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宴會(六)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101字
- 2022-12-13 18:02:12
誰都沒料到安遼會這么說話,安母的反應最大,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要死啊,胡說什么呢?”
在場的人最不樂意的就是雪兒,聽到有人這么說自家將軍,她也惱了,指著安遼罵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罵我們將軍!”
這個小丫頭年紀小小,個子小小,沒想到罵起人來的聲音倒是挺洪亮的。
安遼本來就積了一肚子氣,現在連將軍府里的一個小丫頭都敢指著他大罵,氣得拉開安母的手,“就罵郎聿文了怎么樣?他就是個混蛋,只會用強權去壓迫人的混蛋!”
他的話如同捅了馬蜂窩,雪兒回罵道:“好啊,你等著,我回去告訴將軍,讓你有好果子吃!”
“本少爺還真不怕了!”安遼扭頭去看薛雅清,“晴兒,你不能向他屈服,不喜歡就要說出來,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們,不用怕,我這就去報社那里把他做的壞事都抖出來,讓記者寫!”
“你胡說什么呀?將軍哪里做了什么壞事?將軍做的都是好事!”雪兒拉起薛雅清的手,“小姐,我們回去,再不聽這個瘋子胡說八道了。”
薛雅清也急了,安遼的話要是真被雪兒帶回去,按郎聿文的性格,哪里能容得下他?
于是,她對雪兒點點頭,便要跟著,哪知安遼一把抓住她沒有受傷的手,苦苦哀求道:“晴兒,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薛雅清,手死死扯著薛雅清不放。
沒辦法,趁著他沒有徹底失控,安子城夫妻急忙上前去拉開他,薛雅清也趁機與雪兒小跑出了安家藥店。
只聽身后安遼嘶聲裂肺地哭道:“晴兒,別走,別走啊!”
薛雅清聽得心在發痛,從一開始,她都做錯了。
安遼累了,癱坐在地上,就這樣,他永遠地失去了她。
安母擦著眼淚說道:“遼兒,放手吧,天下多的是好女孩。”
“可我就要晴兒。”
安父搖頭說道:“那是你能要便可以要的嗎?她本來就與郎將軍有婚約,何況現在人家是江城的統制官,你又何苦搭上父母的性命去爭取一個原本不屬于自己的結果呢?況且,為父早就看得出來,由此至終,晴兒從來就沒有真正喜歡過你,她之所以答應定親,也只是在報恩而已。”
安父的話字字都說在了安遼的心上,其實,安遼自己也知道,如果薛雅清是真心喜歡他,他們之間的婚事又何必等到現在才提起?他心里早就有了結果,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所有的所有都是他在一廂情愿。
回去的路上,有好幾次雪兒叫來黃包車都被薛雅清攔住。
“小姐,難道要走路回去嗎?”雪兒很奇怪。
薛雅清笑道:“我只是想走走路,跟你說說話。”
“小姐,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不就是怕我回去把剛才的事告訴將軍嗎?”雪兒這回倒是挺聰明的。
薛雅清點點頭:“那你答應我,不要回去告訴將軍剛才發生的事情。”
“可是,那個人他這么罵將軍,太可惡了。”
“他可不是其他人,是我哥哥,他只是一時糊涂了,他的為人是怎樣的我還不知道嗎?你就相信我,他沒有別的用心,再說,將軍又沒有聽見,我們回去不提也沒人知道,對吧?”薛雅清現在就是要穩住雪兒,她不想再生出什么枝節。
“原來他是你哥哥啊。”雪兒的態度開始松動了,想了想,笑道:“好吧,就聽小姐你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薛雅清終于能松口氣。
她們去了半天才回將軍府,剛好郎聿文也在同一時間回來。
車子剛開到大門口便看見了她們,郎聿文吩咐停車,下車后與薛雅清一同慢慢走回公館大樓,而雪兒則遠遠跟在后邊。
薛雅清扭頭看了看他的臉,一夜未見,他神情憔悴,眼神黯淡無光,是一整晚都沒睡好吧,不,應該是剛剛從醫院回來。
“剛才去哪了?受了傷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外頭不安全。”郎聿文牽著薛雅清的手,聲音沙啞,“我問過醫生了,你手上的傷并不是很深,過幾天便會慢慢好了,我會讓阿香去找點藥膏來抹上,便不會留下疤痕了。”
這番話聽似關心,但薛雅清卻是覺得無比的心酸。
是啊,她的傷并不深,深的重的是余貝湫。
這聽似賭氣的話,卻也是她心中最深處的想法。
“貝湫姐怎樣了?”
“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人還沒有蘇醒,有可能今晚吧,”郎聿文停下腳步,與薛雅清面對面說道:“丫頭,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去參加什么宴會,現在不但你,就連余貝湫也因我而受傷,差點連命都丟了。”
薛雅清搖搖頭,強笑道:“我覺得你還是等貝湫姐醒來后,親口對她道歉和道謝。”
“我一定會,只是沒想到她怎么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沖上來替我擋刀,那個時候,我最壞的打算是被刺客捅傷,但也能馬上將刺客擊斃,她這么做真是太傻了。”郎聿文皺起雙眉,竟是少有的焦慮,“五年前也是這樣。”
“五年前?”薛雅清好奇地問道。
“對,還記得五年前我們在長康樓住的時候,不是有一晚余貝湫留在長康樓跟你一起睡嗎?知道為什么她會留下來?”
“這……”薛雅清沒有回答上來,經過刻骨銘心的痛后,五年前的事情,有很多她都不愿意記起,久而久之,便忘了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就是因為遇上了打劫的歹徒,也像昨晚那樣,她替我擋了刀。”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薛雅清輕輕應了聲,低下頭,眼底皆是落寞。
五年前的事情,他竟然還記得那么清楚。
“說什么好呢,算起來她已經救過我兩次了,丫頭,你說我該怎么表達謝意呢?送禮好嗎?”郎聿文看著她,一臉認真。
薛雅清笑笑,“貝湫姐不是那種物質的人,如果是的話,五年前她就不會不收一分錢讓我們住進長康樓了,我覺得最好的謝禮是我們,特別是你,一定要多點去陪陪她,讓她快點好起來。”
郎聿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