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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人出賣

如今議親的流言四起,想來正是他松了口,洪氏才以為此事十拿九穩(wěn)。趙夕十分不高興,當(dāng)初分家她便特意讓加上“今后趙夕姐弟一切事宜自主,趙氏長輩不得干預(yù)”這句話,防的就是今天這種情形。

趙老漢的臉色僵了一下,夕丫頭姐弟待他十分尊敬,他竟以為自己能替她當(dāng)家作主了,到底是他想多了。

“祖父,這門親事麻煩您替我回絕了。”趙夕見他想通了,直接說道。

趙老漢動了動嘴巴,最終什么都沒說,點了點頭便彎著腰走了。

隔天議親的流言便散了,有人說是趙老漢拒了親,又有人說是柳秀才沒看上趙夕。不管旁人怎么說,洪氏自己心里清楚,是夕丫頭沒看上他們家齊兒!她心里那個氣啊!只得趕緊回城把這個消息告訴齊兒。

偏生趙鐵盤的牛車今日不進城,她頓時著急不已,又恰好碰到駕馬車的趙百川。趙百川替趙夕的作坊送貨,這會兒見她攔了路,他立即勒住了馬,一臉歉意道:“洪嬸兒,我這車上都是貨呢,沒法載人。”

這可是馬車呢!她這輩子還沒坐過呢!洪氏盯著馬車更惱了,這些都是夕丫頭的,偏偏這個死丫頭不肯與齊兒定親!她擋在馬車前面不肯讓開:“百川,不就是捎我一程,你怎么這么不通情理?”

趙百川是個老實人,見她胡攪蠻纏頓時不知所措,他著急道:“洪嬸兒,麻煩您讓一讓,我這該遲到了!”

洪氏不肯,趙百川沒辦法,只好讓她隨自己坐到車轅上。得了逞,洪氏頓時一臉得意。馬車上了路,速度也不知比牛車快了多少倍。

“這馬車得不少銀子吧?”她酸溜溜地問道。

趙百川搖了搖頭:“夕丫頭買的,我沒問。”

洪氏摸了摸馬車,又問道:“你這拉一車貨能賣多少錢?”這么一大車貨,肯定能賣不少錢!想想齊兒連買一件儒服的錢都沒有,夕丫頭卻如此富有。若是她肯嫁給齊兒,齊兒就不用這么辛苦了。想到這里,洪氏一陣沮喪,這事兒沒辦妥,齊兒肯定不高興。

趙百川雖然老實,卻也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他含含糊糊地回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夕丫頭自己管賬。”

哼,見什么都問不出來,洪氏索性閉了嘴。眼見快進城了,車轅膈得她屁股疼,她趕緊嚷道:“我要下車!”

趙百川一聽,立即停下了馬車。

哪有人坐馬車坐在車轅上的?洪氏揉著屁股嘀咕了幾句。趙百川著急送貨,便駕著馬車走了。她歇了會兒,便準(zhǔn)備進城,哪知道前面來了四個漢子,似乎在向人問路。她無意中聽到了一句“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一輛牛車被兩個土匪劫了?”

那可不就是夕丫頭嘛!洪氏的步子停了下來,她仔細看了看,這四個漢子看著就不像好人,難不成他們也是土匪?

洪氏猜得沒錯,這四人正是下山來打聽消息的。上次他們有兩個兄弟阿文和阿武下山采買東西,誰知一去不復(fù)返。寨主便派他們四人下來打聽消息,誰知道竟聽說前段時間有土匪劫了輛牛車。若真是阿文和阿武劫了牛車,他們?yōu)楹尾换靥焱跽侩y不成遇難了?

可打探了一路,也沒人知道那輛牛車是姓甚名誰的。正在思慮之際,有個婆子湊了上來,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問被劫的牛車是誰的?”

洪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就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既然夕丫頭不肯與齊兒定親,那也不能讓她好過了。

聞言,四個漢子立即看向了她。她縮了縮脖子,討好道:“我知道!那輛牛車就是趙家村一個小丫頭的,她叫趙夕——”

阿文和阿武會功夫的,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四個漢子明顯不相信,其中一人掏了把匕首出來,不耐煩道:“老婆子,別擋路!”

洪氏見他們不信,急了,趕緊說道:“真的!咱們趙家村的人都知道!那晚她弟弟滿村里喊人救他姐姐!可誰知道第二天她就好端端地回來了。”不止如此,齊兒居然還幫她打掩護,說什么一夜不歸是為了救迷路的齊兒。她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

“你還知道什么?”其中一個漢子追問道。

洪氏便將趙夕開作坊又買田地的事情講了,末了總結(jié)道:“你們可別小瞧她!她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比一般的人厲害著呢!”

這時,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出聲問道:“我們怎么才能找到她?”他剛剛一直沒說話,余下的三人似乎都很畏懼他。

“她近來一直在作坊里,不過,她叔叔每日都要進城送貨,如果她自己送貨的話,你們就能見著她了。”洪氏隨口一說道。

她哪知道,當(dāng)天下午,趙百川的馬車會遇上意外,而趙百川直接掉下馬車摔斷了腿。

趙百川被送回村里,趙夕立即帶著馬大夫去看他。屋里的牛桂花一陣嚎哭,又聽馬大夫說不嚴重,只是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她頓時哭道:“那怎么辦?那躺在床上不花錢呀!一天一個銅板掙不著還得花錢!我這是倒了什么霉呀!”

“嬸嬸,叔叔的藥費我來出,叔叔養(yǎng)傷期間每日工錢照發(fā),你只需好好照顧叔叔就行了。”趙夕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

牛桂花頓時一喜,吶吶道:“那成!”

床上的趙百川不好意思,連忙說不用,卻被牛桂花罵住了。

翌日送貨便是趙夕親自去的,她還有些事情想跟宋掌柜的說,哪知道半路竟遇到了四個漢子,她立即心生警惕,還未開口便見面前的刀疤男向自己撒了一把粉末。她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正在馬車里,手腳都被綁著,面前坐著三個漢子,其中便有那個刀疤男。

“你叫——趙夕?”他開口問道。

這是有備而來?趙夕茫然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刀疤男又繼續(xù)問道:“上回我們有兩個兄弟劫了你,誰知道你安然無恙,他們倆卻杳無音訊。你怎么把他們殺了的?”

殺?她何時殺過人了?趙夕當(dāng)真是一臉懵。她算是明白了一點,面前這幾個人同那兩個劫匪是一伙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天王寨的土匪!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劫匪?”

刀疤男冷笑了幾聲:“你也別狡辯,我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他們倆劫的就是你!你若不肯說實話,那我只好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別,我說,我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他們就把我放了,說不想當(dāng)土匪了——”趙夕的話還沒說完,那男子突然呵斥了一聲:“胡說!”

趙夕仰頭,一臉認真又恐懼:“我真沒胡說!你們看我,我能殺了他們倆人嗎?我也不敢殺人呀!”那兩土匪沒回土匪窩,那么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真不想當(dāng)土匪,可他們沒有別的生計,而且當(dāng)時也一心只想回天王寨,那么只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遇害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當(dāng)天趙凌又折了回去,莫不是將他們倆殺了?不可能吧!

刀疤男似乎還是不信,一旁的小個子卻動搖了,低聲開口道:“大哥,我看她說的不像假話,說不定阿文和阿武真跑了呢。”

刀疤男沒說話,直直地盯著趙夕,半響才開口道:“不管真假,先把她帶回寨子里聽寨主發(fā)落!”

“幾位大俠,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銀子,真的!”趙夕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一聽銀子,有人心動了,可刀疤男卻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訓(xùn)道:“阿文和阿武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

話落,頓時沒人敢吭聲了。

趙夕見刀疤男油鹽不進,只能干著急。

此時趙家村。

趙夕一夜未歸,里正立即帶著人去找,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說是見過這輛馬車往南邊去,不過駕車的是個漢子。

“一直都是百川叔送貨,她昨日怎么自己去了?”趙凌是最后才收到消息的,他沉著臉問道。

里正這才將趙百川摔斷了腿的事情講了。

趙凌二話沒說便去了趙百川家。趙百川已經(jīng)聽說了夕丫頭失蹤的消息,又見著趙凌,一臉羞愧:“都怨我,要不是我摔斷了腿,夕丫頭就不用親自去送貨了——”

“百川叔,你怎么摔的?”趙凌問道。

趙百川愣了一下,這才回想起當(dāng)日的情形,說道:“說來奇怪,我一出城馬兒就被絆了一下——”

難道這一切早有預(yù)謀?趙凌握緊了拳頭,他思來想去,趙夕從不與人結(jié)怨,難不成是天王寨的人?

里正帶著人在附近村落都找遍了,就是沒有趙夕的影子。柳秀才聽說這件事也趕回了村,洪氏心里有了猜測,趕緊回來阻止齊兒。

“要不咱們報官吧?”柳秀才提議道。

洪氏見兒子出頭,怕被土匪報復(fù),趕緊說道:“報官有什么用!齊兒,這事兒你管不了!”

一旁的趙凌,冷冷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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