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魏建國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葉辰這里,那么不管如何,都要立刻將葉辰給帶回去,好好的審問個清楚才可以。
當初在那個診所的時候,葉辰曾經自己親口承認,他是孤兒院的醫護,根本就不是一個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的醫生,擅自治病救人,那不是非法行醫是什么?
想到這兒的時候,魏建國便頓時堅定下來了自己的信念。
到了巡察辦總部的時候,葉辰便來到了審訊室。
他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魏建國,輕聲說道:“你想問什么,直接問就是了?!?
短短的一句話說出口之后,頓時讓魏建國的臉色,陡然之間一沉。
呦呵,這個小子,特么的還挺狂妄的哈?
此時此刻,魏建國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猛地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緊接著冷冰冰的開口,語氣之中滿是不悅的說道:“葉辰,你可認罪?”
“認罪?認什么罪?”
“當然是你非法行醫的罪了,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卻擅自給孩子治病,若是孩子因為你而死,那你就是制造了重大醫療事故的人!”
魏建國的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冠冕堂皇的。
葉辰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他挑眉看向面前的魏建國,嘴角滿是冰冷的笑意,點了點頭冷聲說道:“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那我知道了。”
“既然你認為,我一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人,在診所醫生誤診的情況之下,治好了孩子的病癥,是違法的話,好,我認罪,你們把我給抓起來吧?!?
葉辰的一番話說出口之后,所有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極為震撼的神色來。
尤其是魏建國,此時此刻,他的臉色看起來可謂是十分難看!
他設想過很多,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的時候,到時候葉辰會是一個什么樣的表情,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想到,葉辰竟然會如此的平淡,甚至,看起來似乎是絲毫都不在意自己要被抓起來的意思而已。
而且,他剛剛說出口的那樣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治好了孩子的病癥,是犯法的?
這樣的話語,頓時讓魏建國覺得十分惱火,他冷笑了一聲,惱怒的指著葉辰,怒喝一聲說道:“好啊,你既然這么死鴨子嘴硬的話,那我就直接把你給關起來好了!”
“好好的進去,給我反省反省!”
很快,葉辰就被關起來了。
與此同時,魏家老宅內。
魏玲玲抱著自己懷中的兒子,臉上滿是后怕的神色。
他的丈夫張明宇,一臉惱火的一拍桌子,冷喝一聲開口說道:“過分,太過分了,那個小子竟然不是那個診所的大夫,而且還是個孤兒院的醫護,根本就是無證行醫!”
“好在我的兒子沒出什么問題,不然的話,我非得讓他被關進去一輩子不可!”
張明宇罵罵咧咧的說著,一旁的魏玲玲,卻忍不住不悅的怒斥道:“好了好了,你別罵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早知道我就不讓咱爸給我帶鵬鵬了……”
魏玲玲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忍不住懊惱的說道。
“行了,當著爸的面兒,可別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張明宇的臉色,也有些無奈,畢竟這件事情,也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問題。
那天,他們夫妻二人是有事情要去辦,所以才讓張明宇的父親幫著看看孩子,哪知道這么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孩子去診所治病的路上,差一點兒被誤診!
“好在鵬鵬現在沒什么事兒,要是有事兒的話,我得哭死!”
魏玲玲的話,還沒等說完呢,緊接著忽然看到孩子的臉色猛地一變,緊接著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的嘴角不斷的汩汩的流淌出來了大片大片的白沫,翻著白眼兒,看起來似乎是馬上就要抽搐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魏玲玲的臉色猛地一驚,她連忙驚慌無措的對著張明宇說道:“老公,老公,兒子這是怎么了??!”
張明宇的臉色,也猛地一變,他緊張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滿眼都是凝重的急切開口說道:“趕緊帶著兒子去醫院!”
張明宇二話不說,就帶著妻子和兒子,開著車直奔江城第一醫院。
可是到了醫院之后,醫院所有的專家和醫生,都出面了,卻根本就看不好孩子的病癥。
這可氣壞了張明宇了,他惱怒的咒罵起了葉辰來,認為兒子今天,之所以會得這樣的病癥,一定是葉辰這個庸醫給害的!
一旁的魏玲玲,臉上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不斷的往下落,他的神色看起來痛苦極了,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直接撲到了張明宇的懷里,哽咽著說道:“這可怎么辦啊,老公!”
“我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為什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我的兒子嗚嗚嗚……”
看著悲傷絕望的妻子,此時此刻的張明宇,臉上也滿是痛苦。
要知道,江城第一醫院里,所有的專家醫師都出動了,可是如果連他們都治不好的話,那么自己的兒子,這一次或許真的要兇多吉少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張明宇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痛苦了起來。
很快,兒科主治醫師李明浩,便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看向魏玲玲和張明宇夫妻二人,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啊張先生,魏夫人,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還是治不好孩子的病癥……”
“請你們節哀……”
短短的一句話說出口之后,魏玲玲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他的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整個身子都直接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神色極為痛苦。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
魏玲玲抱頭痛哭,十分痛苦。
張明宇則死死的攥著拳頭,他的臉色鐵青,滿眼都是陰鶩的看著遠處,冷喝一聲道:“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