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落這幾天實在是無聊,本來請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涂山羽還在金仙洞閉關(guān),就剩他一個人了,要不是涂山羽千叮嚀萬囑咐,蒼落真想溜出去看看。
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就隨便在青丘到處跑著玩兒,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人管著他。就算是涂山羽,也未必真管蒼落吧。
還真被說,蒼落這個魔界少主的身份啊,還真是不一般,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多少路人馬都在找他,從來都沒有落下過。魔界的人找,暗示肯定的,阿羅修也想找到蒼落,就連天君,也派人悄悄地明察暗訪,都希望自己先找到蒼落,千萬別讓他落在別人手里。
當然了,誰也不會想到蒼落在涂山羽這里。青丘避世這么久,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有人想起來。就算想起來了,也不會把青丘和涂山羽跟魔尊聯(lián)系起來。知道他們兩個人認識的人,死的死,老的老,活著的也不會說出來,他們也找不到。
涂山羽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下,又在擔心玉凝煙的事情。他這幾天閉關(guān),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樣了。如果玉凝煙真的被引到鎖妖塔去,那不就麻煩了嗎?蒼云這家伙,見到落鴛的轉(zhuǎn)世還能這么淡定,那就不是他了。
可是,誰知道現(xiàn)在風(fēng)暝和玉凝煙兩個人在哪兒啊?反正涂山羽是不能再隨便動用像回光咒這樣的法術(shù)了,他實在是吃不消。而且,涂山羽需要盯著蒼落,不能長時間離開青丘,就算是想去找人,恐怕也是辦不到的。
蒼落終于等到涂山羽出關(guān)了,雖然只有幾天功夫,可是,他還是覺得,有個人說話比較好。
涂山羽忍不住捏了捏蒼落的臉,說道:“你是不是想為師了呀?”
蒼落點點頭,說道:“嗯,想你做的飯,想你釀的酒,還有你的……”
涂山羽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除了這些,你就不想點兒別的?”
“有啊,”蒼落非常誠實地點點頭,“我還想聽你講故事呢,你不是說要給我說一說跟我父親母親在一起的那幾個同門的事情嗎?”
“有嗎?”涂山羽開始裝傻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來著?我沒有說過這話吧?再說了,我跟你父母本來就認識得比較晚,他們的同門,我哪兒知道去?我只見過其中……一個、兩個、三個,對,三個人?!?
“那也可以啊,”蒼落一點兒都不在意,“一個人的故事都說不完,三個人就更有意思了,你說來聽聽,我真好閑著沒事兒?!?
“閑著沒事兒那就練功去,”涂山羽裝作一副很嫌棄的模樣,“我要好好靜養(yǎng),你別吵我啊,我還得好幾天才能恢復(fù)呢?!?
“師尊不是出關(guān)了嗎?”蒼落盯著涂山羽,“這不好了嗎?”
涂山羽故意咳嗽了幾聲,說道:“這個……好是好多了,但是,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候,這樣更好恢復(fù)一些嘛,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
蒼落很驚訝地說道:“師尊不是說自己是千年靈狐嗎?只不過是練功時被打斷了而已,既然沒有走火入魔,那怎么還要靜養(yǎng)呢?師尊,你法術(shù)退步了。”
涂山羽就不服了,說道:“你個小毛孩子,知道什么?你還敢質(zhì)疑你師尊的法術(shù),你知道你師尊我以前有多厲害嗎?”
“嗯,”蒼落不怕死地點點頭,“反正肯定沒我父親厲害?!?
涂山羽都要氣得七竅生煙了,雖然他很不愿意承認,這樣說……好像也沒有什么毛病。涂山羽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當初他跟蒼云認識的時候,就是棋逢對手,很不好對付,后來蒼云成了魔尊,那涂山羽自然就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所以是不會承認這些的,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怎么能這樣丟臉呢?
其實,蒼落并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跟更厲害一些,不過,他父親是魔尊,不是一般人,肯定很厲害,比任何人都要厲害。蒼落自己剛出生就繼承了一部分魔尊之力,小小年紀就比被人厲害很多,他父親是開玩笑的嗎?
但是,涂山羽就覺得很不爽了,居然還敢小瞧他,千年靈狐怎么能夠被小瞧呢?要不是因為此要現(xiàn)在在鎖妖塔,涂山羽還真想跟著家伙來場對決。
不過,就算蒼云不在鎖妖塔,也只會斜著眼,很淡定地說一句:“你打不過我的?!?
說起來,蒼落的態(tài)度還算好,大概是這方面跟落鴛比較像吧。
“算了,”蒼落像個小大人一樣,擺擺手,“師尊還是去好好休養(yǎng)吧,我一個人沒事兒的,完全不用擔心我?!?
“誰擔心你啊?你以為我很閑嗎?”涂山羽斜著眼,“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別出去就行。”
蒼云真的感覺自己有點兒支撐不住了,雖然經(jīng)過短暫的休養(yǎng),稍微好一點兒了,但是,顯然還是不行。如果長時間這樣,他肯定是不能壓制這些妖魔了。就算有火云赤風(fēng)在手,沒有足夠的法力,還是無法使用。
現(xiàn)在唯一能夠支撐著蒼云的,就是落鴛。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他一死,落鴛的轉(zhuǎn)世怎么辦?他們的兒子怎么辦?蒼云從來不怕死,可是他現(xiàn)在不想死。
如果繼續(xù)待在曬太陽,這是蒼云最后的歸宿,沒有奇跡會發(fā)生。曬太陽是不會有奇跡的,蒼云也創(chuàng)造不出這樣的奇跡來。不過,以他的法力,如果能夠離開鎖妖塔,就會恢復(fù)一大半的功力,稍稍休養(yǎng)幾日,就可全部恢復(fù),晚全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他不愿意出去而已。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蒼云絕對不會離開五月天的,這是他的承諾,因為 要保證天君不會去對付落鴛的轉(zhuǎn)世。大概蒼云是真的打算在鎖妖塔待一輩子吧,除非他認為有這個必要。
九魂始終不肯透露魔尊和少主的蹤跡,不管其他妖魔怎么苦苦相逼,他都不會說出來。這要是讓他們知道魔尊在鎖妖塔,那還不鬧翻天?少主也不可能過安心的日子了,九魂可不能有負所托。
他們那些妖魔暫時還不敢把九魂怎么樣,因為畢竟不知道魔尊的下落,萬一哪天突然殺出來,知道他們逼著九魂出賣他,那他們這些要哦,肯定沒有一個是好下場。魔尊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
九魂算著時間,只想等到少主快點兒長大,他好迎回少主,魔界的事情,就基本上可以安定下來了??上ё鹱叩奶?,少主實在是太小了,等長大了階梯魔尊之位,怕是等兩三百年。
蒼落雖然是魔尊,可他身體里也有一半凡人的血脈,長大的時間可能會縮短一些,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
風(fēng)暝發(fā)現(xiàn),玉凝煙好像從剛才開始,就有點兒迷迷糊糊的,十分不對勁兒。要知道,玉凝煙差地阿恩就醒不過來了,按個活死人的感覺,真是讓風(fēng)暝非常擔憂,都要急死了。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可千萬別再有什么狀況出現(xiàn)。
玉凝煙其實是一直都在想剛才自己在夢境之中看到的事情,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那些記憶的碎片,已經(jīng)粗狗讓玉凝煙覺得非常可疑了。那個男人,對,就是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明明沒有意向,為什么會覺得那么熟悉?
“凝煙?”風(fēng)暝輕輕地加了一聲。
“?。俊庇衲裏熯@才回過神來,“大師兄,你叫我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風(fēng)暝怎么都覺得玉凝煙有點兒不對勁兒,“你該不會是還覺得……那個破鈴鐺,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不是這個?!庇衲裏熰僦?,“只是我覺得……怎么說呢,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有很多事情,我都還沒有搞清楚。”
“什么事情?。俊边@話讓風(fēng)暝聽著一頭霧水,“那個人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有什么秘密,我們也不可能聽到的。算了,就別放在心上了。”
“不是啊,”玉凝煙趕緊否認,“我不是說這個事情,我是……”
風(fēng)暝一下子就皺起眉頭來了,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快告訴我?!?
玉凝煙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就直接說道:“大師兄,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風(fēng)暝一愣,不知道怎么玉凝煙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說道:“師尊的仇已經(jīng)報了,我無所謂,看你的吧。你如果想回千峰峽,我沒救回去,你要是想去唄的地方玩兒一玩兒,我也可以陪你?!?
玉凝煙卻小圣地來了一句:“大師兄,我們?nèi)ユi妖塔吧。”
“你瘋了?”風(fēng)暝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去那里干什么?這個地方很危險的,神仙都不敢隨便靠近,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玉凝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想去是他,只是她有一種感覺,她覺得,只想要的答案,就在鎖妖塔,她去了就會明白。
“我告訴你,”風(fēng)暝少有的有些生氣了,“那個地方娶不到,你想去哪里,我都帶你去,唯獨這里,不可以?!?
“大師兄?!庇衲裏熤里L(fēng)暝會生氣,但是,這個事情她必須弄清楚。
風(fēng)暝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這太危險了,他絕對不允許玉凝煙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玉凝煙,怎么可能還會放任不管呢?
玉凝煙這次卻非常地固執(zhí),說道:“大師兄,我必須弄清楚我夢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這有可能與我的身世有關(guān)。大師兄,如果你也有這樣的夢,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