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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沒有眼色

  • 反派的心頭朱砂痣
  • 浮白
  • 4001字
  • 2022-12-13 15:12:10

“父皇,兒臣知道父皇在顧慮什么。無非是陶三姑娘她年幼體弱,兒臣若與其比試,未免會勝之不武。尤其陶三姑娘剛剛才得了彩頭,正還是在高興的時候,兒臣也不該是要魯莽行此等掃興之事。”

泰宗帝:兒啊,掃興是沒錯,但父皇是怕你會掃興啊。

泰宗帝覺得,這身為皇子,有自信是好事,同時也絕對是應(yīng)該的。

畢竟你都已經(jīng)是皇子了,平日里要是還一副畏畏縮縮、怕這怕那的行事作風(fēng),齊家的老祖宗怕是都能要跳出來教訓(xùn)你了。

但盲目的自信就變成了自大。

這自大可就不再是個褒義詞了,即便身為皇子,底下再是有能臣干吏輔助,自己也說不準(zhǔn)是會有吃虧的那天。

即便你是不了解小家伙的實(shí)力,當(dāng)然了,對此泰宗帝表示,不了解才是正常的,若對方的手已經(jīng)能在他身邊伸到葉蓁這個級別,那泰宗帝才會想剁了那爪子。

別看小家伙年紀(jì)不大,但卻是能夠當(dāng)面和泰宗帝稟事的存在,一開始或許還只是因?yàn)橛腥ぃ胶髞硖┳诘蹍s是真正重視起了對方,也當(dāng)成了另類的心腹培養(yǎng)。

所以,其實(shí)陶千宜完全不需要那么患得患失,對于泰宗帝來說,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她比他的兒子們還要可靠。

至少兒子們長大了,或許還會開始不安分得覬覦他身下那張龍椅,對陶千宜,他卻不用擔(dān)心這些。而且小家伙身為女子,還不可能入朝為官,再怎么交予信任,也不用擔(dān)心對方未來會有功高震主的那一天。

但即便齊允昌不了解陶千宜,難道兄弟這么多年,他還能不了解齊允義嗎?

本來泰宗帝只把齊允義當(dāng)成了是唯一變異的傻兒子來養(yǎng),可現(xiàn)今看著一個原本還覺得湊合的兒子,反而是被傻兒子給坑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怎么說呢?就很復(fù)雜,十分復(fù)雜。

然后,這都快已經(jīng)被人給從頭套到腳了的人,還繼續(xù)道:“不過,兒臣忽而想起,這兩日營中有一則趣言,是說……李世子的騎射功夫,是陶三姑娘所授?”

齊允昌一邊說,一邊就是忍不住的發(fā)笑。先不論這種無稽之談的可信度吧,單單能讓人傳出了這種說法,他就已經(jīng)十分的看不起李雁了。

沒想到忠信侯李信義還能算是個人物,他生的兒子卻會不堪成了這樣,可笑,真可笑。

泰宗帝又想嘆氣了,怎么辦呢,就是,唉……

“既然如此的話,那陶三姑娘不便與兒臣比試的話,不如就請李世子代勞?”

一旁的孫夢如聽著齊允昌這話,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對她家殿下信心滿滿,可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卻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快要和先頭羅呦呦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而終于聽完了齊允昌想要表達(dá)的意思,陶千宜的眼睛都要瞪起來了。

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伸手拉住了想要回答的李雁,原本一直都是抱著種可有可無心態(tài)的陶千宜,越過他站了出來,笑道:“八皇子這話就言重了。”

靠,今兒個要是不把你的整張臉皮扒下來踩一踩,你是不是連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那張臉皮是有多厚。

“不過,既然八皇子都說了李世子乃是跟小女學(xué)習(xí)的騎射功夫,那若讓李世子與八皇子比試,屆時不管是輸是贏,怕是都不能很好洗刷掉八皇子先前污名。”

雖然陶千宜根本不擔(dān)心以李雁的實(shí)力會有輸?shù)目赡埽@種事情,他一參合,就會變得復(fù)雜起來。

“畢竟,若是李世子僥幸勝了,說不定會有人說李世子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完全不能夠代表小女的實(shí)力。而若是八皇子勝了,也恐會有那等鬼魅的小人作祟,說八皇子明明是先輸給了小女,卻不問師傅而只尋徒弟麻煩,豈不更反累名聲?”

說到底,若是她與齊允昌比試,不論結(jié)果如何,外人再怎么傳也就是個笑談,而換到李雁身上,這無聊之事還不知會被上升到如何高度。

“既然這左右左都是要比的話,何不一事不煩二主,還是由小女來陪八皇子做上一場,也讓這件事情終歸能夠有始有終?”

更何況,說句不要臉的話,若她與齊允昌之間起了嫌隙,或許泰宗帝還能手心手背的,只把這當(dāng)做是小孩子之間過家家似的不懂事,畢竟陶千宜也能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了。

但若是由李雁出面,真恐怕會是怎么做,怎么錯的。

齊允義雖然把李雁當(dāng)作了朋友,但不代表其他皇家人都是這么想的,外臣終歸是外臣。

“不知對于小女的這個提議,八皇子意下如何?”

陶千宜全程晏晏而笑,態(tài)度仿若是清風(fēng)拂面一般,但不知怎么,這風(fēng)吹到人身上卻是有些冷的。

齊允義忍著笑退場,心知老八這一次可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徹底的把千哥兒給惹毛了,看來眼下是真已經(jīng)沒有他再發(fā)揮的余地了。

但心里的快樂,只有分享出去,才能夠變成雙倍的快樂,憋住不說,可不是齊允義的風(fēng)格。

左右看了看,實(shí)在沒有合適的人選,齊允義便小聲跟周蘭吐槽,幸災(zāi)樂禍道:“瞧著吧,百年難得一見啊,千哥兒都被惹得發(fā)飆了,老八他這回可真是要慘了。”

要不是齊允昌自己作死得這么給力,按著陶千宜一貫的性子,齊允義就是真能把人拱上了比賽場地,都不敢確定對方會不會使出全力,說不準(zhǔn)他就是白費(fèi)功夫。

但誰又能夠想到呢?

這人算不如天算,真可謂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啷個哩個啷呦~

周蘭不明所以的歪頭看他,臉上簡直是寫滿了問號。

雖然剛剛她們幾人一起玩過弓箭,心知陶千宜的水平怕是能夠更勝上一籌,但周蘭本身也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根本看不出來陶千宜有沒有放水。

只覺得,陶千宜的實(shí)力或許是能比一般女眷好些,卻也跟男子是沒法相比的。

至于說是剛剛那又快又狠的最后一箭?

那當(dāng)然只可能是意外了呀。

所以,說真的,周蘭都是想不明白,明明八皇子難得有一次大發(fā)善心的時候,還這般體貼的給出了臺階,連周蘭都要對他另眼相看了,可為什么三娘她就不肯順著下來呢?

像是這種動刀動槍的事情,只管讓他們那些男人自己去比就好了,她們幾人,明明可以開開心心的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呀。

齊允義也不解釋,只暗示周蘭繼續(xù)看下去。

齊允昌何曾被人這樣的回絕過好意?

好不容易才因?yàn)殪`光一閃而緩和了的心情,一下子又重重落了下去。

他原本是準(zhǔn)備要在陶家三娘的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讓她睜大眼睛看看清楚,看看他和李雁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男人,到底誰才是讓女人值得喜歡的對象。免得一直眼瞎,分不出哪個是珍珠,哪個是魚目。

但哪里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的不識抬舉?

齊允昌都要是被氣極反笑了,行,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先好好教教這女人,讓她也明白明白什么是男女天生的差距。而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從另一個方面,明白這同一個道理。

“父皇,既然陶三姑娘執(zhí)意如此的話,不如便順了她的意吧?”

陶千宜眼睛微瞇,她雖然不知道齊允昌腦子里在想什么,但卻十分討厭對方剛剛看她的眼神。

也道:“還請皇上成全。”

她今日便是拼了讓泰宗帝不喜,也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就算不論那書中的事情,單只對方上次調(diào)戲她的仇,就不能這么算了。

泰宗帝又能怎么辦呢?

他這會兒只覺得十分頭疼,對陶千宜這個表情,別人不了解,他難道還能看不出來嗎?小家伙這是真的火了啊。

一個就等著砍人,一個還要上趕著送菜,這可真是……

而就像陶千宜所想那樣,于泰宗帝而言,兩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現(xiàn)在是自己兒子先招惹了對方,但兒子再怎么說也是親生的,泰宗帝也不想看他被欺負(fù)。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是選擇是去欺負(fù)了別人。

“李雁,這事你怎么看?”

泰宗帝笑笑,恍若根本沒察覺現(xiàn)場陡然火藥味十足的氣氛。

再者,就算氣氛真是不好,他作為皇帝說是好的,那就得是好的。

“回皇上的話,老實(shí)說,微臣現(xiàn)在還有些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八皇子是想要與微臣比試的話,那微臣自當(dāng)奉陪才是。”

陶千宜借著轉(zhuǎn)身看他的動作,略微動了動腳下的步子,擋在他與泰宗帝中間,無聲表明著自己的態(tài)度。

嗔道:“可八皇子明明一開始是想跟我比試的,就算是你與八皇子再要比過,也要講究先來后到才對。雁哥哥,你說是不是?”

李雁向來是拿她沒轍,更何況小姑娘甚少會在有外人在場時,做出這樣帶著親昵的撒嬌舉動,還故意稱呼了哥哥,即便是不太明白,他也只有先配合的道理。

李雁當(dāng)下不再多言,只是有些無奈、有些尷尬的看向了泰宗帝,一副拿她根本沒有辦法的樣子。

雖然其實(shí)也真的是沒有辦法吧。

泰宗帝啞然,覺得小家伙這一次的決心還真是堅定,實(shí)在是有夠拼的了,反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家伙這么有姑娘家的樣子。

一時間,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態(tài),竟隱隱蓋過了對齊允昌的關(guān)心。

唔……老八到底是個成年男子,早可以面對風(fēng)雨,合該要經(jīng)過摔打才會成長。

再者說了,即便他沒有深究,但老八近來的行事,也確實(shí)是有些不像樣的,是該要敲打敲打的了。

只是這話又說回來了,看到小家伙隱隱有了姑娘家的樣子,泰宗帝的目光不由轉(zhuǎn)到了李雁的身上。

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但他也是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小家伙長大的,現(xiàn)在就是這個小子要把小家伙給拐回家的嗎?

泰宗帝故意道:“既然此事是因他二人而起,那比試自然還該是他們自己來。不過,李雁,這兩日營中傳聞,說你的騎射是跟陶三娘學(xué)的,可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雁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實(shí)道:“回皇上的話,此事確有其事。微臣當(dāng)年憊懶,疏于功課,騎射一道,是三娘壓著臣學(xué)的,同樣臣也是跟她學(xué)的。”

陶千宜臉都紅了,純屬是臊的。怎么說呢,學(xué)生自學(xué)成才得了狀元,結(jié)果卻要她這個掛名老師上臺領(lǐng)獎。

也就是還好現(xiàn)在李雁還是李雁,要是書中的那個戰(zhàn)神……

戰(zhàn)無不勝卻說是她一手教導(dǎo),那陶千宜的感受可就不僅于此了。大概就該是:我的鄰居光芒萬丈,獨(dú)自研習(xí)獲得了諾貝爾獎項(xiàng),然后領(lǐng)獎臺上的人變成了我?

泰宗帝聽的一愣,之后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為暢快。

他突然覺得,這兩個小家伙還真是般配,這大概就真是像民間所說的那樣,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

一個為了對方,能不計較女子的名聲,隨人說是童養(yǎng)媳也不在意;而一個為了對方,能不計較男子的尊嚴(yán),就算被騎在頭上也不在意。

這可真是……

“呵呵。”泰宗帝笑著,心中十分感慨,他不是沒見過有夫妻和順感情好的,但像眼前兩個小家伙這樣,又有些怪異,又讓人忍不住窩心的相處,還是第一次。

泰宗帝站在長輩的角度,倒是感覺好了,甚至看李雁的目光也稍有了些變化。但齊允昌就完全看不過眼了,簡直恨不得能把“鄙視”兩個字貼到李雁的腦門上。

“那既然如此的話,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想法。”

齊允昌一開口,泰宗帝剛剛難得滿是溫情的心中,就像是被人給潑上了污水,眉頭都忍不住皺了一下,實(shí)在覺得他沒有眼色。

“不如便讓兒臣與陶三姑娘,比試心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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