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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上藥

  • 反派的心頭朱砂痣
  • 浮白
  • 2520字
  • 2022-12-13 15:12:10

“好了,還氣著呢?你這到底是氣她們,還是專門做給我看的?”

李雁把手中的白瓷茶杯遞給陶千宜。

“喏,你喜歡的玫瑰鹵子,我可是犧牲大發(fā)了,這捏著鼻子,才給你調(diào)來的。”

陶千宜沒接,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你要是不樂意,可以不做啊。”

“樂意,誰說不樂意,你這小氣包。”

一手刮了下陶千宜鼻子,李雁另一手把茶杯遞到陶千宜嘴邊,讓她抿了一口。

一邊喂,一邊說道:“我看啊,就你這愛生氣的勁兒,一會(huì)兒也不用晚膳了,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氣飽了。”

“不喝了。”

“嘖,越說你還越來勁兒了,快點(diǎn)。”李雁故意兇道。

陶千宜控訴:“你還瞪我?”

李雁不理,仍是把杯口懟在她嘴邊往里送。

“快點(diǎn)喝吧,小祖宗,手不疼了?這點(diǎn)小傷,又不值得熬止痛藥,你不也說總喝那類藥物不好?拿這個(gè)湊合下吧。”

“你就知道湊合我。”

這樣說著,陶千宜到底就著李雁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喝完了那一杯玫瑰鹵子,微燙的湯水讓身子都暖了起來。

“呼~”

陶千宜舒服得喂嘆出聲。

李雁看她那個(gè)享受的樣子,看得好笑。

“有這么好喝嗎?”

說著,就手把杯底最后一點(diǎn)殘液給喝了,然后便是咧了嘴,一副剛喝了毒藥的樣子。

“這玩意兒也就你能喝得下去了。”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

“行行行,都是我不懂,行了吧。”

李雁敷衍的應(yīng)下,轉(zhuǎn)手把茶杯放下,又是拿起了一條濕帕子。

“閉眼。”

“你做什么?”

陶千宜警惕的身子后仰。

李雁沒好氣道:“你看我這樣是要做什么?當(dāng)然是伺候你這位小祖宗擦臉了。”

陶千宜直接噴了回去。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rèn)。我臉上現(xiàn)在可還有脂粉在呢,真要讓你這么亂七八糟的一擦,那還能看嗎?”

李雁瞧了瞧她,嘴唇似乎是要比平時(shí)紅了點(diǎn)?

但那不是剛喝熱水喝的嗎?

故作嫌棄道:“就你的事兒多,剛在正院里都哭成那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再上妝?”

陶千宜踢他,“要你管。”

“行,我不管你,我看你怎么自己收拾。”

陶千宜又鼓著嘴瞪他,李雁就這么回瞪了回來。

“哼”了一聲,陶千宜站起身來道:“不管就不管,我又不是兩只手都?xì)埩恕!?

然后左手就去搶那還被李雁拿在手里的帕子。

“哎呦,可快得了吧。”

可惜,她才剛站起身來,就被李雁單手又給按了回去。

“看看你那身殘志堅(jiān)的樣子,讓別人不知道的看來,還以為是我虐待你呢。”

李雁嫌棄的說著,一手還按在她肩上,另一手卻是動(dòng)作輕柔得在給她擦嘴。

陶千宜拖長了音調(diào)開口。

“那可不就是你在虐待我嘛,不然我這手是怎么傷到的。”

已經(jīng)拆了繃帶又重新上過藥的右手,被懟到了李雁的眼前,陶千宜有恃無恐的故意問他:“你說啊,你說啊。沒詞了吧?”

“行,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我的活祖宗。那祖宗,我這小小的無心之失,您到底準(zhǔn)備念到什么時(shí)候?”

“啊~這個(gè)嘛。”

陶千宜把自己的右手舉到眼前,翻來覆去的看著,做出一副研究欣賞的樣子。

可說真的,都已經(jīng)快腫成豬蹄了,還能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也得至少到我全好了的那一天吧。”

“行。”李雁把擦好的帕子放下,揉了陶千宜的頭,“祖宗,您就這么記仇吧。”

“怎么,怎么了。”陶千宜偏頭躲著,嚷嚷道:“你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啊。”

“讓,怎么不讓了,我敢嗎?我啊,可算是讓你給拿著把柄了嘍。”

又點(diǎn)了下陶千宜的筆尖,李雁重新拿過一條新帕子來。

“抬爪,給你擦擦手。”

陶千宜順手就用拍了他一下,“什么叫抬爪,你才是爪子呢。”

李雁嘖了一聲,直接把她還在作怪的左手抓住,一根根手指的細(xì)心擦過。

要照陶千宜的話來說,就是潔癖又犯了,龜毛的厲害。

“怎么不是,看看這爪,又軟又香,顏色還粉粉的,就跟小猴子的一個(gè)樣子。”

李雁抓著陶千宜的手,一邊說,一邊還配合的按了按她的掌心,就跟她也能彈出五個(gè)爪尖來似的。

陶千宜嗷嗚道:“撓你哦。”

“嚯,小爪爪長本事了,都會(huì)撓人了?行了,擦好了。”

得到自由的“小爪爪”,第一時(shí)間就給李雁掛在腰間的香囊送了份實(shí)際體驗(yàn),“唰”就給撓掉了,充分顯示何為爪欠。

李雁送了個(gè)白眼給她自行體會(huì)。

彎腰撿起香囊,都這時(shí)間了,他也沒再掛上,就隨便往榻的內(nèi)側(cè)一扔,棒讀道:“哇,真厲害。”

陶千宜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什么笑點(diǎn),縮在一堆軟枕里面嘻嘻哈哈個(gè)不停,左手好好的寬大袖擺遮在臉前,只余一雙彎如新月的眼睛在外面。

受她傳染,李雁也不受控制得跟著笑了起來。

俯身在陶千宜額上印下一吻,李雁嘴上還嫌棄:“一會(huì)兒哭,一會(huì)兒笑的,傻不傻?”

然后他就又糟到了“小爪爪”的愛心一禮。

又鬧了兩句,李雁抬頭一看,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差不多暗下來了,低頭問道:“天黑了,要不要叫她們起來?省得事后還是你自己心疼。”

“誰心疼了。”

陶千宜嘴上反駁,但腦袋已經(jīng)誠實(shí)得扒著李雁肩頭往外看去。

抿了抿唇,陶千宜嘴硬道:“不要,就讓她們跪著吧,我看她們最近全都松懈得厲害,也是時(shí)候要給她們緊一緊皮子了。不是今天,我也會(huì)再找個(gè)時(shí)間說的。不難若是回頭再惹出更大的事,我也救不了她們。”

李雁隨意“嗯”了一聲,便撥弄起她發(fā)釵上的珠串,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般,也不再接話。

果然,沒一會(huì)兒的工夫,陶千宜自己先就憋不住了。

“算了,咱家又不是什么苛待的人家,沒有這么晚了,還要叫丫鬟跪在外面的道理。萬一真跪出了什么毛病來,到時(shí)候娘也是要問我的了。”

李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見陶千宜又開始瞪他了,李雁一把掐上她的臉頰,道:“你自己心軟就直說,別什么事情都往娘頭上推。這事兒真要是讓娘知道,最少也是逃不過一頓板子。”

身為主子近身的一等丫鬟,竟然敢在主子的房門外就大打出手,這樣沒規(guī)矩的事情,他簡直聞所未聞。

就這樣,還只是跪一跪,罰點(diǎn)月俸就了事?

李雁真是沒聽說過有比他家阿妍還好說話的主子了。

陶千宜拍開他的手,“我也沒說就這么算了的。”

“哦?那你還準(zhǔn)備怎么做?”李雁頗為感興趣的問道,其實(shí)心中不抱半點(diǎn)希望。

他也不明白,就以阿妍這樣的心軟,他爹竟然還覺得阿妍比他理智得多?

這可真是蒼了天了。

果然,他爹就是重女輕男,這么多年從沒變過,老專一了。

“那……那就先把她們關(guān)到……哎呀,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煩不煩啊。”

陶千宜本是想說先把她們倆關(guān)去柴房,但想想現(xiàn)在這個(gè)天氣,晚上越發(fā)冷了,那柴房里面什么都沒有,合歡如何她不在乎,但合雪萬一凍出個(gè)什么毛病怎么辦。

推開李雁,陶千宜坐直了身子,對(duì)外喚道:“讓合春過來。”

李雁嗤笑一聲,也跟著坐了起來。

“你啊,就慣著她們吧。”

陶千宜撇過頭。

不聽,不聽,燕子念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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