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收網(wǎng)(一)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100字
- 2022-12-13 18:02:12
江城里,郭逢博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那位特派員一到,便可以下死手了。
可郎澤權(quán)不是這么想的,對,他就是頂著他哥哥郎沛權(quán)的名字的郎老爺。
他看出了郭逢博的小格局,就算狂得了一時,最后也難得善終,如果能把即將來到江城的新特派員拉攏過來,不怕以后不能在江城長期立足,把自己的事業(yè)再擴大一倍。
于是,漸漸地,他有意與郭逢博拉開了距離,疏遠了關(guān)系,極少與郭逢博在一起相處,而郭逢博也懶得理他,畢竟現(xiàn)在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稀罕一個生意人來支持他嗎?
都過去了半個月,還是沒有收到特派員要來江城的消息,郭逢博很得意,說什么這已成事實,想不通上頭搞這么多事干嘛?現(xiàn)在特派員一直沒有來,估計也覺得沒必要了,等他干出一番大事后,不怕上頭瞧不起他。
正所謂得意忘形,最怕就是忘形,會把所有缺點都暴露出來,郭逢博就是這樣,不但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搜刮錢財,郎澤權(quán)沒有聯(lián)系他,倒是有幾個米行酒行和布行的老板與他來往得密切,每天陪著他出入高級消費場所。
久而久之,郭逢博好像忘了還有郎澤權(quán)這個人。
對此,張銘海便有了意見,時不時當著郎澤權(quán)的面發(fā)起牢騷,說郭逢博忘恩負義。
郎澤權(quán)倒是不介意,“看問題不要太表面,我總覺得這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總之,我們盡量低調(diào),別讓人帶跑偏了。”
張銘海不解:“老爺,難道您看出了什么端倪?”
郎澤權(quán)一笑:“與郭逢博來往密切的這些人,突然就冒出來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經(jīng)老爺這么一提醒,是有點不正常,要不,小人去查一下?”
郎澤權(quán)點點頭,“查是要查,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包括銘洋,他的性子沉不下來,我怕會誤事。”
“是。”
……
那幾個老板很會玩,也不知從哪拿來很多西洋稀奇的東西,還找了三個膚白貌美,身材極好的西洋女人,紛紛往將軍府里送去,這都合了郭逢博的胃口,很快把要追那女學生的事拋到腦后,還極少去軍營巡視,好好的將軍府儼然成了一個專供他吃喝玩樂的娛樂場所,搞得烏煙瘴氣。
他的一切皆落在郎澤權(quán)的眼里。
這日,張銘海急匆匆跑進望鶴角郎公館里,在花房里找到了郎澤權(quán)。
郎澤權(quán)正坐在一張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張銘海不敢驚動他,在旁邊站了十幾分鐘后,才聽見郎澤權(quán)長長吁了口氣。
郎澤權(quán)幽幽開口:“說吧,打聽到了什么?”
“回老爺,果真如老爺所說的,那幾個人看似自然,但無一不是把郭逢博往死路上帶的。”
“哦?”
“現(xiàn)在郭逢博把那三個西洋女人養(yǎng)在了將軍府里,每天樂不思蜀,幾乎沒有踏出過將軍府一步,就算是軍營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去處理,他這才去看看,不過,精神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而且只聽了十幾分鐘后走了,軍營里的眾將士對此都很有意見。”
郎澤權(quán)一笑:“這一招好得很,又妙得很,想毀掉一個人,就先要用糖把他包裹起來,然后再把他捧上天,糖慢慢融化了,也是他被摔死的時候,查到那幾個商人的底細了嗎?”
“都是新來江城做生意的,逢人便說能攀上郭逢博也是為了日后做生意方便,小人看定然不是這樣,必有陰謀。”
“就這么多?”
“呃……”張銘海頓了頓,“小人打聽回來的就這么多了。”
“查不出那幾個人的來源?”
張銘海搖搖頭,“底子都很白,都是最近一年才開始發(fā)跡的。”
郎澤權(quán)皺眉,“這就奇了,看來他們背后應該還有人……我們也該小心一點。”
“老爺若是不放心,小人派人偷偷干掉他們。”
郎澤權(quán)擺擺手,“不必,我們還是靜觀其變,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幾個人是沖著我們和郭逢博來的,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小人明白老爺?shù)囊馑肌!睆堛懞M蝗幌肫鹨患拢终f道:“老爺,最近山口先生催得緊,說好久沒有新東西了。”
“去拿那件宋代的花瓶給他。”
“老爺您忘了,那件花瓶已經(jīng)給了,小人認為,那件青銅鼎……”
“不行!”郎澤權(quán)一口否決,“現(xiàn)在還看不清形勢,目標太大,還不能急著出手。”
“是。”張銘海應了,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看見郎澤權(quán)又閉上了眼睛,只好對著他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去。
三天后,郎澤權(quán)突然收到一個在外界看來屬于勁爆性的消息,其實,這也在他預測的范圍內(nèi),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
是的,郭逢博被抓了。
還是被堵在將軍府里臥室里抓的,他正和一個西洋女人睡覺,被抓的時候衣不遮體,很是狼狽。
據(jù)張銘海回來說,由于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連他及他底下的眼線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干的。
郎澤權(quán)卻是笑道:“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郭逢博千防萬防,還是氣浮了點,沒能防到底。”
“老爺?shù)囊馑际牵俊?
“軍政派來的特派員來了,是有備而來,一定對郭逢博很熟悉。”說到此,郎澤權(quán)瞇了瞇眼。
張銘海忙問:“那我們要不要去賄賂一下?”
“你見到他人了?”
張銘海搖搖頭。
“知道他的名字嗎?”
張銘海又搖搖頭。
“不肯以真相露面,這個人有點難對付呀。”郎澤權(quán)皺眉道:“你要多跑多問,一定要把那個特派員的底細查清楚,對了,是不是跟之前那幾個商人有關(guān)聯(lián)。”
張銘海應了,不過,最近他做事顯得有點力不從心,總覺得做什么都不稱心,也沒有什么進展,自己就像個盲人一樣,想往前走,卻找不到方向,隱隱的好像總有人在前頭帶著他走,也不知前面是萬丈深淵還是水洼沼澤地。
不但是他,連郎澤權(quán)也有同感,等張銘海走了后,他突然后悔起來,覺得一開始就不應該與郭逢博拉開距離,應該一早就要提醒對方,畢竟當初倆人同坐一條船,利益是捆綁起來的。
他暗暗祈禱,但愿郭逢博被抓之后事情能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