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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別喝,有毒

“程公子!”見到活著的程淮,趙夕一臉高興。她提著裙擺跳下了馬車,見他低眉含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身后的楚凌咬牙,他沉聲說道:“程大人剛剛新婚,怎么不見程夫人同行?”

程淮一聽,只是笑道:“我出城辦事,自是不方便帶家眷。”

看樣子他娶吳寶如并沒有半分為難,趙夕也替他高興,便開口道:“改日有時間我們再聚聚——”

此話甚得程淮心意,他含笑點了點頭。

這時老莊的馬車也修好了,趙夕與楚凌一同上了馬車。程淮神情溫潤地目送他二人的背影,待轉過身,他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馬車上的趙夕還十分激動,上車便開始嘀咕自己如何識得程淮,最后嘆道:“他當初買的我的糖葫蘆和菜譜,才讓我有了第一筆銀錢做生意,說來他也算是我命中的貴人。”

楚凌越聽越不得勁,抿唇哼道:“胡說,你命中的貴人分明是我,也只能是我。”說著,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是是是,是你——”趙夕趕緊順著他說道。

回到府中,趙夕才發現小青已經將郝梅和石頭叔接了過來,一時高興:“怎么不使人告訴我一聲?”她若知道他們二人來了,她也好早些回來呀。

郝梅第一次進京,十分局促:“怎么能耽誤你的事,夕丫——縣主,我跟石頭本來不想來,可拗不過小青,我們來這兒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是啊是啊——”趙石頭也十分忐忑。

趙夕笑著搖了搖頭,讓魏嬤嬤好生安頓他們,又說道:“當然不會了,我在京中的作坊也建了起來,你二人能來幫我的忙是再好不過了。”

聽了這話,郝梅和趙石頭這才放下心來。

待他們離開,魏嬤嬤才低聲稟道:“小青姑娘都已經將他們安頓好了——”小青儼然一副女主人家的做派,魏嬤嬤想說什么,又不好直說。

趙夕也沒當回事,點了點頭。

沒安生幾日,齊明竟帶著大理寺卿的人來了趙府,指明要抓趙夕。這可讓眾人一頭霧水,還是魏嬤嬤撐得住場面,質問道:“安慧縣主犯了何事,勞煩大理寺卿跑一趟?”

大理寺卿剛想說些場面話,一旁的齊明卻厲聲回道:“安慧縣主對周大將軍下毒,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一個奴才狡辯!”

對周大將軍下毒?

趙夕一出府邸便聽到這一句,連忙問道:“周大將軍現在如何了?”

“大將軍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齊明怒道。因為知道周令修的腿傷能治好,他便時不時地去莊子上看他,哪知今日周令修突然暈倒了,大夫診治才發現是中毒了,而且毒藥竟來自于趙夕贈送的一壇藥酒。

趙夕一聽,頓時讓人安排馬車,她要親自去看看。

“不用了,縣主還是去大理寺交待清楚吧!”齊明鐵定下毒的就是她,二話不說便要抓人。

趙夕冷眼瞧著他,問道:“本縣主記得齊大人是禮部尚書,大理寺之事何時也輪到齊大人管了?再者說,周大將軍是本縣主的義父,誰都可能害他,本縣主卻不會。”

齊明一噎,還想說什么,一旁的大理寺卿開口道:“安慧縣主說的是,齊大人別越俎代庖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下毒之人還沒確定,他可不敢輕易得罪安慧縣主。

“焉知你藏了什么心思!你不會以為周大將軍出了意外,你就能得到周家的產業了吧?”誰說她沒有動機,周家的產業不就是動機!齊明斬釘截釘道。

朝中竟有這樣的蠢貨!相比周家的產業,周令修的官職才是最大的靠山。她身為周令修的義女,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周令修活著。

大理寺卿也覺得齊明蠢了些,可也不能排除這種猜測,畢竟安慧縣主鄉野出身,或許目光短淺也未可知。他剛想下令帶她回大理寺,一陣馬蹄聲忽地傳了過來,下一瞬便見永康侯世子疾馳而至,他用力勒住了韁繩,一躍而下,開口道:“誰敢抓安慧縣主?”

大理寺卿一慌,趕忙解釋道:“世子,下臣只是想請安慧縣主去問問話——”

“此事我自會向皇上稟明,趕緊滾——”楚凌不耐煩道。

大理寺卿一聽,立即帶著人撤了。余下齊明欲言又止,看著楚凌的神情,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趙夕擔心周令修的情況,急忙上前一步,還未開口,楚凌便攬著她躍上的馬,一邊說道:“我這就帶你去!”

屋里,濃郁的藥味漫了出來。趙夕和楚凌直奔周令修的寢房,哪知被門口的楊伯攔住了。他耷拉著嘴角說道:“老爺還沒醒,任何人都不得進去!”他看向趙夕的眼神有幾分審視,畢竟毒藥出現在她送的藥酒上,他并不能完全信任她。

“楊伯,大將軍中的是何毒?”趙夕問道。

楊伯仔細看了她一眼,才回道:“是胡蒂花,馬大夫說是慢性奇毒。”

趙夕不通藥理,也從沒聽過此物。

這時房門打開了,馬大夫一臉憔悴地走了出來,見他二人過來,立即說道:“大將軍中的是胡蒂之花,這毒嘛也不難解,只是怕大將軍的身體承受不住。”

“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他——”楚凌沉聲說道。

馬大夫只得盡力一試了。他看向趙夕嘆了口氣:“你這藥酒是從何而來的?”

藥酒是趙夕自己配的,她很肯定沒有用到什么胡蒂之花。

聽她這么一說,馬大夫皺了皺眉,他猜得沒錯,是有人要定她。不過他只負責治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二人去辦了。

離開莊子前,趙夕又問了問楊伯:“那壇藥酒除了你,還有何人能接觸到?”

楊伯一聽,神情嚴肅,立即將府中的兩個下人喚了過來。那兩個下人戰戰兢兢地回了話,藥酒一直是放在廂房的。

“還有何人來過這里?”一旁的楚凌開口道。

楊伯想也沒想地回道:“齊大人父女——”老爺癱瘓十數年了,從未與京中眾人來往,這些日子也只能齊明父女來過。

趙夕一聽,皺眉問道:“齊雯也來過?”

楊伯點頭。

趙夕心里隱隱有了猜測。她與楚凌回到城中后,立即派了人去查齊雯。只是尚未查出什么,宮里竟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召見她。

這個節骨眼上召她,只能說來者不善。楚凌正要替她回絕皇后,趙夕一把拽住了他,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擔心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目標或許是你。”上回楚凌拒絕了大皇子,許是皇后母子生了嫌隙。

楚凌眼神一凜,回道:“你先進宮,我自有辦法。”

趙夕隨著宮人進了宮。到了皇后殿中,她才發現齊雯也在。她垂了垂眸,便上前向皇后行禮。皇后端起宮女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才開口道:“安慧縣主,本宮聽說周大將軍中了毒,毒藥竟是來自你送的藥酒?”

趙夕仰頭回道:“回皇后娘娘,此事系有人蓄意栽贓,臣女亦十分冤枉—— ”

“你有何冤枉的?難道藥酒不是你送的?依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想害我叔叔!山雞飛上枝頭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以為害了我叔叔就能得到周家的產業了?”一旁的齊雯突然質問道。說完立即看向皇后,懇求道:“皇后娘娘,安慧縣主蓄意投毒,卻因永康侯世子護著,大理寺卿也不敢奈她何?這簡直就是藐視王法!還請皇后娘娘作主!”

“喔?當真有此事?”皇后放下茶杯,確認道。

齊雯義正言辭:“確實如此!”

皇后看向趙夕,小姑娘確實沉得住氣,竟半分慌亂都沒有。她開口道:“安慧縣主,齊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趙夕見她們二人演完了雙簧,這才回道:“當然不是,周大將軍乃是臣女的義父,臣女絕對不可能投毒,倒是別有用心之人,蓄意栽贓陷害!”

“人證物證俱在,任你狡辯也沒用!”齊雯反駁道。

皇后一聽,沉了臉道:“安慧縣主,既然你難證清白,本宮便請大理寺卿走了一趟了。”說著,喚身邊的宮人去召大理寺卿。

趙夕沒有阻止。

不多時,大理寺卿便來了,同行的竟還有皇上和永康侯世子。眾人一見,趕緊起身行禮。

皇上擺了擺手:“都免禮,朕聽說周大將軍中毒了,下毒的是安慧縣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凌請他過來也沒說清原委。

齊雯見狀,趕緊將趙夕送藥酒一事講了,末了悲慟道:“皇上,臣女的叔叔曾立下赫赫軍功,如今癱瘓之身漸有起色,卻遭安慧縣主投毒,請皇上務必要為臣女的叔叔作主!”

皇上沉著臉看向趙夕。

“齊姑娘怕是弄錯了吧?安慧縣主是周大將軍的義女,她怎么可能害大將軍?”這時,珍妃扶著宮女款款而來。

聞言,趙夕略有詫異,珍妃如何會幫她?卻見楚凌一臉平靜,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眾人齊聚一堂,大理寺卿自然插不上嘴。他暗自抹了抹額頭的汗意,當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時,皇上開口道:“查案的事情就交給大理寺卿,對了,朕新得了一種茶葉,你們都試試——”說完,立即有宮人端著茶水進殿了。

齊雯看著面前的茶水,茶水里飄著一朵胡蒂花,她面色一變,眼見皇上將水杯遞到了嘴邊,她立即出聲道:“皇上,別喝,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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