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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2 下輩子早點遇見你

自禾木正式提出離開穗禾之后,如憑空消失一般,再沒回來過。不過穗禾不是只有一個禾木,在他之下的還有十多個設(shè)計師,雖說名氣不如他,但要說勉強維持公司生計,日子還是有些盼頭。

業(yè)界對于禾木離開的聲音,仍是紛紛,但只有身邊親近的朋友才知道,在突如其來的罵聲和唾棄的背后,發(fā)生了很多令人咂舌的事情。

別說是身邊的人想找到禾木了,便是許雅,都找不到他人,可是她知道,他就是故意躲著她的。

有時候不服氣,為什么禾木從前就能對別人勇敢,卻唯獨對她懦弱。許雅接受郭夢婉是禾木前女友的事實,甚至接受了郭禹浩存在這個事實,摒棄世俗的眼光,換來的還是他的不想耽誤,不想傷害。

恍惚,她想著那時和舒言在意大利相遇和奮斗的那些時光,會不會比現(xiàn)在難熬。

以為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還有能力,再找到禾木不過輕輕松松,誰能想,到頭來還是通過郭夢婉,通過郭禹浩,才有他的消息。

郭夢婉見她,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郭禹浩鬧著想見許雅,可笑吧,那時她覺得自己卑微得仿若遺穗,即便知道他們純粹以孩子生父母的身份共同撫養(yǎng)孩子。

郭夢婉和她說對不起,因為她和孩子的意外出現(xiàn),讓兩個人不歡而散,她看得出來,禾木一定也喜歡她,只是比起一時無法確定的在乎,選擇了更要承擔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其實,郭夢婉有錯在先,她不應(yīng)該瞞著禾木獨自生下禹浩,間接偷走他做爸爸的機會,還傷害了有情有義的許雅。但他們都要重新開始,開始一段自己的感情,再糾結(jié)從前過錯已無意義。

她不想辜負楊捷的一腔情深,至于禹浩,他現(xiàn)在還小,不懂得大人之間的情愛,等他長大些,自然會明白。

許雅得到禾木的地址,還是決定要去看一眼,不管結(jié)局如何,她都接受。

“叮咚——”

方才她從進入小區(qū),到走過樓道,都覺得這里的空氣格外好,公園、噴泉,還有健身器材,設(shè)備齊全,滿滿生活的味道。許雅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果和玩具,又摁了一次門鈴。

“叮咚——”

小男孩丟掉手里的積木,低頭撅著屁股,拖了把凳子挪到門前,瞇著一只眼睛透過門上的貓眼端詳著外面。

是許雅阿姨!

他開心地從凳子上跳下來,然后一腳踢開,一手掛著門把手,一手用力往下拽。

“許雅阿姨!”

小男孩撲上去,拉著許雅的褲腿不松手。

女人先是被太久沒見面的郭禹浩弄得怔住一下,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揚著嘴角,“讓我來猜猜看,我們郭禹浩小朋友是想阿姨了對不對?”

小男孩狂點頭。

“看看這是什么?”女人把手里的玩具舉到他面前,晃了晃。

“是玩具汽車!”小男孩激動地跳起來,抱著它。

許雅摸著小男孩的腦袋,“禹浩喜歡嗎?”

“喜歡!謝謝許雅阿姨。”郭禹浩搖著許雅的手,紅著臉兒湊到女人的耳邊,“可以親親許雅阿姨嗎......”

許雅“撲哧”一聲笑了,捏著孩子的臉蛋,“當然可以啊!”說完就把臉頰湊過去,讓小男孩“吧唧”一口。得到獎勵和親吻的郭禹浩開心極了,手舞足蹈地歡呼。

廚房里的炒鍋聲和油煙機聲暫停,伴著灶臺關(guān)火的聲音,男人嘴里喊著“洗手吃飯了”,一手端著碗碟,一手舉著鍋鏟,腰上別著小碎花圍裙,推簾走出來,一改從前模樣。

抬眸正撞許雅眼瞳,僵在原地。

女人也看到他,緩緩起身。

細看,他胡須稍長,怎么說也有三兩天沒刮了,彎著的手指上捆著創(chuàng)可貼,許是做菜時不小心傷到,就連穿著拖鞋的腳趾甲露出來,都是長長的一段沒剪。

告別了設(shè)計界,告別了穗禾,如今變得不修邊幅,沒了那個凡事講精致,風流瀟灑的男人,卻多了一個愛孩子的爸爸。

“你......怎么來了......”男人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時間有些難以自處。

“哦......”女人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我......我過來看看禹浩......”

男人摘下圍裙,“那個......坐吧......”

女人把水果拎到玻璃桌上,順著一旁的沙發(fā)椅坐了下來。

男人也坐下來,離女人不近也不遠。

“爸爸,這是許雅阿姨送我的玩具汽車,你看,是不是很帥氣?”小男孩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晃動。

“當然帥氣了!和禹浩一樣帥氣!”禾木把孩子抬起來,讓他站直,撫著腦袋,“爸爸和許雅阿姨有別的話要說,禹浩先自己玩會好不好?”

“好。”小男孩乖乖點頭后便跑開了。

禾木張了張嘴,猶豫一會才開口:“我不知道你會來,家里沒什么東西招待,要不午飯留下來吃點吧?”

許雅只顧搖頭拒絕,不說話,壓抑地看著他。

禾木被她看得忍不住低頭,摸了摸長了的胡子,自侃:“要是知道你要來,我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

“地址是郭夢婉給我的。”許雅沉著聲色,很平靜道。

即便兩人不住在一起,因為郭禹浩所搭建的橋梁,郭夢婉對禾木的了解一清二楚,知道喜好、一同用餐、一起陪孩子玩耍,可許雅什么都不知道,因為禾木什么都不說。

她真的是一個外人,不管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他心里。

禾木聽得出來許雅話為何意,仍然逃避,“你渴嗎?我拿點東西吧,家里現(xiàn)在沒有泡茶的習(xí)慣。”說完打開冰箱,取了兩瓶飲料,開了蓋的,放到女人跟前,“比較多是禹浩愛喝的酸奶,你嘗嘗梅茶,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種還不錯。”

女人睨著飲料,伸手把蓋子擰了回去,表情凝重。

“DG最近怎么樣?還好吧?”男人想要牽扯的話題,只有寒暄。

“DG很好,我很好,穗禾上下,都好。”許雅冷聲。

言下,沒有你之后,大家很好,離開你之后,我很好。

男人默不作聲,苦笑著點頭,任由指尖的不安摸索著瓶蓋的紋路。

“楊捷入獄前回穗禾了,允許手下帶著的一個叫安琪的女孩改他之前的作品,誰也沒想到居然獲獎了,她現(xiàn)在接替了你的位置,能勉強維持公司生計。”許雅面無表情,如實說道。

可她另外沒說的,是在這之前。因為禾木的抄襲和退出,穗禾出現(xiàn)了傾倒現(xiàn)象,很多設(shè)計就像爛在地里的稻苗,團結(jié)歸團結(jié),但跳槽和辭職的不是沒有,可謂是聲譽、經(jīng)濟雙重壓力,得虧是她鼎力相持,才免去穗禾消失在設(shè)計界的可能。

“那就好。”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許雅問他,“一直這樣躲著我?”

男人無措,“我沒有躲著你的意思......”

女人哂笑,“電話打不通,信息不回,如果不是郭夢婉主動邀約,今天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然后你告訴我,你沒有故意躲著我?”

禾木垂眸,摁著飲料瓶底。

“禾木,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話,你一定要裝作聽不懂嗎?”

許雅一個女人,明示的、暗示的、直著來的、拐著彎的,全部用盡都換不來他的半絲動情,他明明就是承認了,他喜歡她。

“對不起......”

她想聽的不是對不起,為什么,想從他嘴里得到一句哪怕是試一試,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媽催婚了。”女人攪著手指,“對方也著急結(jié)婚,她聽媒人介紹的,是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公司經(jīng)理,年少有為,長得挺好的,性格好,對我也很好。跟他做朋友走了兩三個星期,覺得蠻合適,不出意外,應(yīng)該會進一步發(fā)展。”

男人瞳孔放縮,眼神飄忽,醒了醒鼻子,“那......挺好的......他對你好就行。”

只是這樣嗎,女人看男人很冷靜,絲毫沒有她期待的生氣。

就算是這樣了,你也無動于衷嗎?禾木,該說的,該做的,我都盡了,我喜歡你,一百步我愿意邁九十九步,也需要你主動一步。

或許舒言說的對,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靠近你。曾經(jīng),我高高遠望你,覺得你是那么地無可挑剔,永遠屬于那耀眼的星壇。后來,我變得自信主動,以為自己可以同你一起擁有那份榮光,可是,你還是退后了,只要我一旦上前,你就在奮不顧身地退后。

許雅來之前,暗暗咬牙,許自己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沒什么留下來的必要了。

“我還有事,可能要先走了。”女人起身,委屈了自己最后一次委屈,體面了自己最后一次體面。

男人:“留下來吃午飯吧......”

許雅看向遠處的餐桌,笑得心臟發(fā)顫,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如果將來,有幸遇到像我一般難纏的女孩,希望你能善待。”

禾木怔住,心不知為何空突然空了一般,僵硬地望著她推門遠去。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你同一些人一樣,驚艷了我的歲月,卻不能伴我到最后。許雅,對不起,不打擾你的生活,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你還年輕,值得更好的男孩。

下輩子,我一定早點遇見你,然后,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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