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當時董明升救治楚婉清的時候楚婉清偷來的，楚婉清并不知道這藥的真正作用。

只是她曾經偷偷看過董明升將這藥給一個正常人服用下去，看著他發瘋，看著他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怪物。

看著他們從一個人變得六親不認，變得嗜血瘋狂，甚至于無堅不摧。

楚婉清當時只是出于好奇，就是偷偷拿了一瓶，只是她不知道，這是董明升石人二代藥物，當時還存在著明顯的缺陷。

不過對于楚婉清來說根本是不重要，因為……吃藥發瘋的又不是她自己。

看著楚錦的身子一點點的安靜下來，楚婉清這才是深呼吸一口氣，手指從楚錦的嘴巴上挪開。

看著楚錦躺在床上安靜的模樣，楚婉清得意的挑挑眉。

“楚錦，沒想到吧？你還有落在我楚婉清手里面的一天。”

楚婉清從未覺得這么爽過，她之前一直是站在楚錦的頭頂，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本來是一個應該永遠臣服于自己的人，卻在一瞬間搶走了她的一切。

“小錦。”

一聲男子的聲音傳來，果然不是別人，而是穆云深，他似乎是換完衣服就是這么慌慌張張的直接是進來，好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穆云深的步子很是著急，他直接是越過了楚婉清，坐在楚錦的床邊。

楚婉清本來都是已經準備好了好看的笑意掛在自己的面頰上，就等著穆云深的目光譬向自己，可是很明顯……這一切根本是無濟于事。

看著床上的楚錦開始有些許的暴躁，整個身子在劇烈的晃動著，腦袋不自覺的擺動，額頭上面也是一點接著一點的冒著冷汗。

“快！水！”

穆云深喊了一句，只是這屋子里面分明是沒有別人，所以這也就是意味著，只有楚婉清去做這件事。

楚婉清即使心里還是有千百個不愿意，可是她還是做了。

她快速的跑出去，盡管外面的雨很大，自己對這地方也是極度陌生。

她很快的端了水進來，穆云深便是拿了毛巾將毛巾弄濕一點點的在楚錦的額頭上面輕輕的觸碰，將她額頭上面的汗珠全都是拭去。

“不……不……”

楚錦的雙唇顫動，很明顯不安的非常，可是她卻是始終沒有醒，似乎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一般。

楚錦自己的眼前，是那個曾經黑暗無比的空間，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只是現在在這里，她看到不遠處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般，一道赫然的光線就是這么直接穿透這讓人發慌的黑暗徹底的鉆進來，讓這空間有了微弱的光芒。

也是在這一瞬間，楚錦似乎是能聞到濃重的藥香味撲面而來，甚至于帶著些許的草香。

清香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安心。

只是這一切，楚錦根本就是不在乎，她只是躲在一個那股光照不到的角落，蜷縮在那里。

“小圣女，小圣女。”

空間精靈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在騙我，自始至終，他都是在騙我，他對我好，不想要我死，其實都只是因為……他想要活著。”

“是啊……誰不想要活著呢？尤其是他那樣，什么都有的人。”

楚錦冷笑一聲，她的腦海似乎是被那散落的發黃發舊的書本包圍，似乎是怎么掙脫，都是無法徹底的忘記這件事情，反倒是越陷越深。

“是我傻……是我一個人呢把他的假意當了真，你知道嗎？現在的我甚至于還在想，若是我沒有看那本書就好了，就讓他一直騙我，讓他騙我到我的圣丹出體，到那一刻，或許……”

楚錦這話似乎是對著空間精靈說的，也似乎是對著自己說的，她的話語不自覺的停頓片刻，更是帶著些許的哽咽。

“或許……到那時候，這里就來不及疼了。”

楚錦捂著自己的胸口，那種感覺似乎是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南宮翎不一樣，是她太單純，能被周子卿騙一次，還能被他騙第二次。

“你還是愛他的吧？”

小精靈突然開口，她看著這光線微弱的空間，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憂。

這空間若是徹底的開放，自己便能成形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是這個就是代表著，當時的楚錦斷情絕愛。

她不知道斷情絕愛是什么感覺，甚至于不知道斷情絕愛是喜事還是壞事，可是看到楚錦現在的模樣，她倒是不希望這空間啟動的代價是她痛苦至此。

“愛？”

楚錦搖搖頭。

“這不是愛，這是愚蠢……直到如此，我甚至于還想要讓他活著，讓他拿走我的圣丹活著。”

楚錦無法解釋自己現在全然焦灼復雜的內心。

“小圣女不可。”

空間精靈開口，她甚至于比楚錦還是要慌張幾分。

“啊……我……我的肚子……”

下一秒，楚錦根本是沒有反應的瞬間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難受的感覺傳來。

這感覺，似乎是要將自己撕裂一般，五臟六腑似乎都是被人抓在手心碾磨。

“小圣女，你怎么了？”

空間精靈看著楚錦的模樣，立馬事慌張的詢問。

“啊……肚子……啊……”

楚錦的手指都是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物，自己的耳邊，傳來的空間精靈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微弱。

“啊！”

猛地一下子，楚錦直接是一下子疼的從床上直接是坐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仿佛是下雨一般的從她的額頭滑落。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面色慘白的讓人心疼，一雙眼里也是帶滿了恐懼。

“小錦！”

現在已經是深夜，穆云深守在楚錦的身邊已經將近一個時辰，卻沒想到楚錦竟然是這樣醒的。

穆云深趕緊是拿著旁邊放著都毛巾幫楚錦擦拭額頭的汗珠。

“啊……疼……疼……”

楚錦還是捂著肚子，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是如同蟲蟻撕咬一般。

“小錦，你怎么了小錦？來人！大夫！大夫！”

穆云深看著楚錦痛苦的模樣，趕緊是慌張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