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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夢

我在夢里被困了兩年,以至于我在現實中怎么度過也無法知曉。我把心與內臟交給了輸液管,我在一列火車上行走,直至夢的彼岸。

夢的第一站是5歲的我。5歲的我沒有很清晰的記憶,模模糊糊懵懵懂懂。像要剛準備起飛的鳥兒,對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喜歡流鼻血,于是整個夏天都在流鼻血。我覺得這樣并不好,會使大腦損傷。流了一個夏天的鼻血,人都感覺飄了。喜歡陽光,更喜歡冬天的陽光,搬著椅子坐在陽光下面頗有韻味。5歲懂什么,5歲剛開始么。

夢的第二站是12歲的我。12歲喜歡騎車在國道上跑,瘋跑。喜歡打乒乓球,每天都打。那時也喜歡看書,看得并不多。最喜歡看小說和散文。小說里有閣樓,于是晚上睡覺時去過閣樓。在閣樓上見過月亮,感受過月光。多么美好,喜歡夏天,因為夏天可以吃冰激凌,吹空調。

夢的第三站是21歲的我。那時正在吃藥,20剛開頭就吃起了藥。我并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么,因為瞌睡比較多,所以妙齡的青春都給了睡眠。長的也比較胖,所以那年我確實沒有感覺自己做了什么,沒有自律意識,只記得讀了幾本小說。我在夢中的夢中遨游,在腦海的腦海里搜尋,我確實不記得我做過了什么。那時的我么,比較憨厚么。

夢的第四站,是28歲的我。28歲一妙齡女子。我覺得28比較大了,28是大好青春,我把時間都給了讀寫。我馬不停蹄的追趕時間,不停地讀寫,然而還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有病而消耗掉了我的時間。不懂的時間的人只會感嘆自己老了,而懂得時間的人會感嘆人生苦短,不滿40就將離世而去。多么短暫的時光,過了而立之年就曉得時間已過大半。我又在這一年里做了什么,“封鎖時間”,還是我覺得人的壽命有限,于是加倍愛惜時間了?

夢還沒有結束,列車還在持續運行,我并不知道列車會停在哪一站,每一站都有它的意義,每一站都有它的故事。我并不留戀這些驛站,卻覺得轉縱即逝。時間么,要比它跑的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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