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換個位置
- 重生之貴女還朝
- 紅小亮
- 2088字
- 2022-12-13 18:03:18
“不信。”薛明績嘴角輕笑,在水盆中清洗了自己的雙手,轉頭看著大快朵頤的風遙瞇起了眼睛,風遙頓時閉上了嘴巴,無聲在嘴里嚼著,一步一步的走出書房。
薛明績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放在一旁,扎起自己的袖口與褲腿,背起箭囊就朝著馬場走去。
晝夜齋內院士布置了課業之后,便匆匆離去,齋堂內的學子也都準備去上下一堂課。
裴月凝無聊的轉著手中根本動過的毛筆,一個手滑,就將毛筆甩了出去,好在院士沒有看到這一幕,就在裴月凝準備起身撿起來的時候,身邊陸心悠開口道:“走嘛?”
裴月凝笑了笑徜徉在課桌上收拾著東西,“你先去吧,我等下就去。”
“好,那你快些別耽誤了時辰。”陸心悠與身邊的小姐妹離開了齋堂,可裴月凝加快了速度收拾著東西,又蹲到地上找,看自己到底將東西掉在了哪里。
那毛筆一路滾至墻壁的角落里,裴月凝蹲下身子伸長了手臂去夠,可指尖還是艱難的碰到了光滑的筆桿,始終握不到手里。
裴月凝不信自己會夠不到,用力擠著一旁的椅子,撞得肩膀都有些生疼,還是差著一些距離。
“你就不會將椅子挪開嗎?”賀降軒負手而立,站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在一旁笑著,那笑容落在裴月凝的眼中總覺得有些嘲諷的意味。
裴月凝緩慢的站起身,蹲了半天總覺得雙腿發麻,扶著前后桌案讓開了地方,賀降軒上前拉走了椅子,裴月凝這才得以拿出自己的毛筆。
“我...不是沒想到,只是懶得動手!”裴月凝揚起倔強的臉頰,即便是她真的沒想到此刻也不會承認。
“在下這不是替小姐效勞了。”賀降軒近乎是貼著裴月凝的身側將椅子挪回了原位,裴月凝在他靠上來之時猛然轉身躲開,倒是賀降軒的身上總帶著淡淡的清香,似乎就是沁人心脾的茶香。
裴月凝將毛筆也順手扔到了書包里,本想快步走出齋堂之時,那賀降軒一轉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拿書包,兩人行動交叉又湊到了一起。
“請...”裴月凝抬手示意賀降軒先走,賀降軒倒也與她客氣起來,“裴小姐先請。”
“好,告辭。”裴月凝快速離開現場,賀降軒此舉也只能說明,他是為了早上自己懲治了那些針對他的人,所以才仗義執言,與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不同。
但賀降軒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潭水,注視之時總覺得周身泛寒,讓人看不透的人才最可怕。
等裴月凝來到馬場之時,一眾學子都已站成一排,那何濟、董方等人也都一臉戲謔的看著姍姍來遲的兩人。
裴月凝不想惹人注意,就再次站到了隊伍末尾,賀降軒不知何時也悄然站在裴月凝的身邊。
即使不回頭也覺察到一股熾熱的目光正在身后注視著自己,裴月凝索性拉了拉袁晧寧的衣角,他便是那個除了自己被眾人排斥在外的人。
“咱倆換個位置...”裴月凝小聲的對袁晧寧說道。
“不換。”袁晧寧拒絕的就很干脆,“上次的銀子還沒給我呢。”
裴月凝一臉苦笑,自己都能感覺到賀降軒的呼吸,不由得渾身顫抖,從書包里抽出一張銀票,塞進了袁晧寧的手中,“可以了吧?”
“不行。”袁晧寧將銀票揣在腰間,“這是上次的,這次的呢?”
“你挺黑啊...這做生意沒有白學哈。”裴月凝哀怨的目光看著袁晧寧,袁晧寧似乎也能感應到,索性不去看裴月凝,只是一門心思的望著薛明績款步而來的。
裴月凝正在猶豫之際,陸心悠便拉扯著袁晧寧的胳膊與自己交換了位置,袁晧寧瞧著陸心悠嚴肅的模樣,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他只能揉了揉自己的有些生疼的胳膊,畏畏縮縮的遠離了這有些暴力的陸心悠,陸心悠板著臉跟裴月凝說道:“我跟你換。”
兩人都同時看向薛明績,趁著薛明績轉頭的功夫,片刻間兩人完成了位置對調,隨后相視一笑。
賀降軒不知道為何裴月凝非要避開自己,但那笑容映在賀降軒的眼中,似乎能將眼中的寒光一點點融化。
“他怎么總跟在你身邊啊?”陸心悠小聲問道,裴月凝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角,“我也不知道,許是因為我早上替他解圍了吧。”
看著對面的薛明績,陸心悠有些不滿,板著臉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道:“我警告你啊...她可是定了親的,你日后離她遠一些。”
“陸小姐再說誰?”賀降軒高傲的仰起頭,陸心悠與他會心的瞥向裴月凝,看來他們說的確實是同一人。
“你明知故問!”陸心悠倒有些替裴月凝打抱不平,可賀降軒再如何,也是什么都沒做,只是裴月凝自己覺得有些不適應。
“男未婚女未嫁,我也從未逾矩啊?”賀降軒在一旁陳述道,等薛明績那邊講完,賀降軒毛遂自薦的舉起手。
“你來吧。”薛明績朝著賀降軒擺了擺手,賀降軒大步走向馬場,一手接過弓箭彎弓搭箭間瞄準了對面的靶子。
董方環抱著雙臂倚在柱子上,“他細胳膊細腿的能拉得開弓嗎?只聽說他善背詩文,總不能這騎射上也精通吧?”
賀降軒自信十足,一箭射中靶心,沒等薛明績開口,賀降軒握著弓箭走到董方的身邊,“你來!”
“我?”董方瞪大雙眼,沒想到賀降軒此舉突如其來,瞪大了雙眼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怎么,不敢嗎?”賀降軒冰冷的聲音更像是質問,還有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他肯定不能退縮。
“來、來就來。”董方的聲音有些顫抖,現在自己若是不去定是會被這些人嘲笑,可若是去了又沒有賀降軒射得準,那也會被人嘲笑。
到現在董方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硬著頭皮上害得射中靶心。
或許也只有董方自己才知道這路走得又多漫長,他顫抖的張開弓,就聽得身后傳來戲謔的聲音,“小心點,別再傷到了自己。”
那人正是與自己交好的朋友,只是他那小歐讓人看不到絲毫關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