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 羽化
- 慕墨延
- 3671字
- 2022-12-11 12:27:38
……
洛城王南宮月與長公主郵禾的婚禮,可謂是轟動一時。
一邊,南宮玨為郵禾備了十里的嫁妝,從王宮出發,聲勢浩大,另一邊藥醫白紫竹也為郵禾備了十里的嫁妝,從杏苓苑出發,走了足足幾日。
人們都羨慕道:“不知道該羨慕洛城王還是長公主了。”
賓客散去,南宵才進了房間,郵禾頂著蓋頭,端坐著,等著南宵的到來。
南宵喝了些酒,醉洶洶地走進房間,沒有走向郵禾的身邊,而是徑直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來茶壺就開始喝。
郵禾聽到南宵的動靜,但不見南宵走近,就小心地問道:“南宵,是你嗎?”
南宵一個激靈,說道:“不是我是誰?”
郵禾有些生氣了,就說道:“南宵,你在干什么?”
南宵才迷迷糊糊地說道:“今日是咱們兩個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該喝酒的,可是他們壞,他們硬要我喝酒,這下好了,我醉了,我得多喝些茶,清醒一些,我要清醒地記著我的新娘的娘子,我得趕緊多喝些茶水,醒醒酒。”
南宵說著,又灌了自己幾杯茶。
郵禾本是氣著,又被南宵逗笑了,說道:“南宵,你要是還不過來,我就自己掀蓋頭了。”
南宵猛地回神,說道:“那不行,我得自己來,你是我的新娘。”
南宵又晃晃悠悠走到了郵禾身邊,費力掀開了郵禾的蓋頭。
一張及其美麗的臉就出現在了南宵的面前。
郵禾眨巴著眼睛說道:“你能清醒地記著我現在的樣子嗎?”
南宵說道:“我的,我的新娘,我能記住。”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干柴烈火。
南宵有些喝多了,想尿,努力忍住了一下還是說道:“郵禾,你等我一下。”
郵禾奇怪地問道:“等什么?”
南宵說道:“等我先去方便一下。”
洛城王南宮月和長公主郵禾的婚禮,可謂是被人們津津樂道,這不得不值得一提的還有,新婚當夜,新郎洛城王當夜尿遁,長公主氣得關了房門,直到后半夜洛城王南宮月酒醒了才讓進了房門。
洞房花燭夜,記憶深刻。
南宵在門外,異常可憐地說道:“郵禾,我酒已經醒了,快開門,我都叫別人看見了,你先讓我進去好嗎?我知道錯了。”
郵禾緩緩打開門,一襲紅衣,風采動人,對門外的南宵說道:“現在足夠清醒,能記住你娘子的樣子了嗎?”
南宵急忙點頭:“一輩子都忘不了。”
郵禾說道:“進來吧。”
郵禾說完就朝里面走去了,南宵趕緊進去,并緊緊關了門。
……
兩人,彼此之間的交匯融入,就像是山澗的小溪,清歡流淌著。在一種美好中 ,突然進入了彼此的世界,孕育著新的生命。
……
洛城王南宮月一點兒不似前洛城王南宮羽,新的洛城王,每日往返于幽谷山,與山間的狼群為伍,常常與洛城王妃郵禾在幽谷山采摘草藥,救治洛城的百姓。
南宵和郵禾的生活,過得是悠閑自在。
郵禾懷孕的時候,藥醫白紫竹和前王上南宮玨從杏苓苑趕到洛城,照顧郵禾八周。
為照顧郵禾,藥醫白紫竹專門研究藥膳,郵禾因此連吃了好幾月的藥膳,生下了一白白胖胖的小世子,南宮扈。
小世子南宮扈備受寵愛,尤其是白紫竹和南宮玨更為尤甚,寸步不離地陪著小世子玩,這也是在彌補著白紫竹曾對郵禾的虧欠。
小世子自小聰明,學什么一學就會,教什么一教就會。
南宮玨總感慨道:“阿扈倒是像極了阿羽,什么都懂,什么都會。”
世子長到十歲的時候,已然是學富五車,勝于他人。
南宵的心思從不在治理洛城上,每日都沉浸于搗鼓搗鼓藥材,醫治醫治病人,待小世子十歲時,南宵突然提出,要離開洛城,做一名散醫,云游四海。
郵禾也要同南宵一同前去,白紫竹和南宮玨拗不過兩人,只好同意了南宵和郵禾的請求。
小世子南宮扈便在南宮玨的扶持下,成為了洛城又一個十歲繼位的王爺。
……
南宵和郵禾這便是離開了洛城。
南宵對郵禾說道:“離開洛城,我也不再是南宮月了,我是醫者南宵。”
郵禾說道:“成為醫者南宵才是你一直的理想,我支持你。”
……
南宵和郵禾,一起去了南疆,去了北漠……
在北漠南宵遇見了白紫竹的師父仙醫圣手,當年白紫青,白紫竹不聽師父之言,毅然決然離開了杏苓苑,仙醫圣手一怒之下也離開了杏苓苑,云游四海,從此,再沒有了仙醫圣手的消息,南宵和郵禾在北漠卻是遇到了仙醫圣手,不禁喜不自勝。
仙醫圣手已是百歲老人,甚是思念著遠方的杏苓苑,奈何路途遙遠,顛簸不得,南宵和郵禾的到來,倒是讓仙醫圣手喜極而泣。
這么多年了,不見一故鄉的人,如今見到了南宵和郵禾,深感親切。
仙醫圣手聽說遠方的杏苓苑醫者到了北漠,趕緊讓自己的徒弟去將其請了來。
南宵和郵禾到仙醫圣手的地方,乖巧等待著,只見一位耄耋老人,步履輕巧,走近兩人直接問道:“老者聽聞二位是來自杏苓苑的醫者,就自作主張將二位請了來,希望二位不要見怪,老朽也是古嶺之人,當年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北漠,這么多年了,都不曾回去,如今老了,卻甚是思念那里的人,如今你們來了,就讓我的徒弟去將你們請了過來,希望二位不要見怪,老朽老了,想聽一聽故鄉的人的聲音而已,你們也都知道,人老了最會是思念故鄉,二位就見諒。”
南宵說道:“我是杏苓苑的醫師南宵,這位是我的妻子郵禾,老先生既然將我們夫妻二人請來,必然是有話要問,既然我們都是古嶺來的人,本就應該相互幫助的,怎么會見怪,我和郵禾也在好幾年了,不曾見到過故鄉的人,見到老先生也是倍感親切。”
仙醫圣手問道:“杏苓苑的醫師?老朽再多問一句,南宵醫師師從何人?”
南宵答道:“師從藥醫白紫竹。”
仙醫圣手雙手顫抖,激動地說道:“你竟然是阿竹的徒弟?阿竹的徒弟都結婚了?不對啊,阿竹不是進宮了嗎?又怎么會收了弟子?””
南宵疑惑地問道:“老先生認識我師父?敢問老先生是……是何人?”
仙醫圣手說道:“像我這個年紀的老頭,還是位醫師,你覺得我是何人?”
南宵突然站起來,行杏苓苑的禮說道:“師公,仙醫圣手。”
郵禾也行禮道:“師公。”
仙醫圣手又說道:“沒想到,如今還能見到阿竹的弟子,倒真是極好的一件事。南宵啊,我再問一問,我這些個徒弟,還有我那個兒子林凡,這些人都怎么樣啊?”
南宵說道:“師公,我需要重新介紹一下我和郵禾,再回答您老其余的問題可好?”
仙醫圣手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倒是不自謙,你想再說說你們自個兒,就說吧,說吧……”
南宵笑笑說道:“師公在上,南宵乃是藥醫白紫竹的二弟子,大弟子乃是師姐白芍,三弟子師妹古柯,師父都叫我小名阿檗,不過呢,弟子還有一個名字叫南宮月,因為弟子是散醫白紫青和洛城王南宮羽之子,我的妻子郵禾,是如今雍都的長公主,是先藥醫白紫竹和王上南宮玨之女。”
仙醫圣手突然淚目,說道:“阿竹和阿青的孩子結婚了?快走近些,讓師公好好看看。”
南宵和郵禾走近,仙醫圣手望著南宵和郵禾說道:“阿竹和阿青的孩子,真好。”
南宵又說道:“我爹爹和娘親早早就死于戰爭了,是師父救下了我,如今師父和郵禾的爹爹都在洛城,陪著我和郵禾的孩子在洛城,麻岱師伯一直醉心于各種奇病,也顧不得照顧自己,好在白芍師姐一直守在麻岱師伯身邊,許昂師伯還一直纏著蘇郁師姑,求著蘇郁師姑原諒自己,林凡師叔和許半夏師姑成婚了,兩人還有三個孩子,也就是師公有三個孫子……”
仙醫圣手說道:“我這些年不在醫館,竟然是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南宵和郵禾,你們兩這幾日還住在這里,好好給師公講一講醫館的事情好不好?師公已經沒有法子回去了,人老了,顛簸不了,好在遇到了你們兩個。”
南宵說道:“好好,師伯,郵禾比徒兒更會講故事,我們夫妻來就多陪陪師伯。”
仙醫圣手說道:“阿竹的女兒,倒是有些像阿竹。”
郵禾說道:“師公,這幾日,我會和南宵好好陪陪您的,您就只管開開心心好了。”
仙醫圣手開心地說道:“能夠看到阿竹和阿青的孩子,我就很開心了,我的小凡,阿竹,阿青,麻岱,許昂,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想不想為師,當年我也是被氣得,這才來到了北漠,一晃兒,這么些年了……”
南宵說道:“師姑,我和郵禾見到您,也很開心。”
仙醫圣手說道:“我在外這些年,又記錄了一些奇病怪病,一些藝術本以為將永遠留在北漠了,如今你和郵禾來了,師公就再勞累勞累,教教阿青和阿竹的孩子,就像當年教阿青和阿竹時候一樣。”
南宵說道:“師公請放心好了,我和郵禾一定好好學著,不然師公操心。”
仙醫圣手說道:“郵禾的性格也是有些像阿竹,我猜測怕是少不了麻煩我,像阿竹一樣,調皮也好,也好……”
郵禾說道:“師公,郵禾可是聽話了呢,可能學起來不是那么的厲害,但是保證不惹到師公,師公放心好了。仙醫圣手說道:“瞧瞧,這說的話與阿竹都一樣。”
三個人立即是笑成了一團。
……
南宵和南宵在北漠待了好幾個月,仙醫圣手一直不舍得讓南宵和郵禾離開,但是南宵和郵禾又不想選擇永遠留著北漠,再三勸阻下,南宵和郵禾還是決定離開了。
仙醫圣手寫了好幾份書信,讓南宵和郵禾帶到杏苓苑四醫的手中,其中也有寫給白紫青的信。
南宵和郵禾兩人又準備回杏苓苑,途中又遇到了古柯,古柯離開杏苓苑后,獨自開了醫館,和當地的一名藥商結婚了。
南宵和郵禾又在古柯的府上停留了幾日,才又離開。
兩人一路行醫,歷經幾月,才回到了杏苓苑。
林凡,麻岱,許昂,白紫竹等人聽聞仙醫圣手在北漠后,幾人結對立即是去了北漠。
林凡和許半夏帶著三個孩子一起,麻岱和白芍一起,許昂和蘇郁一起,白紫竹和南宮玨一起,一行十一人去了北漠。
南宵和郵禾留在了洛城,兩人在外面多年,也是疲憊了,不再想繼續在外了,便在五柳莊新開了醫館,名叫幽谷苑。
幽谷山狼群曾在戰爭中帶走了一名狼孩,如今狼孩自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