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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蠻女

僅一個瞬間,陳魚雁就閃身來到蠻人的身前,舉起長刀,迅捷如電,橫劈而出!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一刀落下,頃刻間又是一刀再起,兔起鶻落之間,數十刀便已落下,兇殘的不像話。

沒有任何的技巧,有的就是刀刀到肉,有的只是最純粹的暴力!

凡是擋在陳魚雁身前的蠻人,都逃不過身首異處的下場。

很快陳魚雁神勇的表現就引起了蠻人的注意,他們怪叫著,前仆后繼的朝著陳魚雁涌來,企圖利用人海戰術將他圍死。

但是蠻人畢竟還是人,懂得喜怒哀樂,懂得什么叫做恐懼。

連野獸都懂得碰上不可力敵的敵人時要逃跑,更何況是人。

在陳魚雁一連斬殺了數十個蠻人后,所有蠻人被嚇破了膽,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他走過的路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以及被血液浸紅的土壤。

長刀劈下后,刀身上黑光頓消,尖叫聲戛然而止,但身前的蠻人的身體尚在抽搐中,宛如被筷子穿過的活魚。

車隊的眾人看著頭顱不知所蹤,頸部汩汩冒出血水的蠻人尸身,全都瞠目結舌,直以為自己是花了眼,出現幻覺。

高揚的頭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有蠻人受不了陳魚雁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怪叫一聲,丟了命似的向后逃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人開了個好頭,剩下的蠻人不過片刻就逃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地同伴尸體。

雨停了。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半晌后,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大喊道:

“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感謝大俠!”

此話一出,就像解除暫停鍵似的,場面頓時又活了過來。

“多謝大俠出手,為我等斬殺這些不知好歹的蠻奴!”

四周人等瞧見這般動作動作,也都連忙朝著陳魚雁大呼道:“多謝大俠出手!”

“不必如此,鋤奸懲惡本就是我等武林中人應盡之事。”

陳魚雁擺擺手,“更何況大家本就是同胞,我陳魚雁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同胞受難?”

見陳魚雁這般危言正色,深明大義的模樣,車隊中不少人深受感動。

“陳大俠,從今往后您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有需要您盡管使喚,我趙二狗絕無怨言!”

“還有我劉虎!”

“也算我白山一個!”

場面一時變得其樂融融起來,大家伙都紛紛上前朝陳魚雁行禮,陳魚雁也不擺架子,和顏悅色,平易近人。

回到車廂中,此時里邊已經堆滿了大伙送來的吃食美酒,還有不少南詔特有的野果。

一進車廂,陳魚雁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這般裝模作樣是有原因的。

坐在車廂中,這段時間陳魚雁想了很多,尤其是自己今后要選擇什么特性,又該如何解決特性帶來的負面影響。

既然已經選擇【刀序列】,那就只能繼續走下去。

但是【刀序列】的特性“嗔恚”,已經嚴重影響到陳魚雁的言行。

一個人連自己的行為舉止都控制不了,還談什么做人。

這樣的人,跟野獸有什么區別?

“怪不得練刀的大派不是建在極北之地,就是被劃分為邪道左道。”

陳魚雁苦笑,【刀序列】中最出名的兩個門派分別是北魏不周山的刀宗,還有邪道大派修羅門。

前者常年待在萬米之上的冰川中,借著玄冰寒意壓制怒意。

后者干脆放飛自我,想干嘛干嘛,最后惹得天怒人怨,從正道宗門直接劃入邪道,還差點被滅了滿門。

他靠著清明丹是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可清明丹畢竟只是后天乙等的丹藥,藥力有限。

一旦等陳魚雁的【刀序列】深度污染后以上,再服用清明丹,效果就不是這么明顯了。

自己總不可能跟刀宗的人一樣,一輩子待在雪山上不下來吧?

至于放任怒意,隨意殺戮,那更只是飲鳩止渴,竭澤而漁,遲早有一天會序列失控。

那么就只能靠著過人的意志力強行鎮壓怒意,這種人也是有的,就例如“緯地榜”上的“天刀”宋無缺,一人一刀,丈量南明,硬生生的抗下了序列的負面影響。

但像宋無缺這般人物又有幾個?細數南明上千年國祚,也不過二三人而已。

陳魚雁自認他是沒有這個天賦跟才情的,【刀序列】初始污染程度的怒意他就得靠嗑藥來壓制了。

所以后來趕走蠻人后他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將來的打算。

反正說些面子話也不會掉塊肉。

未雨綢繆,有備無患。

【刀序列】:深度污染

特性“嫉惡”:生懷正義之心,對做出惡事之人會心生厭惡。

晉升條件:先天刀法入門+公正拳入門+服用秘藥【無私】。

晉升儀式: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善事義舉,為世人所傳唱,有一府之人傳唱你的事跡,至少有千人受過你的恩惠。

序列的污染程度加深后,便可以通過不同的武功組合跟儀式來具現出新的特性。

相當于游戲中的洗練,有些可以洗去原本的特性,有些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特性“嫉惡”洗去的就是特性“嗔恚”,而且這個特性的負面影響在陳魚雁看來跟沒有一樣。

但是有得必有失,特性的增幅跟負面影響是可以劃等號的。

負面影響小,說明這個特性弱。

弱小就是最大的罪過。

所以這只是陳魚雁后手的準備,萬一南疆那個機緣沒有被他搶到手。

那么陳魚雁如果不想變成瘋子的話,就只能這樣做。

一切計劃都得根據將來發生的事,來不斷進行調整和更改。

……

“陳大俠,您在嗎?”

車廂外有護衛輕輕敲了敲木窗框,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陳魚雁起身,心中略有不耐,走出車廂,溫聲問道:“什么事,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那護衛聽到這話,不由得心中升起對陳魚雁的敬佩。

不愧是陳大俠,時時刻刻都在為他人著想。

他擺了擺手,忙道:“不是有人需要幫忙,是有件事需要麻煩您做個決斷。”

那護衛領著陳魚雁往車隊前走去,邊走邊說道:

“那群蠻子逃走后,丟下了一群被捆起來的蠻族女奴,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們。”

“大家都想聽聽您的意見。”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車隊的右前方。

此時這里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在對里邊指指點點。

“肯定全殺了啊,蠻族沒一個好東西,你剛剛不還差點被蠻族殺死了?”

“可這些都是女子,我覺得還是放了比較好。”

“哎呦你這個死腦筋……”

眾人爭論不休,莫衷一是。

“陳大俠來了,都讓讓。”

護衛大聲喊道,周圍人也很自覺都給陳魚雁讓出一條道。

陳魚雁走進一看,卻是一群臟兮兮、衣不遮體的蠻女。

南疆各部落之間也是會相互進犯的,勝利的一方會將戰敗部落的俘虜帶走,男的就地埋了,女的擄走回去生娃。

看著她們眉心處的青蠶紋身,陳魚雁心中了然,這些應該都是被赤骨蛛部落擄走的戰敗部落的女子。

“都放了吧。”

陳魚雁沉吟片刻,開口道。

其實他的理由很簡單,這些人若是被放了,那都是受他的恩惠。

粗略一看,這里被綁起來的蠻族女子怎么說也有一百來個。

那儀式不就完成將近十分之一了嗎?

心里是這么想,但陳魚雁表面上肯定不能這么說。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那些赤骨蛛部落的蠻人攻破了她們的部落,殺害了她們的親人,她們心中難道不恨赤骨蜘蛛部落的蠻人嗎?”

“南詔部落內斗不休,并不是所有蠻人都像赤骨蜘蛛部落那樣茹毛飲血,就比如說,你們現在不正是要前去其他的部落里進行交易。”

“難不成你們還要將那里的蠻人也殺個干干凈凈?”

“更何況,要我欺凌這些柔弱女子,恕我陳某做不出來,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們這樣做!”

陳魚雁義正言辭的說道,面容堅定,惹人矚目。

“說得好!不愧是陳大俠!”

“就是,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對十歲出頭的小女孩下手,老子不愿意!”

眾人義憤填膺,紛紛贊同陳魚雁的說法。

陳魚雁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組織著大家幫這些蠻族女子解開身上綁著的藤蔓。

這些蠻族女子個個梨花帶雨,哭著給陳魚雁跪下磕頭,雖然她們聽不懂中原官話,但是也能看出是陳魚雁救了她們。

沒過多久,這些蠻女就都被放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往叢林深處走去。

“哇啦烏卡突科……”

啪啪啪——

倏地一陣叫罵聲傳進陳魚雁的耳畔,他皺起眉頭看去,只見一群剛被放出來的蠻女正在圍著一個單薄的身影不斷打罵。

其下手之狠重,看樣子是恨不得將她活活打死。

“怎么回事?”

陳魚雁走過去,拉開正在施暴的蠻女,皺眉問道。

被拉開的蠻女見到是陳魚雁,手舞足蹈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但是陳魚雁根本不通蠻語,聽得云里霧里的。

好在身旁的護衛聽得懂蠻語,向陳魚雁翻譯道:

“她說這個女的就是個災星,先是害死了她的父母,現在又禍害了她們的部落。”

“所以她們要把她給打死。”

陳魚雁聞言,對護衛說道:“你跟她們講這個災星我會幫她們殺死,讓她們先走,交給我解決。”

護衛點點頭,轉身用蠻語對這些蠻女闡述一遍陳魚雁的話。

她們幾個點點頭,隨后帶著同伴們離開了這里。

陳魚雁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地上的蠻女,才發覺她已經暈了過去。

沒辦法,陳魚雁又不能把她丟在這里,這樣不符合他現在的人設,只能將她抱起。

結果翻過來一看,差點沒把他昨夜的飯給嚇吐出來。

丑陋不堪,難以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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