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景站在任葉枝面前,真誠地望著她。
任葉枝看著葉時景,他的眼神告訴自己,他并沒有在欺騙自己,任葉枝突然有種錯覺,他仿佛是當(dāng)時那個少年,那個在比賽結(jié)束后,在路燈下和自己告白的那個少年。那時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一樣真誠,葉時景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人啊,葉時景是她曾經(jīng)付出真心的人。
葉時景看著眼前不動的任葉枝,他扶住了她的肩膀,慢慢低頭,想要吻她。
任葉枝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用力推開了葉時景。
“葉時景,你在做什么。”任葉枝說道。
“你說你再晚點反應(yīng)過來多好,你完全辜負了此刻的氣氛。”葉時景說道。
任葉枝覺得自己真的應(yīng)該和葉時景保持距離,等一下真的在他每日攻勢下,自己改變了想法。
葉時景看到任葉枝沒有說話,輕輕地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別害怕,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這句話,讓任葉枝有些觸動,她想起這些年來心里的疲憊,聽到這句話,突然有種流淚的沖動。
“小葉,你是不是哭了?”葉時景問道。
任葉枝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從葉時景懷里掙脫了出來,然后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公寓樓。她想逃離此刻的情景。
葉時景沒有追過去,他知道,在此刻,自己應(yīng)該給任葉枝一些時間,讓她好好想一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任葉枝回到了家中,她重重地坐在沙發(fā)上,剛才是怎么回事,我這不是瘋了嗎?我剛才的行為屬于“走神”嗎?這也太不合適了。
顧斯,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想法,為什么一直不聯(lián)系我,你這樣,讓我心里好害怕。任葉枝撥通了顧斯的電話,嘟嘟嘟,沒有接聽。
他沒有接電話,他還在生氣。任葉枝有些心灰意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會永遠不理我了吧?不是就此分手了吧?應(yīng)該不是,因為顧斯走的時候,和自己說過,讓我好好想下那些問題,我們應(yīng)該只是處于“冷靜期”。
任葉枝此刻覺得自己像是宇宙中的一顆沒有自己軌跡的星星,想要逃離,但又沒有方向,在無盡的黑夜中,感覺自己即將偏離航道,她需要指引,不想被黑暗吞噬,想要看到光明。
任葉枝繼續(xù)撥打了顧斯的電話,嘟嘟嘟,依舊沒有接聽。
她突然有點想哭,顧斯,你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另一邊的顧斯,一直和同事在忙項目,手機放在一邊,一直沒有聽到。
顧斯忙完已經(jīng)凌晨一點,看到任葉枝的未接來電,有些開心,想要回電話過去,但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晚,明天再聯(lián)系吧。
早上七點,有人按門鈴,任葉枝正在刷牙,這個時候是誰來敲門,應(yīng)該是顧斯吧,任葉枝開心地跑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葉時景。
大意了,怎么沒有看貓眼就開門了,任葉枝堵在門口,沒有讓葉時景進房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任葉枝說道。
“昨天送你到你家樓下,估算一下時間,在樓下看哪家突然燈亮,就猜到了你住哪一家。”葉時景說道。
怎么這題你也會,當(dāng)時林驚新也是用這個方法,你們追起女生來,可真厲害。“請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方便讓你進來。”
“給你帶了早飯,都是你喜歡吃的,有豆?jié){飯團,片兒川。”葉時景說道。
“不需要,請你帶著你的早餐離開。”任葉枝正打算要關(guān)門。
葉時景抵著門繼續(xù)說道:“小葉,借下廁所,拜托了,眼下沒有別的地方讓我去,救急一下。”
“你這是真的還是演的?”任葉枝說道。
“千真萬確,我保證借用廁所后就離開。”葉時景說道。
“那行,請你速度快點。”任葉枝說道。
任葉枝的手機響了,任葉枝趕緊去拿手機,一看,果然是顧斯,她立馬按了接通鍵:“喂……”
“喂,你……昨天晚上打我電話對嗎?”顧斯的語氣滿是溫和。
“嗯……”任葉枝聽到顧斯的電話有些開心。
“昨晚我加班忙得有點晚,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顧斯問道。
原來昨晚他不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原來是在加班,估計應(yīng)該又忙到了凌晨,任葉枝說道,“你,調(diào)去集團后是不是挺忙的?”任葉枝其實想問,兩人什么時候能夠見面。
“嗯,這段時間應(yīng)該都挺忙的。”顧斯說道。
“那……”任葉枝正在猶豫要不要說自己想見他。
另一邊的葉時景,并沒有真正去洗手間,畢竟只是借口而已,他聽到任葉枝在講電話,聽對話猜測電話那頭應(yīng)該是顧斯。他故意提高嗓門,說道:“小葉,早飯你想吃片兒川還是飯團豆?jié){。”
這個音量,足以讓電話那頭聽到。
顧斯原本的語氣還很溫和,他突然嚴肅了起來:“剛才說話的那人是誰?” 顧斯看了下手機時間,七點十分。
任葉枝語氣也緊張了起來,這個葉時景,一定是故意的,眼下能說電視機的聲音嗎?這樣反而顯得越描越黑。任葉枝正支支吾吾中。
葉時景突然走了過來,說道:“小葉,你聽到我問你了嗎?你早飯想吃哪一樣。”
這下電話那頭聽得更加清晰了,沒錯,這個聲音就是葉時景。葉時景居然一早出現(xiàn)在任葉枝家中?這是昨天沒走,還是?顧斯已經(jīng)有些生氣。
“你能不能閉嘴,你出去。”任葉枝輕聲對葉時景說道。
電話那頭的顧斯還等著任葉枝的回答。“顧斯,你聽我解釋,他只是早上來借用廁所。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任葉枝說道。
“他為什么知道你家地址?他來你家借廁所,你就給他開門,任葉枝,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鐘。你就這樣貿(mào)然給一個陌生男子開門?”顧斯說道。
“你冷靜一下,這事我確實欠缺考慮,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任葉枝說道。
“任葉枝,你真的太沒有分寸感了。”顧斯說著掛了電話。
任葉枝還想繼續(xù)解釋,顧斯卻結(jié)束了對話渠道。
任葉枝緊緊握住了拳頭,內(nèi)心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