她的咒語發起造物主之詛咒。
風祭月就這樣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靈魂迅速抽離池渺身體,被外力帶回書中世界。
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孤獨與寂寞,以及絕望。
莫小舞卻因體力虛脫,倒在白荻的懷里,昏了過去。
莫小舞記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里還是紫色的仙境,還有一道紫藤蘿瀑布,以及一白衣公子,他笑著沖自己伸手。
這一次她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是白荻,也是莫西澤。
是的,她想起來了,從風祭月被封印,她的記憶就開始回來了。
在夢里她伸手給白荻,他們一起坐著看花開花落,日升月落,仿佛漫長人生已經在那一刻靜止。
三天后,莫小舞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
她剛睜開眼,白荻就上前。
“小舞你醒了!”
“哥,我睡多久了?怎么在醫院啊?”
“你都記起來了?”白荻情緒有些激動。
莫小舞點點頭。“都記起來了。”
“你睡三天了,醫生說你平日里挑食有點低血糖,醒來再檢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還需注重營養均衡。”
“小舞醒了!”
莫小舞聞聲望去,是路安萱,還有池渺,兩個人一個抱著鮮花,一個提著果籃。
“你們算準時間來的嗎?”
莫小舞咂舌。
“這算不算我們心有靈犀?”路安萱笑著燦爛。
“小舞,叔叔阿姨那邊我沒和她們說,怕他們擔心。”
“謝謝你,池渺。”
“不用客氣,畢竟我可是一直視你為妹妹。”
莫小舞莫名松了口氣。
“對了,你身體怎么樣了啊?有沒有事?”
池渺一副困惑的樣子,“挺好的,怎么突然這樣問啊?”
莫小舞還想說什么,被白荻以她還需要休息的理由打斷了。
池渺和路安萱走后,莫小舞一臉不解。
“哥,你為什么不讓我問啊?”
“天道消除了他的記憶。”
“難怪你不讓我說,希望一切都回歸原有的秩序吧。”
“小舞,你也希望我回到原來的世界嗎?”白荻問。
“白荻你是例外喔。”莫小舞一臉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