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葉枝選完飯菜落座之后,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朝她方向走過來,葉時景,不是吧,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我,任葉枝低頭專心吃著飯菜,假裝自己可以隱身……葉時景今天又來她們公司了嗎?今天他怎么在開趣食堂吃飯?也很正常,畢竟這么忙,不可能天天招待他們出去吃,估計他們也在趕項目進度。
假裝自己隱身這招顯然是沒有用的,只見那人端著飯菜坐到了她的面前。
任葉枝沒有抬頭。
“小葉,這么巧,你也在這里。”葉時景說道。
任葉枝心想著,在我們公司食堂,我在自己公司食堂吃飯,到底哪里巧了,任葉枝開口說道:“葉時景,在公司,我們還是當做不認識吧。”
“為什么在公司里要當做不認識,我們之間以前的關系見不得人嗎?即便現在不是戀人關系,我們還曾經是同學關系。”葉時景說道。
“哪門子同學,我們不是一個學院的,頂多就是校友。”任葉枝說道。
“校友也是一種關系,起碼不是陌生人。”葉時景說道。
“你怎么沒完沒了的。我不是答應幫你找房子了嗎?在公司能不能低調一些。”任葉枝說道。
“對,我和你沒完,沒有完。”葉時景說道。
“喂,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說你沒有別的想法嗎?我已經有男友了。”任葉枝說道。
“證明給我看。”葉時景說道。
“你……”任葉枝此刻很想給葉時景看她和顧斯的合照,但是這是在公司,拿出和顧斯的合照真的不是一個特別合適的時機。
“懶得和你說。”任葉枝繼續快速地吃著飯。
“好啦,小葉,別生氣了,一起在公司食堂吃個飯而已,不要這么緊張。”葉時景說道。
正在這時,顧斯也到達食堂,任葉枝看到了顧斯,我去,敵軍已經到達現場,我此刻完全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等下,顧斯算什么敵軍?顧斯明明和自己是一條戰線上的。但是,此刻,這種場面,太復雜了。顧斯不是這幾天都在沒日沒夜地忙嗎,為什么剛好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這也太不巧了吧。任葉枝繼續低著頭,希望顧斯沒有看到自己吧。
遠處的顧斯看到了任葉枝,剛想和她打招呼,她卻低下了頭。哦……還是想刻意保持距離,不想那么高調,畢竟他們還沒有公開。等一下,她對面坐著的異性是誰?好像是奔新公司的葉工,他怎么坐在任葉枝對面,他們認識?還是……他對任葉枝有興趣,想認識一下這位合作公司的女員工?
管不了那么多了,顧斯拿好飯菜后,端著盤子走向了任葉枝那桌的方向。
任葉枝心中默念,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當然這種祈禱顯然是沒有用的。顧斯坐到了他們這桌,坐在了任葉枝旁邊。顧斯說道:“任主管,今天Sherry姐怎么沒和你一起吃飯?”
“她減肥。”任葉枝說道,沒有抬頭。
顧斯領會了她的意思,任葉枝在刻意保持距離。顧斯看著對面的葉時景說道:“葉工,您好,我們公司食堂的菜還吃得慣嗎?”
“吃得慣吃得慣。”葉時景回復道,他心里想著,這個小伙子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為什么來打擾他和任葉枝的二人獨處時光。
任葉枝此刻覺得自己仿佛在走鋼絲,內心慌亂得很,只想快速吃完飯走人。
“小葉,晚上你有空嗎?可以一起吃個飯嗎?”葉時景說道。
任葉枝聽到這句,五雷轟頂,她抬頭看著葉時景,不知道如何回復。
“小葉?葉工,你和任主管認識嗎?”顧斯問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對任葉枝有企圖,不過他沒猜到他們之間認識。
“我們是同學,她是我……”前女友這三個字葉時景還沒有說出口,被任葉枝打斷了。
“大學時期合作挑戰杯比賽的隊友。”任葉枝說道。
只是同學,干嘛叫的那么親切。顧斯說道:“哦,是同學。”
任葉枝說道:“葉工,我最近挺忙的,雖然作為老同學,應該盡盡地主之誼招呼招呼你,但是真的不好意思,晚上實在沒有時間。”這個葉時景,之前總是在樓下臨時叫自己出去吃飯,現在為什么要當著同事的面約自己吃飯?他是想在公開場合告訴大家,他和自己是有關聯的人?
“沒關系,那下次吧,等你空了的時候。”葉時景說道。
任葉枝點了點頭,帶著禮貌的微笑。
“顧工,我和你打聽個事情。”葉時景說道。
“作為小葉的老同學,其實也想關心關心她,她有談戀愛嗎?在公司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葉時景對著顧斯說道。
這么直接嗎?這么單刀直入嗎,你問我男朋友,我有沒有談戀愛?這個葉時景,之前說的果然都是騙自己的,什么看房子,什么只是朋友,現在的行為又是什么意思?我果然不該相信他,我還真的認真在幫他關注樓市行情。任葉枝捂了下頭,說道:“別在公司討論我的八卦好嗎?”
顧斯笑著說道:“葉工,你為什么不直接問她。”
葉時景回復說道:“我問了,她說她有男友。”
顧斯聽到這句話,看了任葉枝一眼,內心有些開心。他回復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問我,任主管的答案才是最官方的。”
葉時景說道:“但我總覺得她在騙我搪塞我。”
顧斯問道:“她為什么要騙你搪塞你……”
葉時景說道:“因為……”
任葉枝趕緊插話說道:“雖然你是我的老同學,但是你這么直接在我同事這邊咨詢我的私生活,這不太合適吧?”
葉時景嘴角一笑說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小葉。”
心急?顧斯不是傻子,此時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位老兄的來意昭然若揭。
你這都說的什么話,任葉枝聽到此處,覺得好像已經瞞不下去了。葉時景,你是個狠人,你這種方式,和“自殺”有什么區別,難道你后續還指望我能心平氣和地和你相處嗎?你這種方式,連朋友的路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