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俺?!钡栋棠樢娮约阂呀?jīng)暴露,索性面露兇相反手一掌朝著薛明績肩膀打去,薛明績來不及躲閃,連連后退,一手捂著肩膀傷勢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堂堂奉恩侯不過如此?!钡栋棠樏佳壑g滿是得意的神色,沒想到輕而易舉的能傷到他。
隨即,刀疤臉見薛明績手上被劃了一道傷口,收起了戾氣道:“你受傷了,那俺不與你打,勝之不武?!?
“本侯可得罪你了?為何非要與本侯一較高下?”薛明績望著他那猙獰的面容,不知道他又打得什么主意,“剛出獄就尋釁滋事,難道又想回牢獄里面嗎?”
刀疤臉啞口無言,反倒不認(rèn)賬了,“俺就是要證明,俺你比強(qiáng)?!?
“那好,本侯承認(rèn)了?!毖γ骺冝D(zhuǎn)身要走,沒工夫與他多費(fèi)唇舌。
刀疤臉總覺得自己贏得不那么光彩,甚至沒什么成就感,繞到薛明績的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他,“你不許走,什么時(shí)候你跟俺再打一架!”
“你以為遂了心愿,為何還要胡攪蠻纏!”薛明績?nèi)嘀约旱募绨?,不過是一點(diǎn)小傷,就如同被貓抓了一樣。
“那不行!”刀疤臉叉著腰,看上起虎背熊腰的模樣,就是身材矮小一些,足足比薛明績矮了一個(gè)人頭高,仰著臉道:“證明了俺比你強(qiáng),你就要離開咱家大小姐?!?
“誰?”薛明績皺著眉頭,不知道他出獄的日子里都做了什么。
“裴家小姐?!钡栋棠槾舐曊f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逼近。
“我在。”裴月凝緩步上前,不知道這人為何提到自己,戒備的走上前去,“你是找我嗎?”
裴月凝一頭秀發(fā)披散在肩上,只用一根絲帶系住,手中抱著冠帽,一看到薛明績手背上的傷口匆忙擠開刀疤臉跑到薛明績的面前,“九叔,你怎么受傷了?”
隨后一臉敵意的擋在薛明績的面前,“這位壯士,你我有何恩怨與薛侯無關(guān),莫要傷了無辜之人?!?
刀疤臉一臉委屈,怎么他反倒成了壞人了,難道就是因?yàn)樽约洪L得嚇人嗎?
他用手捂住自己臉上的刀疤,另一只手慌忙擺手解釋道:“大小姐,您誤會了,俺是保護(hù)您的?!?
裴月凝狐疑的望著他,似乎看起來有些眼熟。
“您忘了,俺在刑部大牢里跟咱家老爺就是勇毅王,關(guān)在一個(gè)牢房里的。”刀疤臉眼神澄澈,望向裴月凝的時(shí)候帶著點(diǎn)點(diǎn)光亮。
“哦~我想起來了?!迸嵩履底渣c(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是...”
“俺是李彪。”刀疤臉自豪的拍了拍胸脯,沒想到大小姐還能記得自己,裴月凝猛然想起,激動地道:“你是李彩的兄長?!?
“是啦是啦?!钡栋棠樇拥拇曛贮c(diǎn)頭,比見到自己的親妹妹還要興奮,“俺答應(yīng)過老爺跟少爺,一出來就要保護(hù)小姐?!?
“我很好呀?!迸嵩履谠剞D(zhuǎn)身,自己并沒有什么傷痕,反是薛明績被傷得不輕,從懷中掏出帕子替他將手上的傷口纏上,“但你也不能傷害薛侯啊,他與我父親可是結(jié)拜兄弟。”
李彪委屈的五官快要皺到一塊了,“小姐,這真跟俺沒有關(guān)系...”
他又用迫切的眼神看向薛明績,希望他能自己說出來實(shí)情,免得自己笨嘴拙舌什么都說不明白。
裴月凝看了看李彪又看了看薛明績,薛明績這才緩慢開口,“確實(shí)與他無關(guān),都是我自己弄得。”
“九叔,你就別替他遮掩了?!迸嵩履啾容^下,倒是更相信薛明績。
“真的不是俺啊?!崩畋腚p手比劃著,“俺來的時(shí)候,就有幾個(gè)毛小子拿匕首刺傷了薛侯,肯定是他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是誰傷得九叔?”裴月凝迫切追問起來,可薛明績?nèi)允情]口不談,呼嚕了一下她的額頭,“都已經(jīng)解決了?!?
“是崔乾對不對,他為了昨晚的事再次報(bào)復(fù)。”裴月凝不由得將壞事全部怪在崔乾的身上,因?yàn)樗雌饋砭筒幌袷呛萌恕?
“真不是,好了,不要瞎想了,先回府吧?!毖γ骺冾I(lǐng)著裴月凝往回走,那李彪就默默的跟在身后,裴月凝一回頭就看到李彪心虛的看向別處,似乎在躲閃著目光。
“好了,都是我的錯(cuò),不該懷疑你的。”裴月凝淺淺一笑,朝他擺了擺手,“過來吧,彩兒還在裴府等著你呢。”
“哎,好?!崩畋胍慌拇笸蕊w快的跑到裴月凝的身后,將剛才的不愉快通通忘記。
三人一行返回裴府,黑豆被拴在門口,裴月凝一叫它的名字,黑豆便歡快的伸直了拴著的鏈子,拼命掙脫著朝著裴月凝搖頭晃腦。
裴月凝走了過去,將拴著它的鏈子解開,黑豆欣喜的就撲倒裴月凝懷中,看起來裴月凝也沒那么害怕它了。
黑豆嗅到陌生氣味,在裴月凝懷中朝著李彪低吼,李彪也學(xué)著它的樣子齜牙咧嘴,朝著黑豆汪了一聲,黑豆被嚇得連忙朝著裴月凝懷里鉆去,想要把自己弱小的身軀藏起來。
“小姐,在俺們老家,這狗要是不聽話還敢兇人,那就得打!”李彪看著裴月凝溺愛懷中的黑豆,忍不住替她分憂。
黑豆見薛明績站在一旁,嗚咽的發(fā)出嚎叫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可薛明績冷眼瞧了它一眼,冷冷的道:“是該好好管教。”隨即薛明績便邁入裴府的大門。
裴月凝將在自己懷中親昵蹭著的黑豆揪出來,雙手卡在它的腋下,將黑豆整只狗立起來,黑豆嚇得耳朵都背過去了,不停的眺望遠(yuǎn)處回避裴月凝的目光。
“管教是該管教,但動手似乎也不對。”
黑豆聽到裴月凝不準(zhǔn)備動手耳朵又立起來,按照裴月凝的性格,倒也真說不準(zhǔn)會不會真的打自己,被嚇得耳朵又背了過去,雙腿著地也在不停的發(fā)抖。
“你錯(cuò)沒錯(cuò)?該不該隨便吼人?”裴月凝一副嚴(yán)肅的問道,這模樣連李彪都后退了兩步,以求自家小姐沒有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