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前的空地,風(fēng)照羽拉著自家二師姐嘀嘀咕咕,“我就說大師兄態(tài)度奇怪吧?”
云心若有所思地點頭附和,“不錯,的確奇怪。”
聽見他們的嘀咕,薛九繁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我勸你們少些好奇心,大師兄真的會生氣。”
二人聞言,云心立即把鍋推到風(fēng)照羽頭上,“是小師弟好奇,我對大師兄的秘密并不在意。”
風(fēng)照羽長吸一口冷氣,“原來你是這樣的二師姐?”
她冷冷睨他,“怎么?”
小師弟低頭,“沒事。”
薛九繁道:“好了,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二人點點頭,回了各自的房間。他們走后,大師兄賀山邇就從師父的屋子出來了。
他先問了云心和風(fēng)照羽的去向,得知他們只是回房休息才松了一口氣。薛九繁安慰道:“大師兄你別擔(dān)心,我不走,他們就不會走。”
賀山邇一聽這個就來氣,“你還有臉說,每回都是你帶頭!”
云心和風(fēng)照羽到底是師弟師妹,若沒有薛九繁這個大師姐做榜樣,他們哪里敢這么不聽大師兄的話。每次都是薛九繁先那么干了,他們才敢跟著干。
“對不起,大師兄,沒有下次了。”她的表情非常真誠,讓人下意識便想相信她,可上過無數(shù)次當(dāng)?shù)馁R山邇可不吃這一套。“你哪回不是這樣說的?”
薛九繁一噎,無奈道:“我沒辦法,我好像天生就是不合群。”
可不是嘛,數(shù)萬年她都只是唯一的神明,怎么合群?根本就沒有群。
賀山邇嘆了口氣,“我真是……”
她只是睜著澄澈的眼睛看他,漂亮又無辜,像是高山之巔漂亮的初雪,在陽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光芒。
她會乖會聽話,但是她就是做不到,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這樣的她,和某個任性妄為的女人一樣令人頭疼。
他只有自己先妥協(xié),“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薛九繁看他挫敗又無奈的樣子很想安慰安慰他,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突然想到他那個秘密,“大師兄,想要我摸摸你的角嗎?”
賀山邇立即往后退了幾步,眸光警惕,“薛九繁,你果然……”
他只說到一半,臉卻慢慢地紅了。大吼道:“不準(zhǔn)摸!”
“哦。”薛九繁道,“我只是以為你會舒服,我看你挺喜歡的。”
“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他繼續(xù)大吼著,脖子也蔓延上了紅色。
“好吧,大師兄你別生氣,這樣大吼他們會聽到的。”
賀山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低低威脅,“總之你不準(zhǔn)再提我的角了,不然……”
不然怎樣,他也不能殺自己的師妹滅口啊,而她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咱們天性純良的大師兄,竟一時想不出有威脅力的話,只好沉著臉瞪她。
正在這時,被熟悉的大吼聲吸引出來的云心和風(fēng)照羽,看著自家大師兄臉紅脖子粗氣呼呼的模樣,再看看一臉淡定無辜的大師姐。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眼前這個畫面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而他之前吼出來的什么“不準(zhǔn)摸”,“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這些話,讓他們的表情越發(fā)微妙起來。
云心和風(fēng)照羽對視一眼,眼里好像看到了同樣的光芒,瞬間心領(lǐng)神會了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對此,薛九繁根本沒有在意,賀山邇也看不懂他們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咳咳,”賀山邇重拾起大師兄的樣子,正色道:“有小師妹進(jìn)門,你們可準(zhǔn)備好了見面禮?”
二人點點頭。
風(fēng)照羽被陸冷薇抓,撿了好些法器碎片。那都是中品法器,改造改造,還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拿出他珍藏的靈藥了。
至于云心,她修為高深,在外歷練獲得了不少好東西,絲毫不慌。
相比這個,他們更好奇大師兄和大師姐在談些什么,大師兄怎么會吼出那些話來。
所以回答完他的問話之后,一雙眼仍是在賀山邇和薛九繁之間轉(zhuǎn)個不停。
風(fēng)照羽蹭到自家大師兄身邊,“大師兄,你剛剛為什么要吼大師姐?”
賀山邇想起薛九繁剛才的話,才剛退下去的紅暈又有爬上了臉頰的趨勢。他只有故作正經(jīng)道:“沒什么,我只是讓她以后不要總是一個人亂跑。”
小師弟看著他的表情心道:說謊說得這么爛,誰信?
云心也湊到薛九繁身側(cè),“大師姐,你和大師兄……”
“我們怎么了?”
相較而言,她表情淡定自然,疑惑也恰到好處,這才是高級的表演嘛。
風(fēng)照羽在心里對自家大師姐一陣夸贊。
然而,薛九繁根本就沒有表演,她是真的在疑惑。
聽她這么問,云心也不再多說,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讓薛九繁更加地一頭霧水。
這兩個人怎么了,腦子抽抽了?
……
讓我們把視線放回月月的身上,她聽過薛九繁等人吐槽師父,還以為他是個糟老頭子。可一見才知道,原來是個俊美異常的青年。
他的規(guī)矩并不多,檢查過她修仙資質(zhì)之后就讓她行拜師禮。然后給了她一本心法,先教了她引氣入體的法門,這便正式成了九華派的五弟子。
拜師出來后,月月還是覺得很不真實。之前總聽聞仙人如何如何,如今自己真正成了修仙之人,卻覺得好像和以前也沒有多大的不同。
那是當(dāng)然啦,她現(xiàn)在都還未引氣入體。待她真正學(xué)會術(shù)法的時候,才會有更確切的感受。
見到院中的幾人表情怪怪的,月月還有些納悶。直到聽見一聲怒吼,“薛九繁,你還敢回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啊?!”
然而,還沒等薛九繁開口,就有人為她求情。
賀山邇:“師父,她也不是故意的,徒兒已經(jīng)罵過她了。”
九華派掌門白元和噔噔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指戳他腦門,“你罵她,你舍得罵?每次不都是吼她幾句全名就罷,你倒是再罵她一句我聽著!”
大師兄腦門都被戳出了紅印,他看向薛九繁,憋半天憋不出來一句。
薛九繁走過來,“師父你別總戳大師兄腦門,他根本就不會罵人,你就別為難他了。”
她直接扯著賀山邇的胳膊將他帶離了自家?guī)煾傅哪ёΓ约喉斏纤奈恢谩!澳阋辆痛粒R就罵,我別無二話。”
風(fēng)照羽道:“師父,你別罵大師姐。大師姐她雖然總是一個人亂跑,但她都在做好事,還救了小師妹。要罵就罵我吧,我皮糙肉厚禁得住。”
這一個一個的,氣得白元和手指發(fā)抖。“我怎么就收了你們這樣一群奇葩做徒弟?”
“那還不是你自己愿意。”云心抱劍走上前來,“師父你差不多得了,別嚇著小師妹。”
月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白元和重重哼了一聲,“總之,這次的門派大比必須參加,一個都別想跑,明白嗎?!”
四人齊聲道:“知道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