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朗諾展開紙條之后,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依舊是覺得非常的疑惑。
“怎么看不明白嗎?這上面寫著的是你刺殺沙頓郡王的證據(jù)。那兩個中國人,非常的專業(yè),而你朗諾,做的實在是不夠干凈呀!”
朗洞看著朗諾的詫異的模樣,忍不住的冷笑,在朗洞看來,現(xiàn)在朗諾的這樣的一個反應(yīng),完全就是在演戲,完全就是為了要演給他看的。
可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朗諾還要這樣做,顯然就有點太小兒科了。大家都已經(jīng)在打明牌了,雙方的部屬已經(jīng)開始在激烈的廝殺了。這些本作為是前期布局的事情,還要延續(xù)到現(xiàn)在顯然是沒有任何必須的。
“這都是些什么,跟我進入看見的完全不一樣,你把這當做證據(jù),真的是太可笑了。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樣的手段,收買那幾個中國人的,其實都不重要,只要等沙頓郡王醒過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還有就是你現(xiàn)在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等沙頓郡王醒過來,現(xiàn)在的局面會徹底的翻過來的!”
當一個人開始面對,逆風的人生的時候,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針對你。朗諾之前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和朗洞的競爭上,從來都沒有想過,沙頓郡王遇刺的事情,會和自己扯上什么聯(lián)系。
更不要說,自己居然成了刺殺沙頓郡王的兇手,這簡直就是構(gòu)陷和污蔑,尤其是在那個紙條上還有理有據(jù)的寫著,沙頓郡王房間里的情況,還有就是一一系列的證據(jù),以及守衛(wèi)證詞的謊言。
這所有的一切,跟自己聽到槍聲,沖進沙頓郡王房間,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朗諾清楚的記著,自己聽到槍聲,沖進房間里的時候,所看到房間里,一片狼藉的樣子。和那兩個中國人描述的完全不同,窗子碎了好幾塊,遍地鮮血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漬,然后就是倒地的沙頓郡王,痛苦的躺在地上,不斷的申吟……。
撒謊,這完全就是在撒謊,如果知道這兩個中國人,所謂的調(diào)查就是想要構(gòu)陷自己的話。當初自己絕對不會同意,并給她們的調(diào)查提供便利。
不過現(xiàn)在的所謂的構(gòu)陷,對自己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蛘哒f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中國人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究竟有誰。指示他們這么做!
是朗洞嗎?調(diào)查是賀久年提出來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的時候,賀久年就是站在朗洞一邊的。我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去找賀久年問清楚嗎?
不對,沙頓郡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沙頓郡王,他現(xiàn)在還在翡翠莊園里。如果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朗洞的人,那唯一能夠證明自己,唯一能夠讓自己從現(xiàn)在的逆境翻盤的就只有沙頓郡王!
想明白的最重要一環(huán)的,朗諾直接站起身,顧不得和朗洞爭辯,直接奪門而出。
在自己的狀況變得更壞之前,朗諾一定要阻止一些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朗諾像瘋了一樣的狂奔,路上的所有守衛(wèi)都看著他。卻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知道他沖向沙頓郡王特別監(jiān)護室。
“將軍……將軍!沙頓郡王還沒有醒過來,你還不能進入!”
正準備要沖進去的朗諾,被兩個護士攔了下來。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看到沙頓郡王!”
朗諾有的時候就像是一頭發(fā)了瘋獅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得了他。他直接就把兩個護士推倒在地上,然后直接開門沖了進去。
整個房間里潔白如雪,沙頓郡王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同樣潔白的棉被,口鼻的位置依然插著呼吸管。雖然他依舊在昏迷當中沒有清醒過來,不過從面色看已經(jīng)比之前蒼白的樣子紅潤了許多。
一切看起來,就和自己早上離開的時候所看到的一樣。朗諾就好像是一個,在噩夢中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人,全身上下滲出虛汗,呼呼的喘著粗氣,心里面一陣又一陣的狂跳。還好,最可怕的事情終究沒有發(fā)生。而自己依舊把握著,扭轉(zhuǎn)局勢的主動權(quán)。
“你們好好照顧,沙頓郡王,如果他有了什么事,你們這里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朗諾這個時候,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氣。他可能也覺得只有這樣的威脅。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夠震懾別人的方法。而且也是能夠讓自己,保持勇氣和鎮(zhèn)定的方法。
“是,我們知道。”
兩個護士依舊倒在地上,雖然有一肚子的委屈,不過她們卻不敢多說一句,只能趕緊保證道。
“這里再給我加強三倍的守衛(wèi),沙頓郡王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走到門口的時候,朗諾又對守衛(wèi)下了命令。
在確保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當之后。朗諾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起來一切只是虛驚一場。至少現(xiàn)在翡翠莊園和沙頓郡王,還在自己的掌控當中。
接下來就是去找賀久年那個老狐貍,還有那幾個中國人。雖然不至于現(xiàn)在就殺掉他們。不過至少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真的是瞎了他們的眼睛,居然會想要背叛我,站到朗洞那一邊。
感覺自己徹底額被賀久年和那幾個中國人擺了一道,現(xiàn)在的朗諾真的可以說是怒不可遏,唯一能夠想到的,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賀久年和林峰,夏雪宜他們報復。
他又直接沖到賀久年的房間,可這一次,他看到的就只有一個空空的房間,然后他又立刻叫人去找林峰,和夏雪宜幾個人。同樣的他們也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然后就是賀久年的管家阮次山……。
全部都不見了,就好像約好的一樣,朗洞現(xiàn)在想要報復的那些人。在他可能要動手之前,已經(jīng)全部都集體出逃了……。
“賀老,你怎么知道朗諾,會想要對我們下手?”
在秘密區(qū)域里的夏雪宜,忍不住問出這么一個問題。她覺得自己和林峰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的隱秘,自信能夠瞞得過朗諾。可居然連賀老也沒有瞞過,好在賀老是自己一邊的,否則后果如何,真的不堪設(shè)想了。
“嗨……朗諾這個人年青氣盛,現(xiàn)在他和朗東的競爭處于劣勢,勢必會找人出氣的,我們現(xiàn)在走出來只不過是避避風頭,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只不是,我不想大家都變成了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這個問題讓賀久年,也是嘆了口氣。這么多年在緬甸的經(jīng)歷,這一次可以說是最狼狽的一次。居然連自己的家都待不下去,只得逃出來避難。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會讓別人覺得那個多年,在緬甸叱咤風云的賀久年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但是還有一句話,大丈夫能屈能伸,審時度勢才是任何一個成功的人,屹立不敗的秘籍。
現(xiàn)在朗洞和朗洞雙方激戰(zhàn)正酣,就算不是朗諾想要報復,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想要單瓶的縱橫捭闔,保持中立,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你們還是太著急了,覺得把自己調(diào)查的東西交給朗洞,就可以讓兩邊達到平衡,可是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朗洞看來,你們給他提供的資料,連同你們在內(nèi),全部都會變成他利用的棋子。他會毫無顧忌的直接把你們賣給朗諾的!”
賀久年不是責怪林峰和夏雪宜,只是他想要勸告這兩個年輕人。這樣做法實在的太過冒險,甚至可以說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天真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沒有想好,還是我們心里太自大,覺得在國內(nèi)的時候,這點事情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解決。沒有想到居然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連累到了賀老,真的是不好意思?!?
林峰到了這個時候,也覺得心中有愧。自己把調(diào)查結(jié)果那么簡單的交到朗洞的手上,實在是有些太草率,如果不是賀老及時預警的話?,F(xiàn)在這里所有的人可能都已經(jīng)被朗諾抓住,還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樣的凌辱。只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后怕。
“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里比不了國內(nèi),在這里是非對錯這樣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個人的實力和深厚的背景。
就算刺殺沙頓郡王,的事情是朗諾做的,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完全可以做到殺人滅口或毀滅所有的證據(jù)。
而你們自以為把調(diào)查到的東西交給朗洞,就可以扼制朗諾,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現(xiàn)在雖然是對立的雙方,不過在將軍統(tǒng)治緬甸這個大背景下,他們的立場卻是一致的。而你提供給朗洞的那些證據(jù),很可能會被他利用為何朗諾交易的籌碼。”
賀久年在緬甸生活了一輩子,對于這里的情況,可以說比任何人都更加的熟悉。也可以說他比任何人更懂得這里的人情世故,更懂得如何在這里繼續(xù)生存下去。
“賀老……我們是不是就要一直要躲在這里?我是說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可以重新回到翡翠莊園?”
雖然剛來到這個秘密處所的時候,溫雅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覺得有一種,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感覺,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將會一直躲在這里,溫雅又開始覺得發(fā)愁了。
“這個我也說不好,也許要等到朗洞和朗諾分出勝負,或者是等到沙頓之王醒過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外面的局勢沒有辦法穩(wěn)定,我們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出去都可能會變成炮灰。我知道讓大家躲在這里可能會覺得委屈一點,可是如果和死相比的話,活著還是好的不是嗎?”
賀久年這個時候,極力的想要。用一種輕松的口氣來說??墒秋@然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非常的凝重。
再也沒有人想要說一句話,能夠聽到的只有嘆息聲,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似乎要變得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