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卑劣心思
- 穿越之農(nóng)女逆襲記
- 小花火
- 3009字
- 2022-12-11 16:12:13
“呵,老子想去哪就去哪——”他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臉痛苦地捂住了一肚子,而后伸出一手指著她:“是不是你搞得鬼?”他想起來了,她今日還特意給自己做了一碗肉沫飯。
朱霞慢慢站了起來,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此時他已經(jīng)痛得在地上打滾了。她伸出腳踹了他一下,小聲說道:“你不是最喜歡踹我嗎?來呀,你來踹呀!”說著又漸漸加重了力氣。
趙五痛得死去活來,見這個該死的女人還一直踹自己,他竭力抱住了她的腿,一把放倒了她,然后抄起地上的石塊向她砸過去。
石塊正中她的腦袋,朱霞半天爬不起來,她摸了摸頭上的血,又爬到了他的跟前,笑道:“是你害了我,這輩子是你害了我!”
趙五已經(jīng)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了,他痛苦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有村民趕到時,他二人竟都咽氣了。大伙兒一時唏噓。
因著村里突然死了兩個人,里正的情緒也一直很低落,想了想,他又找人安葬了他二人。整個村子里的氣氛一直很低迷。直到村里唯一的秀才柳修齊回村了。
柳修齊的手傷已經(jīng)治好了,他近來一直在城中溫書,準(zhǔn)備開春下場。可是筆墨紙硯的費(fèi)用十分昂貴,僅靠母親漿洗衣物已無力承擔(dān),就連買件新儒服的錢也沒有了。他昨天去參加詩會,不小心被人灑了酒水在上面,立即有同窗打趣道:“黃兄,你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柳兄就這么一身儒服,如今被你弄臟了,明日怕是連出門的衣服都沒有了!”
此話一出,立即引得哄堂大笑。柳修齊被臊得面紅耳赤,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林兄說笑了,我還有兩件新儒服,不過在老家,我明日便回去取。”
這不,從詩會上回來,他便坐了牛車回趙家村了。進(jìn)了村便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琉璃瓦的大宅子,四周圍了高高的院墻,一看就是村里最富庶的人家。
見他看得入神,趕牛車的趙鐵盤笑道:“那是夕丫頭建的房子!她呀,可出息了!她的生意都做到白玉縣了,經(jīng)常有商隊來咱們村里拉貨!”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里是滿滿的敬佩。
柳修齊一時怔住了,趙夕竟如此有錢?他收回視線,一時沒說話。
才下了牛車,里正便帶著村中尊長來了。大伙兒待柳修齊十分客氣,對他好一番噓寒問暖。此舉也讓柳修齊十分受用,他在城里受盡那些紈绔子弟的戲耍,此刻卻能受到如此禮遇,自然是挺直了腰板。
“對了,柳秀才,你這回準(zhǔn)備在村里呆多久?要不我明日將村中的小娃子都召集起來?”里正一直記著上回他說的小學(xué)堂的事情,于是便說道。
聞言,柳修齊一頓,當(dāng)日是為了借錢醫(yī)手他才胡亂說的場面話,沒想到里正竟當(dāng)真了!他開春便要下場考試,哪有時間教村里的娃娃識字?可這話他不敢說,他面上露出了難色。
里正見狀,問道:“柳秀才可是不方便?”
“不瞞您說,我過兩日還有一場詩會,授課之事怕是得緩些時日。”他一臉歉意地作揖道。
里正隱隱有些不高興,不過想著他是秀才,自然以學(xué)業(yè)為重,便嘆道:“那行,柳秀才先休息,咱們幾個老東西就不打擾了。”
待里正等人離開后,柳修齊才不耐煩地沉下了臉。隨后他又在家里翻了翻,竟是一個銅板也沒能找出來。他一臉著急,只好將身上的儒服脫了下來,然后舀了一盆水,他用力搓著衣服上的酒漬。這件衣服是他唯一的一身儒服,因著漿洗了無數(shù)次,衣服料子已經(jīng)變得很薄了,此刻他使勁地搓洗著,突然聽到一道帛裂聲,他頓時懵了。一陣寒風(fēng)從屋頂灌進(jìn)來,他突然打了個寒顫。他看著手里被洗破了的儒服,一陣無措。若是沒有新的儒服,他有何顏面出現(xiàn)在同窗面前?
這時,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剛剛進(jìn)村看到的大宅子,他突然有些后悔,當(dāng)日若是同趙夕私奔了,今日他也能住上大宅子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站了起來,他在家里找了件舊長袍穿上,然后拿著一本謄寫的《三字經(jīng)》出門了。
此時趙夕正在接待姜老爺?shù)纳剃牐麄冞€給自己帶了一封姜老爺?shù)臅牛派辖蠣斒旨拥馗嬖V她,他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涼州府城,三十壇葡萄酒不出三日便賣了個精光,而且還接到了許多訂單。他想再訂一百壇!
“回去告訴姜老爺,半月后來拉這一百壇葡萄酒。”趙夕心里盤算了一下從西邊運(yùn)來的葡萄數(shù)量,覺得產(chǎn)量沒問題,才開口道。
親眼看著商隊將五大車貨物拉走了,她才準(zhǔn)備去里正家。她想把后面那座荒山都買下來種葡萄,還有,她想托里正幫她買一百畝地種土豆。這樣一來,她便有足夠的原材料,省得她四處收購?fù)炼购推咸选?
去里正家的路上,前面突然有人擋住了自己。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柳修齊。柳修齊十分講究地沖她行了一禮,又感激她出錢治好了自己的手,末了才說道:“夕妹妹,這是我謄寫的,我想把它送給你——”
趙夕瞟了一眼他遞來的《三字經(jīng)》,并沒有伸手去接:“我用不著這個——”
見她拒絕,柳修齊也沒生氣,反而一臉笑意:“夕妹妹若是不喜歡這一本,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書,我?guī)湍阒`寫!”
雖然他極力掩蓋,但趙夕還是看出了他的討好之意。她挑了挑眉,見著他身上洗得發(fā)白的長袍子,一時若有所思。他平日里為了彰顯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便一直穿儒服,今日怎的穿了身舊長袍?
柳修齊拿不準(zhǔn)她的想法,又試說道:“夕妹妹,家中的弟弟小瀟可在念書了?我準(zhǔn)備明日在村中授課,不如讓他來聽聽課?”
聽了這話趙夕倒猶豫了,小瀟一直沒上學(xué)堂,如今九歲了竟還大字不識。
見她動搖了,柳修齊知道剛剛的主意沒錯,便又說道:“小瀟的年歲再啟蒙,到底是晚了,不過多識些字也是好的。”
這話不假,可村子里只有柳修齊一個秀才,除非送到城里的私塾。眼下天寒地凍,倒不如開春再送他去。想到這里,她神情淡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勞煩柳修才了。”說完就抬起了步子。
柳修齊一喜,立即跟了上去,猜道:“你也是去里正家?正好,咱們順路。”
路上他又找了幾個話題,只是趙夕都不怎么理會他。到了里正家,柳修齊作揖道:“里正爺爺,我想過了,這次準(zhǔn)備在村中待些時日,勞煩您通知大伙兒明天在村后的空地上來學(xué)字。”
里正一聽,眼中頓時溢出了笑容,連忙應(yīng)道:“好好好!我這就去通知!”
柳修齊說完也沒走,一旁的趙夕還要同里正說事,便開口道:“麻煩柳秀才回避一下,我與里正爺爺有事情要講。”
她倒是直接,柳修齊有些尷尬。他立即作了一揖,然后退出了屋子。剛準(zhǔn)備抬腳離開,可眉峰一動,又頓住了步子。
屋里,趙夕說起了買山和買地的事情,里正面露震驚,卻又很快地平復(fù)了下來。他算了算費(fèi)用,便道:“后面的荒山雖說不貴,可因著面積太大,少不得也要五十兩銀子,至于良田,一畝三兩,一百畝得三百兩銀子。”
“這是四百兩銀票,勞煩里正爺爺幫我跑一趟了。”趙夕說著,從袖口掏出銀票,遞了過去。
里正點(diǎn)頭:“行,此事包在我身上。”
屋外的柳修齊早就驚呆了!她竟能輕而易舉地拿出四百兩銀票!想想他的儒服才三兩銀子一件,他的心里頓時亂糟糟的。
“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柳修齊怔了一下,回頭便見到趙凌。他穿了一身灰色的棉服,竟比上回見到時還多了一份清冷的氣質(zhì)。
趙夕也聞聲出來了,見柳修齊還沒走,不由皺眉。
“我想將這本書送給小軍,剛剛忘記了。”柳修齊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三字經(jīng)》解釋道。說著他趕緊將書遞給了里正。
他口中的小軍正是里正的小孫子。
里正見狀,十分高興:“不止小軍,小剛也能學(xué)一學(xué)!”
柳修齊還想說什么,偏偏一旁的趙凌像是看穿了他似的,一臉玩味地盯著他。他神色微僵,立即作揖告辭了。
“凌小子,你來是有什么事嗎?”里正開口問道。
趙凌這才將手里拎的藥包遞了過去,回道:“馬大夫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治療失眠之癥的。”
里正年事已高,近來睡眠十分不好,前兩日同馬大夫飲酒提了一嘴,沒想到他竟放在了心上。
趙夕與趙凌一同離開里正家。兩人許久未曾好好說說話了,趙夕抬頭看了看他的側(cè)臉,問道:“你最近——”
明明是想問他在忙什么,哪知道一出口竟成了:“還有去春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